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屈屈膝转身离去,心下却在腹诽,世子妃有什么可忙的?真要忙的事定然与世子爷有关。
想起世子爷。她攥着伞把的手指紧了紧,心头越过一丝不悦。
身后江意黛冷笑,这丫鬟可是王爷跟前最得力的,只要她在王爷跟前一句话,世子妃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含着得意的笑意在清冷的雨夜里低低的回荡着。
“爷,您等一等。让人家把您嘴角的酒舔干净了。”柔媚的声音带着娇嗔低低的响起,接着是一阵咯咯声。
“柳儿,你真让爷心痒难耐,来,先让爷把你身上都舔干净了再说吧。”
“爷……嗯……好坏……”
“坏的还在后头呢。你不喜欢爷这样的坏吗?”沉闷的声音里夹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似是在宣泄布满,又似爱恨交织。
“哎哟,爷,嗯……慢点……”
“爷让你爽上天,再也离不开爷的床。”阵阵低吼不断的从闪着微弱亮光的小屋里传出来,将这雨夜勾勒的**缠绵。
这磨人的欢叫声隔着厚厚的墙传到隔壁房间里,端坐在椅上的女子紧紧的攥着手心。高高隆起的指节上泛着青白,乌黑的眸子里犹如淬了剧毒一般。
她乃蓝翎王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外头人只道她过着神仙日子。却不知她嫁的男人不过是个好色鬼,不但养着府里的偷着勾栏院里的还时不时的寻找些刺激的,比如前年与王府后街上的小寡妇苟且,再比如与小木匠的新媳妇勾搭……
但凡他看上眼的,没一个不到手的,而那些个女人似乎还乐在其中。
而她为了保住自己的世子妃之位。更是不遗余力的四处搜罗各色美女,为的就是能让世子爷多往这院子里来几趟。只有他不断的往她这里来,她才能不被人嘲笑。不被江意黛那个贱女人压下去。
可她终究不甘心,每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与不同的女人交好,只好比拿着把尖刀子插在心窝窝上。
她恨得咬牙切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低低的禀告声,“世子妃,王爷请世子爷去书房,说是有重要的事。”
她不由得愣了愣,沉声问道,“是谁来传话的?”
“是梅红。”
梅红最得王爷看重,得罪不起的。
王璃柔忙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门口,低声道,“你去告诉梅红,就说世子爷睡下了,穿好衣服马上就去书房。”
她又返回到屋子里头,耳朵贴在墙壁上细细的听了听,隔壁似乎没了动静,应是完事了。
她又走出门来,徐徐的走到窗下,轻声叫道,“世子爷,王爷请您去书房。”
屋里头传出懒懒的声音,“知道了。”
她不由得咬咬牙,他总是这幅模样,不管之前多么的激动兴奋,也不管刚刚说过多少的甜言蜜语,过后都是衣一副懒懒的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爷……人家还光着身子呢。”媚酥入骨的声音惹的人心痒痒。
“小娼妇,也不知道世子妃从哪里找来你这样的尤物,爷还有事,你等着爷回来再战。”
“咯咯……人家等着爷回来。”
王璃柔再也听不下去了,稍显狼狈的转身走开。
不远处的暗影里,梅红提着灯笼走出来,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出院子。
朱冀翼穿戴整齐去了书房。
蓝翎王朱昌勋已等的不耐烦了,抬头见他面色潮红,便知他刚刚做了什么好事,顿时冒出一股气来,可儿子房里头的事,他又不好直接说,只好压下心头那股火,冷声道,“你派出去的人还没找到骆玉湛?”
朱冀翼嘴角翘了翘,眉角高高的挑起来,漫不经心的道,“父王,一个小小的骆玉湛能成什么大事?连个男人都不算,您也不必放在心上,由他去吧,他受了重伤,还能跑到哪里去?”
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朱昌勋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抓起桌上的书狠狠的朝他身上砸过去,“你这样的就算个男人?成天只知道流连于女人之间,他若真成不了事,早就被你抓住了,还能到现在找不个踪影来?”
朱冀翼动作迅速的躲过这一砸,那书吧嗒一声落在地上,他弯下腰捡起书,笑嘻嘻的道,“父王不必动怒,只要他敢在京城出现,定让他生死无门。”
朱昌勋早已习惯了他的嬉皮笑脸,他就这一个儿子,自小便捧在心尖尖上养着的,哪里会真心砸他,不过是吓一吓他罢了。
他略一沉吟,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我只担心骆玉湛会逃回武骆侯府,若养好了伤进了宫,那可就不妙了。”
朱冀翼不敢大意,正色道,“父王,武骆侯府如今被蔡云京围了个水泄不通,骆玉湛就是天大的能耐也进不去,再说了他受了重伤理应先疗伤,或者先去见皇上,怎会先回武骆侯府呢?岂不是自寻死路?”
朱昌勋狠狠的瞪他一眼,“他能从你布下的天罗地网里逃出去,为什么就进不去武骆侯府?”
朱冀翼便道,“那我去一趟武骆侯府,让姐姐去各个院子里头看一看,顺便再问一问姐姐劝说的怎么样了。”
朱昌勋点了点头,“这才是正事,你那些歪心思趁早都收起来,等父王成了大事,天下的女人还不是任由你采撷?”
“父皇,儿臣知道了。”朱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