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遥看着面上始终带着微笑的妹妹,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他真想代替她去做所有的事,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站在她背后,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他很懊恼,想起父亲对自己说的话,心情沉重的很,双目却依然带着浓浓的笑意,他希望妹妹能过一个愉快的生辰,虽然很简单甚至有些凄凉。
江意澜半仰着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哥哥,今日留下来陪我吃顿斋饭吧。”
江意遥自然欣然应允,早把江微岸的嘱咐抛掉了脑后。
玄虎远远的看着这一对亲密交谈的兄妹,又低头看看手上的黑木匣子,眉角高高的挑起来,实在想不通主子到底要干什么,不过一个女人,何必搞得如此神秘?莫不是这女人还有什么大用处?
想到这里,他不再耽搁,缓步上前,朝江意澜欠欠身道,“请问这位是江姑娘吗?”
江意澜正与江意遥说着话,忽然见个陌生人走过来,顿觉有些奇怪,稍一迟疑,回道,“是我,请问您是……”
玄虎躬身低头道,“江姑娘不必知道我是谁,我们主子知道今日是姑娘的生辰,所以让我给姑娘送份礼物来。”
江意澜皱皱眉头,“那请问你家主子尊姓大名?”
玄虎双手捧着黑木匣子,送到江意澜跟前,“请江姑娘笑纳。”
江意澜眉头皱得更紧,摇了摇头,“你若不说你家主子是谁,我是不会收下这东西的。实在不好意思。”
玄虎颇觉头疼,主子吩咐过,只送礼,其他的不必多说。
他一低头将黑木匣子放在地上,然后直起腰转过身一溜烟的跑了。
江意澜讶然。还有这么送礼的,可这礼物来的莫名其妙,她感到实在的莫名其妙。
江意遥一旁问道,“你不认识吗?”
江意澜摇摇头,“如果认识,我就不问他是谁了。真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呢?”
江意遥压低嗓子问道,“会不会是骆玉湛?”
骆玉湛?怎么可能?他此时正赶往去边境的路上,身上还受着伤,怎么派人来给她送礼物?
不过。她转念一想,他曾经派人给她送过信,送礼也不一定没可能。
她忙弯下腰捡起那黑木匣子打开,见里头放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珍珠,色泽光亮,泛着淡淡的粉色,晶莹饱满,一看便知其价值不菲。
江意遥惊讶道。“好大的珍珠。”
江意澜亦觉得骇然,骆玉湛是不会送她这种东西,那到底是谁呢?
她眸光一亮。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那风华绝代的容貌像是定格在脑海中一般,会是他吗?可他为什么要送自己礼物?又是从哪里知道今天是自己生辰的呢?
江意遥见她这副神情,遂问道,“你猜出是谁了?”
江意澜并不想他知道那日的事,遂撒谎道。“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骆玉湛送的。再说了,我已经与他和离了。他还送我礼物做什么?”
江意遥虽觉得她不像是不知道的神色,却并未多问,只淡淡的道,“既然送来了,你暂且收下吧,日后总会知道的。”
江意澜嗯了一声,看到有个小厮奔跑过来,走到江意遥跟前,躬身道,“大爷,老爷请您回去,有要事相商。”
江意遥眉角皱了皱,“什么要事?”
那小厮道,“小的不知,还请大爷马上回去,老爷正等着呢,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江意澜见他说的急,便道,“哥哥先回去吧,父亲或许真有什么重要的事。”
江意遥也怕真有什么事发生,遂道,“今日不能陪妹妹吃饭了,过几日我再来。”
江意澜笑了笑,“哥哥快些走吧,替我向父亲母亲问好,请他们不必担心我,我很好的。”
江意遥点点头,“平日里你多注意身体。”转过身又对月笼道,“伺候好姑娘。”
月笼重重的点点头,屈膝道,“奴婢会伺候好姑娘的。”
她几欲说出姑娘被世子爷调戏的事,但又怕姑娘生气,仍是强压了回去,但她目里的犹豫却被江意遥瞧在眼里。
江意遥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跟着那小厮便先行走了。
望着哥哥急匆匆远走的背影,江意澜的心里涌上阵阵暖意,她知道亲人们都在默默的关心支持着她,这就够了。
稍顿片刻,她朝月笼招了招手,“咱们也回去吧。”
月笼上前扶住她的手,低声道,“姑娘应该把前几日的事告诉大爷,或许大爷有办法。”
江意澜淡淡的道,“这件事你不许对任何人说,自会有人替我讨回公道,若非把咱们江家的人牵扯进来,反而不妙。”
月笼略一点头,“奴婢遵命。”
前院里几个香炉里冒出的浓烈青烟袅袅上升,被轻风吹着在半空中飘散,而院子里的人却很少。
江意澜向大殿望了望,见里头跪满了人,旁边还立着一大堆婆子丫鬟,便知定是哪位官家的女眷来上香了。
她并不想与之招呼,忙转了身想拐弯从一旁的小道上穿过去。
岂料才刚转身,就听到大殿那边有人喊道,“二姑娘请留步。”
江意澜再想走就有点难了,她只得缓缓的转过身,只见大殿里正走出一群花红柳绿的女人,走在最前头的正是蓝翎王府的世子妃,而跟在她身侧的正是侧妃江意黛。
月笼有些紧张,紧紧的攥了江意澜的袖子,低声道,“姑娘,她们……”
江意澜轻拍了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