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笼两人在屋里仔细搜寻一番,并无所获,与上次一样并未发现异样。
江意澜低头沉思片刻,沈妈妈一大早天还没亮便来找一副耳坠子,未免令人匪夷所思,而她给的理由更令人感到可疑,她要找的定然不是一副耳坠子那么简单。而且她还故意误导秋痕等人,把她们都支了出去,为的就是方便她进来寻找,如果真是找一副耳坠子,她为何要这样做呢?真的是无心之说吗?
她心下蓦地一惊,抬头看两人一眼,不动声色的道,“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可能是我多疑了。”
听她这么说,两人心里稍稍轻松些,秋痕微微一笑,“奶奶,折腾这半天,你也该饿了,快去用饭吧。”
江意澜点点头,目光又在屋里巡视一圈,吩咐道,“这屋也别空着了,打扫出来,你们谁哪里住着挤的就搬过来。”
月笼面色迟疑,“奶奶,这屋子恐怕没人敢来住了,大家都觉得肖妈妈是冤死的,鬼魂可能还藏在这屋里头呢。”
“这屋子若不住,愈发冷清凄惨,只会让大家更害怕,挑两个大胆的过来住。”江意澜说着出了门,外头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接下来的两天里,武骆侯府都保持着不同于以往的平和,似乎因为一下子少了几个男人而温和起来。
何氏亲自去看了骆玉蝉,见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这才相信了江意澜,而江意澜每天早早起来便去木雪园给老夫人请安,然后留下来陪老夫人用饭,再一同去花园练太极拳,竟再也没给何氏留出找她麻烦的机会。
骆家的几位姑娘常常约了一起去骆玉蝉屋里说话,一副姐妹情深情意融融的模样。只岳氏面色稍显清淡,许是骆玉溪出征的缘故,眉目间总带着几分哀愁。
傍晚。江意澜带了几样糕点去看骆玉蝉。刚出了院门便看到芳沁郡主扶着丫鬟的手走过来,忙上前行礼,“郡主。”
芳沁笑了笑,摆摆手,“意澜不必多礼。”挑眼瞧了瞧跟在江意澜身后的秋痕手上提着的盒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江意澜微微一笑,“玉蝉妹妹崴了脚,我弄了些糕点,正要过去看看,我这做嫂嫂的也应该多关心一下。”
芳沁修长的眉毛笑的弯起来。微微点头,“正是该去看看。你二叔不在家,你二婶一个人忙不过来,那边院子里有什么事,都要多去帮着点的。”
江意澜也跟着点头,见芳沁并没有说要走的意思,知她定是专门来找自己的,遂道。“郡主,屋里坐吧,外头风凉,我去看玉蝉妹妹也不差这一会子。”
果然芳沁很是满意的眯着眼笑起来,“我正是有话要跟你说呢,不如你先让人把糕点给玉蝉送过去。”说着回头朝身后的一个丫头道,“你去咱们院子里,把皇后娘娘前儿个赏我的小玩意儿拿去给大姑娘玩,省的她呆在屋里闷得慌。”
小丫头应声而去。芳沁便牵住江意澜的手轻轻拍了拍,“意澜啊,这玉湛一走,你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吧?”
江意澜笑了笑,“二爷前去杀敌,为国出力,这是咱们骆府几代人的心愿,我自会支持二爷的。”
芳沁鼻子里哼了一声,捏了捏江意澜的手,凑近她,轻声道,“意澜,当着我的面你还说这些打官腔的话?哪个能眼睁睁见着男人上战场还兴高采烈欢送的呢?说出来的话不过都是给别人听的。”遂又叹了叹,貌似无意又好像刻意在提醒,“皇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咱们桂朝明明还有几位大将军,又都是正值壮年,为何不派他们出征?非要咱们骆府出人,可怜咱们还都是守孝中人呢。”
江意澜心下微动,她知道芳沁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同她说这些话,她心思那样慎密的人,怎会忽然跑到她跟前非议皇上的言行?所以她只淡淡笑了笑,佯装无知又乖顺的模样,“郡主,话也不是这样说,这终究都是咱们骆府的荣耀,咱们骆府的老爷少爷们一向习练武功,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么?能为国出力为皇上分忧解难。”
芳沁忽然转了笑脸,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呵呵笑道,“这个倒是,论起忠心来,谁能别的上咱们武骆侯府。”
两人依次而坐,芳沁摆了摆手,“那都是朝廷的事,咱们且不管那些事。意澜,后天是你姐姐大喜的日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到王府去?”
江意澜陡然想起这个事来,遂道,“郡主,姐姐出嫁,我自要回娘家看看去的,怎好跟着一起去王府,改日我再专门去看姐姐。”
芳沁一副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瞧我这性子,光急着邀请你了,倒是忘了这岔,那就再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王府。”
江意澜侧着身子行礼,“到时候还要多多麻烦郡主了。”
芳沁好像很不乐意,“再跟我这么客气,我可就要生气了,这满府里的丫头啊,我就瞧着你顺眼,跟你最有缘分,你若再这么客气,就显得生分了。”
江意澜便微微一笑,“郡主帮了我,我只口头上说声谢谢已是失礼。郡主的好,意澜都在心里记着呢。”
芳沁似是很满意,端起桌上的茶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好茶。”又挑眼看了看江意澜,“意澜,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怕你一直不知道,日后会吃亏。”
听她这么说,江意澜心头一惊,竟猜不出芳沁要说的什么事,遂端正神色,严肃道,“郡主所指何事?”
芳沁目光转动,江意澜立马明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