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姐立刻换了一副笑脸:“花老大说的是,这几日牌桌上手气实在是太差,一把都不开糊,不如今儿的工钱,等新来的二位客人醒了,待收了通关费再发与几位兄弟如何?”
“行啊!”
花老大摊开双手显得无可奈何,指挥着那几人重新锁好井盖,又将狗娃子抬进身后的一座二层高的方形土楼,有点类似于福建的树滋楼。
狗娃子被几人抬过土楼的大天井,发现大院内聚集了许的多人,男男女女正热热闹闹地围着三张大木桌掷骰子、推牌九。
那些人看见花老大抬着狗娃子,一个个都伸起脖子喊他:“花老大,又来私货了,过来……过来快活一把呀!”
花老大啐了一口:“老子今天手头紧,都被你们这些狗日的黑了去,不玩,不玩了。”
引得那伙人是哄堂大笑,各自顾着又打起骰子,忙着开心去了。
梦姐追在花老大的屁股后面,在狗娃子的脸蛋上揪了一把,说道:“蛮可爱的小兵子,恐怕连媳妇儿都没娶,也跑来凑热闹,快点,把他抬到刚才那个死鬼老头的房间,放在一起挤一挤。”
梦姐没走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对花老大说道:“你赶快去把井口上的灶台还原,免得被辑私警的人发现,拿了你们兄弟。”
狗娃子躺在藤条席上,被花老大指挥几个人,摇摇晃晃地抬到了二楼的一间小房,关上门。
门后还了摊着一张破旧的藤床,床上躺着一个脸色仓白的老者,老头似乎半睡半醒,见了来人,一翻身急忙坐起,惊奇地看着狗娃子。
花老大径直走到老头的对面道:“老鬼,听好了,梦姐马上要来和你结账,出门在外,尽管学的大方点,告诉你,这里的事全靠我和梦姐罩着。”
说完,花老大又看了一眼躺在藤席上的狗娃子,点了点头面露欢喜的神色,这伙外地轻盈,飘忽飘忽地放下了狗娃子,一齐就直接穿门而去。
老头见花老大一伙穿门而出,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没有看清楚,扭头看见狗娃子爬了起来,正和他一样对着房门发楞,还未开口,就听门外的花老大喊道。
“你两个要是醒了,等着梦姐,也可以在客栈内活动活动,松松筋骨,千万不要外出,这几天你们这类私货查的紧。”
“是哩!”
老头答应一声,回过头来低声对狗娃子说道:“你小子醒了,看来这个井口就是个阴阳两界的通道,还是个私口。”
“……私口?”
狗娃子有点发懵。
“对呀,就是走私的通道。”老头悄声道。
狗娃子差点失声笑喷了起来:“教授,您当是军火啊,还走私?”
不过一琢磨,还真有点象。
吴教授生气道:“所以,我们要处处小心,时间很紧,你要是缓过劲来了,我们出去熟悉一下这座土楼的环境。”
狗娃子摸了一下屁股后面的短枪,发现还好好的,立刻点点头道:“我没事,走吧。”
吴教授听了一会门外的动静,拉开房门正要外出,却被狗娃子伸手拦住,学着花老大用头一拱想穿门而出。
不料,后脚被死死地卡在门框上,用力一抽,居然腾空离开了门框。
整个人一下子失去重心,像个被踢飞的皮球一样冲出了房门,呼呼啦啦地滚下了楼梯,狼狈地摔在地上。
正气恼中,忽然飞来的一付骰子,砸在脸上,狗娃子一惊,待要发作,却被身后的吴教授拉了一下。
原来,是花老大一伙正围的他二人看热闹哩,花老大乐得手舞足蹈,指着他哈哈笑道:“兵娃子,你还没死透,懂吗,人死了每七天一转,要转七四十九天才死透,你还没学会跑,就想会飞了。”
人群互相起哄,挤进来一个长相似蛤蟆样的家伙,被花老大推了出来。
“赖蛤蟆,你他妈的死哪去了……快去,让兵娃子见识你的本事……”
赖蛤蟆瘪个脑袋,从屁股兜里摸出了一副骰子,冲着狗娃子叮叮咚咚摇了起来,突然扔向空中,上前吹了一口气,那骰盅瞬间落回到赖蛤蟆的手背上,接开一看,居然摇了个一柱擎天。
人群吐槽道:“不算、不算……是用口吹的,滚开。”
“真是个赖蛤蟆……”
赖蛤蟆央央退回人群,被花老大狠狠踹了一脚:“妈的,你丢人不。”
狗娃子拣起地上的骰子,一颗颗光莹油润色如皓玉,顿生喜爱,想起在部队闲暇时,自己可是个掷骰子的高手,而眼前的是一副人骨骰子,焉有不试一试的道理。
相传人骨骰子,出自清朝康熙年间,是用四川乐山一个赌鬼的头骨制成,此人因掷骰子常出老千而被送命,他的后人便将其头骨裹上金箔,然后制成骰子以作警示。
花老大见狗娃子拾起了骰子,把袖口朝上一撸,兴奋道:“喝,兵娃子,耍一个看看,你要是玩得开,以后就跟着老子混……咋样?”
狗娃子也不搭话,坐在地上用脚将骰盅一挑,那六只骰子如魔术般地跳进骰盅中,骰盅顺着狗娃子的手臂一溜快速滚到脚尖,眼见就要落地。
狗娃子微微一笑,起身脚尖向上勾住,叫声“乖乖!”。
骰盅便“叮叮咚咚!”响着,又落回到鼻梁上,跟着右手一把抓了过来,高高举起后大叫一声:“看好了……一柱擎天,走起。”
只听“叭!”的一声,骰盅结结实实地扣在了木桌上。
稍停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