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直到深夜十一点,方才正式落幕。为了避免在生出任何事端,孟钰儿表示今天晚上小彻去她房间休息。
当孟钰儿展开温暖柔软的藕臂将小彻揽入怀中,轻声哼唱着摇篮曲时,一股暖洋洋的泪流,悄悄浸湿了孟钰儿水绿色的丝绸睡裙。
感受到小彻在自己怀中低声抽泣着,孟钰儿柔声问道:“小彻,是不是想妈妈了?”
“嗯嗯!”小屁孩点了点头,鼻音夹带着哭腔,抽噎道:“呜呜呜···你和我妈妈好像,以前妈妈哄我睡觉的时候,也会唱摇篮曲。”
孟钰儿刚记事儿的时候,母亲就撒手人寰了。或许是和小彻的经历相仿,这让孟钰儿能够清晰感受到那种对母亲的思念和对母爱的渴望。
苦涩一笑,孟钰儿紧紧搂住小彻,像个慈母一般,温柔慈爱地说道:“小彻,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就叫我妈妈吧。”
听到这话,小屁孩更是哭的一塌糊涂,一头钻进孟钰儿怀里,哭哭啼啼地呼喊道:“妈妈、妈妈,再爱我一次吧。”
······
翌日一早,孟钰儿缓缓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睁开水吟吟地美眸,含笑凝视着熟睡中的小彻,粉嘟嘟小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十分可爱。
或许是昨天晚上哭的太久,小屁孩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沾染着碎小晶莹的泪珠。
看到这一幕,孟钰儿不由自主地轻吻着小屁孩的额头,低声喃呢道:“小彻,妈妈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
此时,孟钰儿俨然已经将小屁孩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给小屁孩掖好夏凉被后,孟钰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静悄悄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可就在孟钰儿推门出去的瞬间,小屁孩却蓦得睁开清澈的大眼睛···
“达叔,怎么没有看见吴庸,他该不是睡过头了吧。”孟钰儿靠在松软的皮椅上,柔声问道。
达叔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憨笑回应道:“大小姐,吴庸说受了内伤,需要静养一天。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给他请了一天假,这不碍事吧。”
内伤?
听到这番话,小魔女轻挑着柳叶眉梢,娇蛮冷哼了一声,撇嘴道:“不就是流了点鼻血吗,还内伤,我看这个吴庸多半是装病不想去学校。”
说吴庸受了严重内伤,达叔也不相信。昨天晚上他给吴庸舒筋活血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吴庸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可吴庸毕竟是从二楼摔下去的,而且还被二小姐扔下花盆砸中了后脑,就算没有身受重伤,也难免会伤筋动骨。
讪讪一笑,达叔苦口婆心地唠叨着:“二小姐,吴庸未必是装病。从七八米高的二楼摔下去,饶是他身体强壮,也扛不住如此折腾。二小姐···”
还没容达叔把话说完,古灵精怪的小魔女便已然猜出达叔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用想,一定是劝告孟灵儿,以后出手打人要慎重一点,不要闹出人命云云的一类言语。
小魔女斜眸了双鬓斑白的达叔一眼,不满地嚷嚷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打人就是了。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我都听腻了。”
见孟灵儿顶撞好心劝说的达叔,孟钰儿瞪了妹妹一眼,语气凝重地提醒道:“灵儿,好好跟达叔说话。”
小魔女冲着姐姐吐了吐香舌,旋即扭头看向窗外。
倏然,小魔女发出一声惊呼,面露急色地娇声喊道:“哎呀,坏了坏了,我准备的论文忘记带了。这可怎么办呀,若是没有及时交上的话,老师一定会让我挂科的。”
“论文?我怎么不知道有老师布置了论文。”
孟灵儿耷拉着眼皮,一脸无语道:“姐姐,你都一个多月没有去上课了,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颔首思忖片刻后,孟钰儿柔声说道:“达叔,你和灵儿先回家取论文。在这里停下,我自己打车去学校。”
事态紧急,也不容达叔多想,只得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去做。
可达叔刚刚停下车,小魔女便抢先一步推门下了车,“姐姐,你先和达叔去学校吧,论文我自己回去取。对啦,记得帮我向老师请个假。爱你,么么哒!”
话音刚落,小魔女的窈窕身影已经融入了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此时,在孟府别墅一间卧室内,吴庸如同死尸般的瘫在床榻上,嘴里哼哼呀呀的,不时发出一声声痛苦地呻吟。
“哎···呦,这个该死的小魔女,真是想把我往死里弄呀。”吴庸无力抬起手臂,呲牙咧嘴地揉动着脑袋上的肿胀大包。
对于吴庸的抱怨和呻吟,聂小倩无动于衷,她正在全神贯注地研究小屁孩昨天扔进房间内的那张金箔符纸。
沉吟良久后,聂小倩拿着金箔符纸走到床榻前,娇容浮现出一抹凝重神色。
“吴庸,这应该是一枚静音符。虽说还不够品级,可一旦启用,至少在一分钟之内,能够摒除周围十平方米的所有声音。”
听到聂小倩的分析,吴庸忽然明白小屁孩为何要先要从门缝中扔进这张符咒。
恐怕是小屁孩害怕自己走路的脚步声,会将吴庸惊醒。而扔进这张静音符咒后,才能更好的执行无声暗杀行动。
冷冷地啐了一口,吴庸猛地从床榻上坐起,将头顶的冰袋狠狠摔在木质地板上。
“不行,老子绝不能忍下这口气。现在正好趁着孟钰儿、孟灵儿不在,我干脆一刀把那个小混蛋给宰了。”
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