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魏洛是道高一尺,那罗雯必定是魔高一丈。
魏知古千防万防,把险些酿成丑闻的魏扬弄出了夜总会,可终究还是没能帮自个的孙子逃过一劫。
“啊!”夜总会门口,人来人往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吼叫声响。
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魏扬突然从衣服后腰的地方抽出了一把刀,冲着自家的手下一阵挥舞乱砍,人员迅速散开,一则是怕伤了小少爷,一则是怕自个被误伤。
下身蔽体的衣服已经掉落在地,遛鸟行凶的魏家小公子持刀砍人,在深夜热闹的夜总会门口被无数目击者见到,一时间风头无两,有甚者拍了照片视频,传播到网络上,影响恶劣,却是屡禁不止。
魏家算是在京城出了名头,上边人虽然不说,可却明升暗降,把魏知古暂时调离了会议桌,回到家中看着在沙发上神色厌倦的魏扬,老爷子气得把椅子哐当一声踹到了地上,“你个不长记性的,魏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魏扬心情烦躁,撇开头默不作声,自己心里也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之间成了全城的笑话,最憋屈的人就是他了。
“好了,爷爷,这事儿不能怪他。”魏洛走下楼,一身装扮跟昨天一模一样,看得出都没休息过,他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看着出尽洋相没脸见人的魏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只是被人算计了。”
“你说什么?”魏扬猛地回过头,“你把话说清楚。”
魏洛把手中的u盘插-进电脑,播放器中切割出了当晚夜总会里头的内容,在位于魏扬卡座附近的监视画面中,中途有一名少女进了卡座。
“你有印象自己见过她吗?”魏洛指着画面的少女侧脸,灯光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魏扬却是惊诧叫出声,“我记得,当时迷迷糊糊,我还以为自己喝醉了,没想到真的有这个人。可是我只记得见过她,却没有想起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洛点点头,将监视器画面关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低沉的嗓音不带一丝起伏,“那就没错了,你是受到了催眠,遭到暗示才会当街砍人,为的只是给魏家难堪,降低这次大选中的呼声。”
“催眠术?”魏知古对这个名词很陌生,因为这个年代里对于国外一些心理治疗的手段还不甚了解。
魏洛却是毫不怀疑,他已经从魏扬的身上得到了最充分的证明,“没错,俗称也就是心理暗示,操纵意志。从钱家落马的口供,再到韩家杀手的公诉,最后是魏扬,全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法。”
“沈慕白?”魏知古脱口而出,如今也只有沈家是最大的对头,沈慕白也亮出了他的爪子。
“不,是罗雯。”魏洛轻飘飘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疲惫的双眼轻轻闭上,将后背依靠在沙发上,“不要搞错了,她不是沈慕白的手下,而是背后的推手,将整个局面牢牢操纵在手中的幕后者。”
一直以来,大家会注意到罗雯,可她的身份还有年龄往往会令人淡化她的存在,这也就是韩家会轻易落马的原因。
可罗雯的花样太多,能力又太超群,一般人很难抓到她的把柄。
魏洛没有把握,可以在面对沈慕白的同时,还能去战胜罗雯。
一直默不作声的魏扬却是突然爆了粗口,起身就要往外冲,中途被门口的手下拦住,魏知古呵斥道:“你现在哪里也不准去,给我老实待在家里,再出麻烦,我就打断你的腿。”
魏扬梗着脖子,赤红的眼珠子涨满了愤怒,最后却拗不过魏知古的命令,被人反锁在了房间里。
半夜翻来覆去,喝了一瓶酒,一身的愤怒无处发泄,他在房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突然听见咔哒一声,房门上的锁头被人打开了,他冲过去一把将门拉开,空荡荡的走廊里没有半个人影。
魏知古的房间在三楼,听不到这里的动静,他来回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在,正想踏出房门,赤脚踩到了脚底下的纸片。
借着手机的背光灯,他看到上边的一行字,眼神中充满了报复的恨意。
通往凤山别墅的盘山公路上,夜风寒凉,而此时数辆跑车如风一般在路上极速行驶,车上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点燃了空气中的热烈气氛。
吱。
跑车全部停在凤山别墅的门口,一排排静立在黑夜中的白色别墅毫无人气,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车上的男男女女跳下敞篷跑车,手里拎着钢管上前就把大门砸得砰砰作响。
“开门,罗雯,你爷爷来找你来了,有胆子算计我,我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开门!”为首叫嚣的正是逃出魏家的小公子魏扬,召集了一帮马仔,要来寻仇打架。
几十根钢管敲打着大门叮当作响,可是喊打喊杀了十来分钟,一排排别墅里头别说人影没一只,也灯光都没有一盏。
“魏少,这看起来不大正常,这里头是不是没人,看着挺阴森的。”这么大一片区域没有一点人气,手底下胆小的女生不仅出声询问。
魏扬本来就心头冒火,闻言直接就出口骂了回去,“放你娘的狗屁,不开门就给我翻过去,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他这一身混不吝的气息,让其他人也不敢开口反驳,男男女女见大门紧闭,全都选择了翻墙,折腾了一阵子,这些人好不容易都爬进去了,身后的大门却是自动缓缓开启,仿佛在嘲笑他们像猴子一样的耍把戏。
魏扬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