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开始剧烈地晃动了起来,一掉头冲向山道旁的梯田里,顿时卡在一道凸起的田梗上停了下来,好险哪!
“龟儿子的,好恼火哟。”
狗娃子懊脑的一连拍了几下方向盘:“教授,这车废了,我看见山下有个村庄,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
吴教授费劲地钻出车内,四周全是山峦间杂着层层梯田,假如车子翻过梯田,后果不堪设想。
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这个地方一不搭村,二不靠店,二人只好弃车,顺着田梗向村庄走去。
村口长了几棵高大壮实的老杏树,一片片金黄色的树叶如同不屈的生命,出溜得生机盎然,村子的后方紧挨着大片大片的毛竹林。
二人走出梯田穿过了一座竹架的拱桥,刚刚走进村口,顿时心里感到了不安,老远看见这个村庄少说也有三、四十户人家呀,怎么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呢?
“教授,我们先等一等……”
狗娃子放慢了脚步,直觉这里一定是出了问题,话音未落,就看见吴教授脚下的泥土突然一阵松动,掀起了一股黄黄的尘沙“嘭!”的一声,吴教授的身体向下一沉,瞬间掉进了一个约二人来高的陷坑。
狗娃子大惊失色,伸手去拉,冷不防被人一脚踹在屁股上,不油腰身一扭“哎呀!”一声,翻起筋斗滚进了陷坑。
只见几个男男女女从老杏树上跳了下来,撒下一张大网,将二人网在一起收紧,说说笑笑地牵来一头黄牛,也不管二人如何地挣扎,只用树枝很命地抽打着驮上牛背,如同缴获了一件战利品,慢悠悠地围两人朝着村子的中心走去……
再说,那田中光雄挨了狗娃子一枪,踉踉跄跄地逃进了竹林,浑身奇痒难忍,猜想是赶尸匠的援兵到了,于是连滚带爬地逃向竹林深处,由于夜间太黑,狗娃子一枪只是打伤了田中光雄的一只胳膊,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也不知逃了多久,估计是脱离了危险,田中光雄又渴又痒疲惫不堪,只好强忍饥饿,用怀刀敲击身边的竹节寻找水源。
待找到盛水的竹节,便在上面钻了个洞,趴在上面一饮而尽,顿时感到清凉润肺精神一振,过了一会,架不住竟日的奔波疲劳,终于翻身倒在草丛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空中响起两声急速的哨子,发现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那两声空中的呼哨,一定是赶尸匠在搞什么鬼。
奇怪的是,田中光雄身上难耐的奇痒竟然消失殆尽,难道是竹节水解了尸毒?而且胳膊上的枪伤也不怎么疼痛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田中光雄休息了一阵,从怀取出了地图,他似乎感觉到此次行动准备不足,考虑是否还要请一个阴阳师?看来需要与滨田教授重新计划一翻了,他思前想后,终于决定暂时放弃这次行动计划,暂时撤回到赣州的秘密营站。
…………
这群人牵着黄牛,驮着被网住的吴教授二人,热热闹闹地来到了一座外观气派的徽式大宅前,有人急忙跑进去报信。
老教授一看,认得这是南方“四围式”建筑,通常以带天井的堂屋为中心,围成一个闭合而通透的完整宅居,高墙飞檐气势恢弘,而拥有此建筑的主人,一定是过着富庶的生活同时拥有一颗豁达的心胸。
没过多久,从屋外的影壁后转出一人,此人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完全不同于这群乡里人,此人一见到网中的的老教授和狗娃子,赶紧对这群男男女女高声喝道。
“……胡闹……真是胡闹!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快快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