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封山林方圆五十里全是巨竹,此时山林靠外的一间木屋外下着小雨,这雨下的很奇怪只笼罩了整个木屋,屋里老人穿着单薄的衣服手里却拿着精美茶杯喝着自己采集的茶叶调制泡出的茶,悠闲的躺在竹制摇椅上,摇椅发出的咯吱声伴着一旁的壁炉中几根正在燃烧的木头发出的声响和雨滴落在已经被腐蚀的破烂不堪的屋檐上发出的哒哒哒的声响混音在一起,却是那么的祥和,老人闭上眼喝了口茶微微笑了,良久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睁开眼又是一口茶接着对着门的方向说道:“小友,我是劝过你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站在门前的是一位衣衫不整,不,应该是破烂不堪,手里还拿着一只驴蹄的老人。
摇椅上的老人见他不说话只好无奈的说道:“我早已经脱离韩氏王族了,你们这些事情我管不到。”
“噗通”驴蹄老人直接跪了下来,两眼泪流的对着摇椅上的老者连磕三头,语气悲凉:“老祖!韩氏将族第一百三十五代第五分脉子孙韩立文再次请求老祖出世!”说完又是三个响头。
摇椅老人默然,将茶杯缓缓放在身旁的木桌上对着跪在地上的韩立文问道:“将族?”
韩立文跪在地上惶恐的回答道:“家族里除了我是贤王境以外就只有七八个轮回将境的修士了……”
“哼,家族居然已经落魄到此!连王境都没有!”老人坐在摇椅上,一把将木桌上的茶杯被抛至在地,茶杯却没有碎掉,应该是一丝伤痕都没有。老人缓缓站起又越过韩立文将茶杯拾起,爱惜的抚摸着,继而又对着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的韩立文说道:“你也不小了,都已经八十多岁了,按照族辈你也是当爷爷的人了,你要想跪着那就跪着吧!”说完走到木桌前提起同样精致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后,猛喝一口便向着门外走去,走到韩立文的身边时瞥了一眼韩立文的丑态,一脚将其踢倒便从其身上跨过,但没想到刚出门便被几把飞来的巨刃吓了一跳,连忙挥手将巨刀打落,被打落巨刃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插在木屋上。
老者双眼一眯大喊道:“何方宵小之辈!”
这巨刃自然是追杀韩立文而来的段新国一众扔出的,段新国与其他六人坐于马上而身后的铁骑却有的有乘骑有的是步行,方队也有些残缺,残缺的部分是在追逐中被韩立文击杀,而韩立文付出的代价则是那头已至初王境驴,段新国举起手中的春秋刀指着老者对着身后的那队铁骑异常兴奋的命令道:“把这间木屋围起来!”
段新国身后六人抬头看了眼木屋上一直下着的雨云,眉头皆是一皱。
“是!”很快一众铁骑便将木屋包围。
老者看着段新国手中那柄春秋刀眉头紧皱指着段新国问道:“你是何人?”
“老祖他们就是段氏王族段氏七子之一的段新国。”这时被老者踢倒在地的韩立文爬起站到老者身旁恭敬的说道。
老者大怒啪的甩手给了韩立文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又把韩立文呼倒在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捂着脸上那道深深的掌印不敢说话。
段新国一众略微惊讶,随即表情凝重的看向老者,段新国回答道:“我便是段氏七子第二子逆翰林段新国。”紧接着又问道:“你是何人?”
老者微微一笑暗暗运气扫了一眼眼前众人慢悠悠说道:“老夫原本是韩氏王族主脉子孙韩国强!”
而这时木屋上的雨云扩大开来却落在段新国一众的身上,段氏众人不免有些奇怪,他们都是已经达到将境乃至王境之人,寻常的火、水根本不可能碰的到自己的肉身,而这雨水却……突然,段新国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惊恐的喊道:“老大、新桐!你们快跑!这老匹夫是至少双重皇境!”说罢又将手中的春秋刀扔给段氏七子中的段新桐然后对其轰击一掌借助气浪将其推向远处,铁骑部队的众人见此也都反应过来想要靠近韩国胜却被韩国胜震出一股气浪全部击飞出去,韩国胜一身修为气息全部激发出来直接向着段新国抓去。
“快跑!记得让无为哥替我报仇!”这是被迫离去的众人听到段新国的最后一句话,回头时只能看到远处的段新国身上冒出一团团灿烂的紫色火焰死死的抓住身前的韩国胜。
段新桐满脸悲愤几欲返回却都让其他几人拉住,带着跑出来的铁骑快速离开。
木屋前韩国胜甩掉不惜耗费一身精血燃烧血脉的段新国的尸体,拍了拍衣服,慢悠悠的说道:“帝族血脉果然不同。”瞥了一眼韩立文后走入木屋拿起那套精致的差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收起茶具以后便走出木屋,看都不看韩立文一眼,径直走出山林不知去向。
韩立文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起来!回家!”便爬了起来拿着那只被追杀至此也不愿丢弃的驴仅剩的一只驴蹄子紧紧的跟在韩国胜身后同样不知所踪。
段氏剩下的六子和铁骑众人也回到了山林帝府,除了平时和段新国关系最好,临别时也抛到予此的段新桐一直在低头痛哭,其他人都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于悲痛的表情。
山林帝府外府殿中段无为已经得知了这一切,从段新桐手中接过春秋刀以后别在腰间,然后对着段新桐呵斥道:“哭什么哭!能把新国堂弟苦活吗!”段新桐只好忍住哭泣,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抬头看着眼前的段氏王族最出众的少主无限凄凉的说道:“无为哥!二哥死了,二哥为了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