焦晓天皱了皱眉,翻个身,将被子蒙住了脑袋,与那细碎的声音隔绝开来。
“老鼠!”
焦晓天翻身坐起,满脸惊恐。
“原来是在做梦...”
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焦晓天看了看窗外,发现还没有天亮。
不过,他的睡意已经全无,干脆起身,继续将手办制作完成。
一边制作着三笠手办,一边回想着昨晚做的那个噩梦,焦晓天再次汗毛直立,背脊莫名地发凉。
昨晚,他总觉得耳边有“叽叽叽”的声音,刚开始,他以为是蚊子在飞,但听着听着,就感觉这声音像是老鼠发出的。
作为一枚朝天椒,他平生最怕老鼠,所以,他不敢睁眼,只是将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再次熟睡后,他就梦到自己变回了朝天椒,与其他朝天椒一起,被挂在了窗台上。
突然,一阵“叽叽叽”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群绿色的老鼠正朝他跑来,还张着鼠嘴,露出了白森森的尖牙。
焦晓天吓得来想赶紧变身,好挣脱束缚,逃离老鼠的袭击。
可是,不管他怎么着急,怎么害怕,就是无法变身,依旧保持着朝天椒的模样,被挂在那里。
眼看着那群绿色的老鼠就要跳上窗台了,并张开了尖嘴,朝着自己咬来,焦晓天一阵惊惧,随即从噩梦中惊吓而醒。
“绿色的老鼠?是变异了吗?”
想到这里,焦晓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手办和工具往旁边一放,拿出了笔记本,查阅起了老鼠变异的事件来。
查了几页,就被那些恶心又恐怖的鼠患事件吓得来关上了笔记本。
揉了揉正在抽搐的太阳穴,焦晓天起身出门了。
“砰!”
当大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墙角里原本一动不动的苔藓突然动了起来,闪着绿色的微光,朝着焦晓天的工作台快速爬去...
等到焦晓天回来后,手里就多了一个购物袋。
将购物袋往客厅的茶几一放,焦晓天就把从杂货铺里买回来的老鼠夹和老鼠药拿出来了。
在客厅、厨房、卧室,以及工作室里各放了一个老鼠夹,再把老鼠药倒在了老鼠夹上,带着愧疚的心情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就回到了工作室,继续完成之前的工作。
“卧槽!”
当看到原本放在工作台上的半成品三笠,被组装成了毁容版三笠后,焦晓天忍不住爆了句粗。
半成品三笠只是把各个部件制作出来了,还没有上色,可现在这个毁容版三笠不仅组装起来了,而且还上了色,可
惜手脚的位置装反了,颜色也是乱涂一气,就像掉进了染色缸里,被染成了五颜六色。
焦晓天捏了捏拳头,在心里收回了刚刚那句“阿弥陀佛”,抓起那个毁容版三笠,扔进了垃圾筐里。
“叽叽叽!”
就在毁容版三笠被扔进垃圾筐的一瞬间,一道绿光闪过,并伴随着短促的细碎声。
焦晓天随即寻声回头,却发现身后并无一物。
“一定是老鼠,或者老鼠精!”焦晓天狠狠地说道。
一想到自己和老鼠或者老鼠精共处一室,尽管有些害怕,但作为一枚修行了五百年的朝天椒,焦晓天决定和它们对抗到底。
重新检查了一遍老鼠夹和上面放的老鼠药后,焦晓天又回到了工作台前,开始重新制作三笠的手办了,并且加快了速度。
废寝忘食地做了两天后,焦晓天有些虚脱了,不过,三笠手办也重新做好了。
“呼...”
吁了一口气,焦晓天将手办拿在手里反复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瑕疵后,就将其装盒封好了。
填上快递单号后,焦晓天急忙给快递小哥打电话,生怕夜长梦多。
送走快递小哥后,焦晓天才觉得全身酸痛,尤其是脖子和颈椎。
来不及收拾工作台,焦晓天就直接回到卧室休息了。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在梦里,他仍然听到了细细嗦嗦的声音,不过,他已经累得来连做梦的精力也没有了。
待他醒来后,急忙翻身下床,去查看角落里的那个老鼠夹。
“咦..老鼠药呢?”
焦晓天发现,老鼠夹被启动过了,可是,却没有夹住任何东西,连上面撒的老鼠药也没有了。
难道是老鼠吃了老鼠药跑掉了?
带着这样的猜测,焦晓天开始在屋子里搜寻老鼠的尸体。
将整个屋子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半只老鼠的尸体,不仅如此,其他几间屋子的老鼠夹和卧室里那个老鼠夹的情况一样,也是机关被启动过了,但没有夹住任何东西,而撒在上面的老鼠药却消失不见了,除了一些药粉的痕迹被遗留在了上面外。
焦晓天觉得整件事情分外诡异,如果是老鼠,吃了老鼠药肯定一命呜呼了,就算对方不是老鼠,而是精变的老鼠精,在吃掉了那么大量的老鼠药后,就算不死,也会残啊!
可是,家里除了自己,哪还有其他生物的痕迹,甚至连盆花草都没有。
当然,厨房墙角上的苔藓除外。
不知道从何时起,厨房里就长满了青苔,从洗手池的水管长到了墙角上,并有着继续蔓延的趋势。
焦晓天觉得,一定是自己太久没打扫卫生了,又加上厨房一直有些阴湿,所以才长出了苔藓。
如果继续让厨房脏下去,不要说苔藓了,恐怕连蘑菇都会长出来。
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