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玉璇玑都以身体不适为由,从而未去翰林书院。为了不给穆凉雪找上门来的借口,她厚着脸皮去跟自家祖父借了五千金送去了紫衣侯府。
“小姐,南宫世子来了。”如意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她怎么觉得小姐近日越发的嗜睡了?
其实玉璇玑倒不是嗜睡,而是在琢磨着怎么让算计她的那些人付出代价。
“请他进来。”她掀开被褥,抱着汤婆子便不紧不慢的坐到了软榻上,这天气真是冷的要命。
正想着门便被推开了,一股冷风直灌进来,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身子可好些了?”他打量了她一眼,只见她面色红润,倒不似生病的模样,须臾便转身关上门。
“还不是老样子。”她莞尔一笑,示意他随便坐。
“为了不去书院,你这鬼主意倒是不少?”他坐在了离她最近的椅子上,忍俊不禁的笑着打趣她。
她淡笑不语的抿了抿唇,模样甚是娇俏可人。
“对了,今日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他忽然黯淡了眸子笑道。
“你要回被北漠了?”
“嗯。”他微微颔首,眼底落了些许惆怅。
“这是好事啊!”她由衷的笑道,一个人背井离乡的被送到他国当质子,一经数年,该是如何的难挨?
“是啊!”他叹了口气,笑了起来:“只是不知何日再见了。”
“相逢之人终会相逢,会有那一日的。”她宽慰的笑了笑:“何日启程?”
“明日一早。”
“那么急?”她隐约皱了皱眉。
“嗯。”他微微颔首。
与南宫风月聊闲了一阵后,就在玉璇玑以为南宫风月走了,自己能眯一会瞌睡的时候,然而不速之客便来了。
“小姐,紫衣侯来了。”送南宫风月出去的如意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
“什么!”她如临大敌的坐起身来,瞬间没了睡意。
“玉三小姐似乎不希望本侯来?”穆凉雪凉飕飕的声音就跟这冷风似的灌进了屋里,冷的人无处可藏。
废话!她恨不得多远一点。
“臣女见过侯爷。”她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眼底有些厌恶与不耐。
“本侯还以为玉三小姐今日去书院了呢!”他漫不经心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近日身子不利落,便告假不去了。”她干笑了两声。
“本侯还以为玉三小姐是因为本侯才不去呢!”穆凉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自顾寻了个位置坐下。
“呵呵。”她淡笑不语。
“玉三小姐真是没让本侯失望,短短三日竟是凑到了五千金。”他邪肆的勾了勾嘴角。
“臣女既然还上了,倒不知侯爷为何事而来?”她巧笑嫣然的道,也不准备让如意奉茶。
弦外之音便是在赶人了。
“少了。”他冷笑一声,语气不善。
“侯爷这是何意?”她眼眸一眯,似有不解。怎么会少了呢 ?
“本侯说的三日之限,是从翰林书院那日算起。而玉三小姐逾期一日。”
什么?这不是摆明了耍她吗?
“侯爷,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她忍无可忍的冷下了脸,真当她是冤大头好宰呢?
穆凉雪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须臾她只觉小腿腹一痛,便猝不及防的跪到了地上,那感觉就像被石头打中了一般。
她瞪大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骤然望向他,他这是被她说中恼羞成怒了吧!
“小姐。”如意大惊失色的唤了一声,便将她扶了起来。
“本侯还轮到不到你教训。”他面含气戾气的嗤道。
她垂眸不语,眼底杀意骇然,穆凉雪真的该死。
“现在是一万金。”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便站起身来,朝她走去,周身满是危险。
她本能反应的往后退了几步,眼底满是警惕与防备。扶着她的如意更是连头都不敢抬,只有局促不安的呼吸一直萦绕在玉璇玑的耳畔。
他突然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颚,笑得邪肆而危险:“若是在还不上,肉偿如何?”
她挣扎着甩开他的手,然而却是无济于事,彼时直视着他的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两声,便扬长而去。任谁都猜不透他此举是为何意?
与此同时,城外校场军帐中。
“将军,你看这簪子都看一早上了,卑职也没见长出朵花来。”周威不禁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真是搞不懂将军的脑子一天到黑想着什么。
“周威,你说她会收下吗?”冷天澈心中忐忑不已。
有着一种情窦初开的少年味道,喜欢却不敢说,说了,又怕被拒绝的忐忑。
“女子不都喜欢这个吗?”周威斩钉截铁的道,实际他跟冷天澈一样对于女子的心思一概不懂,只不过是顺口打哇哇罢了。
“冷将军。”
恰在此时一道柔腻软糯的声音传来,直甜人心里去。
“谁?”冷天澈不动声色的将簪子放回了怀中,面上一扫忐忑,徒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疏离。
“是我。”玉婉音掀开营帐的帘子,莲步款款的走了进来。
“是玉四小姐啊!”冷天澈倒是没什么动作,见了女人就两眼放光的周威却是热情洋溢的迎了上去。
“这里是军营,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冷天澈毫不留情的呵斥道,俊郎的眉宇间不禁多了几分不悦之色。
言外之意便是在赶人。
玉婉音登时小脸白了个彻底,脚步一顿,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