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蝉见江意澜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举在半空中的手更是颤了几颤,“你还装到几时?闲云庵里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若不是你,还有谁?”
江意澜猛然惊觉骆玉蝉所指何事,她与陶清廷私会之事,莫非有人知晓了?心里遂咯噔一下,“玉蝉,你这话好没来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骆玉蝉气的面色发紫,高举在半空中的手终是落了下来,最后气的跺着脚哭了起来,“你若对我不满,直接来找我,何苦如此作践我?还巴巴的跑去告诉大伯母,害的我娘在侯爷夫人跟前丢尽了脸面,怪不得昨儿个玉窗与你的小丫鬟过不去,定是他知道了这些事的缘故。”
江意澜倒抽冷气,竟是被何氏知道了?不过是昨日发生的事,她怎会如此快便得了消息?
骆玉蝉只在一旁低声哭泣,肩头微微耸动着,好不悲戚。
“玉蝉,你原是信我才未避讳此事,倘若我真想害你,当时何苦还说那一番警惕的话?”江意澜柔声劝解,她自知骆玉蝉此时的心情,若这事传了出去,她的闺誉也就完了。
骆玉蝉又跺了跺脚,“不是你又是谁?”她忽的抬起头来,两眼里布满红丝,面上带着质疑,“莫非你想说是江侧妃?”
还不等江意澜回话,她便接着说下去,“莫说她并未看清,即便真的看清了,这么短的时间,她怎能把消息传到侯府里来?你莫要多说了。只怪我当初看错了你。”
她竟是等也不等,一边哭着一边捂着脸转身跑出了院门去。
江意澜想去阻拦,竟是赶不上她的脚步。
月笼急匆匆的奔进来,“奶奶,您没事吧?大姑娘……”
江意澜摆摆手。“找个与恋红相熟的丫头打听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笼刚要下去,秋痕已忙忙的走进来,走到跟前,小声道,“奶奶。今儿个大夫人去西岚阁找三夫人,说大姑娘在闲云庵里私会男人,气的三夫人差点晕倒。”
江意黛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把这事儿传给了何氏,江意澜眸光微闪,江意黛嫁入王府不过数日。这关系网建立的果然快得很,居然把手伸到武骆侯府里来了。
江意澜心下暗惊,此事若不说清,只怕骆玉蝉要记恨她一辈子了,可说清了又能如何?得到这么个折辱三房的机会,何氏会轻易放过吗?
“二奶奶。”秋痕带着个小丫头走过来,正是老夫人房里名唤青儿的,她手上还拿着件白绒绒的貂皮厚披风。
青儿头屈膝行礼。“二奶奶,老夫人醒了,请您过去一趟。”
江意澜心里微喜。忙问道,“老夫人精神如何?”
青儿如实回道,“老夫人瞧着仍是疲累的很,不过说话倒是有些力气了。二奶奶,老夫人还吩咐奴婢,奶奶感了风寒。特意拿了这件貂皮来给奶奶披着。”
江意澜说了声多谢老夫人关怀,便接过那貂皮披在身上。出了院门,急匆匆的奔向木雪园。
刚到园门口。恰看到何氏也急忙忙的赶过来,遂停下脚步,等着何氏走进来,屈膝行礼,“母亲。”
何氏不冷不热的看她一眼,又看看她肩上披着的貂皮,嘴角撇了撇,鼻间低低的哼了一声,“老夫人对你还真是厚爱有加。”
江意澜知道多说无益,也不多做解释,侧侧身子立在一旁,“请母亲先进。”
何氏哼了哼,迈步进门,骆玉蝉去找江意澜的事她早听说了,直巴不得两人能动手打起来。
老夫人斜身歪在炕上,见何氏也一块来了,面上仍带着些倦色,眉角几不可闻的挑了挑,却并未说话。
何氏缓步上前,屈膝行礼,“母亲,您身体觉得怎么样了?幸亏发现的及时,否则只怕真给那老贱婢害了母亲的性命去了。”
她说着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江意澜,“听说她是你从外头领回来的,这样不明身份的人你也敢带进来,到底是何居心?我看你打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老侯爷给你们害死了,现在又来害老夫人,你说,你们文江侯府到底藏的什么心?”
老夫人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轻咳一声。
何氏急忙转过头来,轻声道,“母亲,您可不能再纵着她了,您这一次多么凶险呀,倘若……”
“够了……”老夫人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冷声道,“我差点死了去,你现在又来提老侯爷,是不是看我跟了老侯爷去才高兴?”
何氏一愣,忙住了嘴急着解释道,“母亲,媳妇,不是这个意思,您……”
老夫人淡淡的道,“行了,没旁的事就出去吧。”
“母亲……”何氏还想多说,但见老夫人已变了脸色,似是马上就要发怒,遂不敢再多待,屈屈膝道,“母亲,媳妇告退。”
她转过身,又狠狠的瞪了瞪江意澜,心怀愤恨的走出了门。
等她出去了,江意澜才趋步上前,低低的道,“祖母,母亲也是为您好,您莫要气坏了身子。祖母,您现在觉得怎么样?您把我们都吓坏了。”
老夫人微微闭了闭眼,又睁开,目中一片清明,声音稍显虚弱,张口便道,“我不相信是沈妈妈所为,你是怎么看的?”
江意澜怔了怔,看来骆镇东并未告诉老夫人实情,她也不好直说,遂道,“祖母,沈妈妈虽是外头来的,但我跟您一样不相信是她做的,可事关您的安危,咱们都不可不防。”
她的小心谨慎老夫人很满意,略一沉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