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等张义满开口,张如铁嘴里就说道了:“这开棺也分讲究,如果是在子时丑时开棺,这里头的尸体可能就要发生尸变,到时候变成白毛大粽子,加上在这极阴之地埋了近两千年的水棺,可想阴气有多重,到时候别说是我们几个,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了。”
潘娟这时不在说话,可手里明显的是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石英表,怎么了,不就是块外国表吗?有什么稀奇的。
张如铁听到刚刚北佬孙说道现在十二点多,也不知是白天的十二点还是晚上十二点,毕竟进入地下以来,完全是生物质被彻底打乱了,没有个参照物,都是忙累了歇一会儿,不累了继续赶路,哪里知道现在是几点,所以这会儿,即使北佬孙说的时间准确无疑,也不敢确认是晚上还是中午。
“先这样吧!咱们先别动这口棺材,先听听我堂叔怎么说。”张如铁把目光看向了张义满,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张义满不置可否,显然张如铁的安排是极为恰当的,但是把问题抛给自己,自己也是理不清太多头绪,首先,大家都有共识,这口棺材不能在子时丑时开棺,但问题是,这口水棺离开水面已经快半个钟头了,现在虽然还是湿漉漉的样子,可是毕竟夜长梦多,要是等一会儿它自己从里面向外面打开了,这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张义满一脸的冷汗冒了下来,手心微微发抖,拿着几道镇压鬼魅的辰州符就走向了那口棺材。
这时候张义满才把这口水棺看的清楚,从头至尾,这应该是直接从一棵古树上直接凿开抠成的,看上去天衣无缝,不是很自信打量,根本就看不到顶部细如针缝的口子。张义满来来回回绕了阴沉木水棺两圈,才确认好贴符。
这口棺木足有两米上下,宽也有三尺来宽,整个前后左右,没有之前见到的棺木那般奢侈华丽,却透着古朴厚重。可能是阴沉木的关系,走在棺木周围,浑身上下会自然而然感到从棺木本身传来一股子凉悠悠的感觉,虽说不算阴森,倒也真还有些寒毛倒竖。
这是张义满第一次见到这么样的阴沉木,或者说是七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棺木。把镇压鬼魅的神符贴上,张义满心中的担心减轻了几分,开始一个放松,准备在旁边地上坐着休息下。
他刚一转身,正准备坐下,就听到北佬孙说道:“老张,你是怎么回事,这符怎么能浪费,地上扔的都是。”
张义满听到就是一惊,心中想道,不对呀,我这本身就没多少张符了,怎么说的满地都是,搞的我现在还有很多符似的。
他立马回过头来,张如铁也跟了上来,打着手电照在地上,将棺木周围的地面照的异常明亮。
地面上,除了湿漉漉的几道水印,还有就是散落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符纸,张义满越想越疑惑,伸手就抓起了地上一张纸头看了起来。
张如铁也围了过来,打量道那跟符纸一般的纸上,根本就不一样。好像是年代间隔久远,泛着深黄,还有些其他符号。
“这根本就是符,这是祭奠死人的纸钱啊!”
张义满看着自己也没看懂的纸片,颤巍巍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刚刚明明什么也没有的。”张如铁疑惑道。
“这地方邪门得很,又是极阴之地,大家一定要小心,我看着这口棺木,如铁,你带着刘东四周再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奇怪的地方。”
张义满刚要放下的警惕再次生了起来。
“不对啊,历史书上说是直到东汉的蔡伦才发明了纸张吗?怎么会在汉景帝时期的刘濞墓里会有纸钱这玩意。”张义满一脸疑惑的问道。
正等着堂叔解释,却不想张义满一个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肩上:“让你多上几年学,你还非装作聪明不上了,要是在中专念完多好,读书都不仔细读懂,谁说造纸术是蔡伦发明的,你也不仔细回头看看,纸张的发明最初源于我国西汉初年,当时兵荒马乱,文景之治时期,天下休养生息,劝课农桑,民间养蚕业发达,蚕农在养蚕抽丝的过程中,发现留在最后面有一层飘絮物,也就是一层纤维残留,等到过滤蚕丝的篾席干了以后,附在上面的飘絮物就会积成一张张小小的拨薄片,这就是纸张最原始的由来,到了后来,民间就将这种纸张供奉给达官显贵和政府,于是就有了大范围的纸张推广和使用了。”
“额,那蔡伦呢!”
“蔡伦只是在前朝工序复杂和成本高昂的基础上,收集最普通的材质改进了造纸术,而不是发明造纸术。不过汉代的纸张真是价值千金,连皇宫朝廷都不是随时都能用上,但这地方却冒出这些纸钱来,实在是奢靡至极了。”
“先前只知道吴王刘濞有座铜矿,霸占着江南大片田地江山,不想到他竟然这么奢侈,那个时候就用了纸钱,难怪当时景帝会灭了他。”
叔侄俩一唱一和,旁边人哪曾想到几张莫名而来的纸钱,竟让两叔侄扯出这么多东西来。潘娟走了过来,看了看泛黄的纸钱说道:“这些纸钱,究竟是怎么回事会出现的呢!”
“我好好找找,会不会是在那个地方掉下来的。”张如铁拿着狼牙手电,又是对着头顶几十米高的地方照去,又是环顾了一圈周围,都没看到有纸钱,只是单单在水棺旁边,四处无序散落着几十上百张纸钱。
他再找了一圈,依旧是毫无头绪,这时,北佬孙突然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