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子往四周看了看,哪有什么白眉郎中?
以为胡二倌还在说胡话,拎住衣领又要浇水。
胡二倌急了,一掌打翻葫芦。
“俺说的是真的,俺好了,得去救回仙哥。”
金喜子脑子发懵,这他妈才赶跑了蛇棒槌,又弄来个白眉郎中,还不让人活?
一时拿不定主意,弯腰拾起葫芦:“可惜,就这么点泉水,全让你糟践了。”
“老鸦岭这么大,俺们上哪儿去找他?”
“依我看,也许是被郎中救了,你不是中毒了吗,不会看错吧?”
胡二倌犹豫不决,一筹莫展。
“俺们满山乱窜,仙哥又不在,碰上白狐狸怎么办?”
金喜子说完,把葫芦挎在背上,看了看老鸦林莽莽的峰峦,愁眉苦脸地发起了牢骚。
“二倌哥,你也不想想,仙哥那是啥本事,能让一个郎中抓走?”
“再说了,能抓走仙哥的人,那得有多大的本事啊?”
“嗯,八成是仙哥在耍俺们。”
胡二倌想了一下,也是无可奈何。
“那俺们还是下山吧,说不定还能碰上仙哥。”
二人商量了一阵,一时间又拿不定主意,忽然,对面的矮峰上放出了两颗烟火弹。
金喜子大喜过望:“这是白山铁算放的烟火,有白山铁算找仙哥哩,俺们放心吧。”
胡二倌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山涧:“俺们就顺着涧水下山。”
金喜子看了一眼茂密的林子,将大葫芦往嘴里一到,发现已经没水了,
朝身后一撸:“好啊,俺也不想再走那个恐怖的黑洞。”
胡二倌整理好背包,给猎枪装上子弹。
“嘚,俺们先去打点水吧,说不定还能稍只兔子。”
原来,赵墩子一钻出山洞,立刻被蛇棒槌喷了一口毒雾。
胡二倌跟的紧,赶在后面也中了魅毒,那蛇棒槌正在得意之时,山道上赶来一个老头,蛇棒槌见有人来了,便躲在一旁偷看。
不料,那老头手掌一杨,劈头扔过来一节竹棍,竹棍起在空中,忽悠悠地飞了过来,像一把利剑,绕着蛇棒槌一通猛砍,蛇棒槌见来的老头厉害,掉头跑了。
白眉郎中拾起竹棍,将赵墩子挑在肩上,顺着山道背到一处空地,从背包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赵墩子的口中。
须臾,赵墩子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身上的魅毒完全退去,咳嗽一声后,吐出一口乌血。
白眉郎中取过水囊,递给赵墩子“咕咚咚!”喝了一大口,眯瞪着眼看着他。
赵墩子勉强坐了起来,翻身下拜。
郎中长得白眉白眼,看上去年过花甲,拎着水囊一言不发,退到一旁的老杏树下,屈膝半跪在背包上,诡异地看着赵墩子,眼神里透出一种邪气劲。
赵墩子心中起疑,试探着站起:“大爷,那,那是俺的背包。”
白眉郎中古古怪怪:“错了,是我的包,不然,怎么会在我这里呢?”
赵墩子见这老头无赖,正要解释,忽然看见对面的矮峰上,放出了两支烟火,顿时心中大喜。
“这是俺师傅白山铁算放的烟火,估计马上就能找到俺们。”
白眉郎中紧张地张望了一会,听说是白山铁算,反而阴阳怪气道:“原来你是他的徒弟,我和白山铁算,可是二十年的老朋友了。”
赵墩子听说这老头是师傅的朋友,顿时放下心来,又觉得有些怪怪的,心说:既然救自己的是师傅的老朋友,那就更好说话了。
便拱拱手,想要客气一番。
哪知,背后的一棵老杏树上,传来一个阴沉沉的笑声。
“你小子还谢,救你的坏老头,就是你师傅的仇人,它叫白狐大仙。”
赵墩子回头一看,发现是蛇棒槌倒挂在树尖上,酸溜溜地提醒自己。
蛇棒槌扒着树枝,上下不停地乱晃:“小子,它把你抢走,也没安什么好心。”
话音未落,白眉郎中将竹棍一抡,“嗖!”的一声,扔了过去,出手的力道快捷无比,赵墩子大吃一惊。
竹棍,一瞬间打在了树尖上,“碰!”的一声。
所击之处,尽碎为木屑,蛇棒槌躲在树尖上,浑身一颤,迅速跳到另一颗树上逃走。
赵墩子没了武器,知道自己远不是白眉郎中的对手,更想不到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俘虏,一时间后悔自己太过大意,又担心起胡二倌与金喜子的下落来。
正胡思乱想地琢磨着,忽听背后传来一阵轻微地挣扎,急忙掉头,顿时吃惊不小。
原来是黄怡儿,居然化为人形,被白毛狐狸吊在了一颗大树上,已经奄奄一息,两眼红通通地望着自己。
赵墩子急了,一摸胸前的育灵瓶,发现已经没了。
白眉郎中见状,嘻嘻一阵怪笑。
“这个鬼娘们,居然敢护着你……”
“你真卑鄙,快放看她。”
赵墩子怒火中烧,疾步上前,忽然间,胸口一阵奇怪的隐痛,两脚顿时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白眉郎中哼了一声:“还想逞能,你刚刚吃了我的灵狐三魅,再要逞能,就是自讨苦吃。”
又指着黄怡儿,诡诡一笑:“你得谢谢我,只有‘灵狐三魅’才能保住她的人形,总比躲在破瓶子里强吧。”
“告诉你,只有我才有解药,如果你们替我办事,就好商量……”
“不然,哼,我叫你生不如死,统统装进石头里。”
赵墩子听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