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馆长讲到动情之处,唾沫横飞,竟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张如铁时不时地做着笔记,又补充了几个问题。就这样一行人又行进了好几里,足足走了快将近一个小时,石头平面变得越来越窄,两边的石柱变得越挨着,直到最后成为两根相距不过几米的空间,在狭窄的镜头,一片已经几乎快成为废墟的建筑物残骸出现在大家面前。
么会这样?”
看着越来越华丽,越来越美轮美奂的平面建筑,大家都以为会出现极大规模宏伟的宫殿,或是陵墓一类的大型明楼。然后一片碎石瓦砾,则是彻彻底底颠覆了大家的预期。
刘东憋不住,直接就喊了出来。其余人虽然没说什么,但看着也是遗憾与惊讶。北佬孙蹲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叹了口气:“哎,空欢喜一场。”
进入楼兰古城以北之后,一切资料都是空白,一切参照物都失去意义。王馆长也跟着摇了摇头,看了看张如铁,希望从他身上,能想到办法。
孙,把你手上那块石头给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这里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如铁想到了战争,想到了自然灾害,当然,他需要实物作为见证。
北佬孙将手里有些扎手的一块石头送到了张如铁面前,张如铁接过石头,看了看,又在手上划了划,抚摸着石头上残留的尘埃,认真思索道。
从小在黔东农村长大的张如铁,也不知见到过多少石子,加上后天自然百科知识的加深熟悉,他对存在世上的各类石头,基本上都有了一个细致的了解。有一阵子,他看石头入迷,竟然连睡觉都是捧着一块石头睡觉的。
眼前这块石头,生硬发黑,看上去尖锐无比,上面附着的厚厚一层尘埃,差不多已经跟青石混为一起,人眼看上去,几乎分辨不出石头。
什么发现吗?”
兰心在一边看到,她也捡起地上的石头,认真查看了一遍其阿里。
石头浑身发黑,坚硬如铁,看样子应该是从未见过阳光,应该是玄武纪时期生成的玄武岩。这种石头硬度很大,你看这菱角,跟刀片一样,刺辣辣的。
这些玄武岩看样子是用来建造这里的建筑物的,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里突然遭遇到了什么事情,就成了先知这个样子。”
张如铁将石头稍微用力握了握,有些遗憾地说道。
也发现了一样的东西,你来看看咯。”
兰心伸出长长的手臂,慢慢打开,将手掌里头的一块呈现类似三角形的一块石头递了过来。
上面怎么有几道印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似的,又像是切的。不过我很奇怪,这里的玄武岩跟我们平常见到的玄武岩好像有些不一样。我们正常能见到的整块玄武岩很少会有大块整体出现的,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块出现,而且,好像还是断了好大一部分了。”
张如铁看了看手里的石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块道。
啊,玄武岩很硬,却很脆,就跟钢似的,这么大一块玄武岩,好像还是整块过来安在这的,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张义满一边说,一边已经靠近了那块大大的黑石。
前面一片废墟,骆驼们行进起来实在不方便,好在那块黑石距离大家面前也不算远,两旁的石柱也比之前要小了上了许多。铁木尔索性将一根柱子当做拴骆驼的桩子,连着绕了两道绳子,将四峰骆驼都拴了起来。王馆长领着刘东在找工具箱,那里头尽是一些锤子起子,正好能对付这些石头。
刘东拎着锤子,身后是苏婉殷勤的为他打着手电筒,这里不似之前外面那面敞亮了,在前方不远处就是漆黑一片,正好需要灯光的补充。
兰心看了一眼潘娟,见她无所事事的样子,示意了苏婉给刘东打手电筒的样子,又看了看正在跟张义满蹲在地上观察大石头的张如铁,嘴里只差说出一句“去帮他照亮啊”。
潘娟尴尬抿了抿嘴,从自己背上小包里取出手电筒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女人天生的细腻,还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狼牙手电在她手里,就像宝贝一样被她拿一块方巾包着,待慢慢将方巾打开,她才不紧不慢朝张如铁方向走来。
砰!
狼牙手电亮了起来,照亮了张如铁眼前的玄武岩石板,也震动了两颗年轻人的心脏,那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传递在两人身上,场间瞬间显得有些凝固了。
光照着还是不错,比刚刚看清楚多了。”
张义满用衣袖揩了揩额头的汗道。
张如铁有些漫不经心,心里想着别的事情。王馆长则是跟刘东拿着锤子跟搋子,照在石头上一阵乒乒乓乓起来。
兰心见到这么大的动作,连忙喊道:“你们轻点,别把线索弄没了,这些东西,说实话,也算是文物了。”
刘东听到这话就乐了,这算哪门子文物,只怕是连想都美人想过这里会有这些东西吧。
们轻着呢,这片黑石上好像有一些图案文字和符号,我们是把上面的灰尘给铲掉。”
王馆长补充道,他自然是明白兰心的意思,当不了文物保护者,总也不能成一个罪人不是。
大胡子,你说说,这都坍塌多少年了,连上头堆积下来的灰尘都快石化成一块了,这得多少奶奶才有这等造化啊。”
无疑,这句话,其他人也想问,从灰尘变成泥土,再由泥土变成石头,得是多少岁月的变迁,才会形成得了的。
张如铁闷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