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听他说完,冷笑道:“你这一路走来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又何必逼迫这少年郎走上你的路?”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史翀攥起拳头,“害了河深,还如此狡辩!我不否认你那是好心,可既然知道河深早就拜师,身为师傅的我又怎会无缘无故不为他治疗!目光短浅目光短浅啊!”
他身后的莫烁不由埋怨地看了一眼秦岚,深深叹了口气,这种场合那还能说什么。莫烁疼惜地抱着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最后都是一场空,也就是说他的孩子可能与之无缘。
“这种情况何不如切磋一场!”
人群中不知是谁嚷嚷了一句,闻人琳立即冷声道:“谁说的!站出来,不如我们两个先试试?”
“除了我还能是谁啊?”
人群在这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自动让出了一个口子,一位公子正襟危坐,举起酒杯小酌一口。
“时正楠!”闻人琳脸色难看,“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来?”时正楠站起来,“再怎么说,几十年前我和莫烁也是有一面之缘的,如今他儿子被史翀收于门下,我自然要来捧场了!”
“我是读书人,不喜动手!”还没等他们说话,秦岚便小声说道。
“莫不是怕了?”史翀冷声道,“那你之前的为何要治好他的病,现在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闻人小姐,也保不住你!”
说出这番话,史翀断定认为秦岚心生怯意,不敢与自己交手,便更加变本加厉。
“秦岚,你说什么呢?”闻人琳轻轻拉住秦岚,小声道,“你这么说会让他更嚣张的呀,你怎么这么笨?”
“无论怎么样,我不认为我做了一件坏事,至于不小心坏了你所谓的根基,”秦岚低头,“万分抱歉。”
闻人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映象中的秦岚虽然不喜争抢好斗,但从未像现在那么没有骨气。
“兄台说的是什么话?”时正楠走到秦岚身旁说道,“切磋又不伤和气,说不定还能斗出友谊,何乐而不为?”
秦岚沉默不语,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人琳看不下去了,急忙说道:“不就是切磋吗?答应了!”
“闻人小姐,请你弄清楚一件事,这是关于我徒儿的问题,而所说的切磋根本就不是重点!”史翀略带失望的眼神,看了看身后的莫河深,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已经治好了,又能怎么办?”闻人琳说道,“我们又不是存有歹心,只是不忍看到这孩子忍受病痛罢了!”
“哎,我们再说的是这位兄台,不是你!”时正楠面带狐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护着他?”
“要你管!”闻人琳的脸立刻变得红扑扑的。
看到这,时正楠自然知道闻人琳的心思,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许久不说话的秦岚突然说话,“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不需要你帮我。”
显然后一句是说给闻人琳听的。
“有气魄!”时正楠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着秦岚竖起大拇指,“真男人也!”
“你闭嘴!”闻人琳大吼。
“就不!”
秦岚不理会他们的争吵,对着史翀说道:“对此我很抱歉,但事已至此,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予赔付。”
“你跟我来吧……”史翀深深叹息,对着身后的莫烁说道,“放心吧,既然说了收徒,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反悔。”
“史翀兄真男人也!”时正楠冷不及防大喊道。
……
镇外的湖旁,史翀领着秦岚来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你这是何意?”秦岚提防着四周,但却没发现任何埋伏或者陷阱。
“只是聊聊……”史翀的情绪略显低落,“敢问兄弟……”
还没等他说完,秦岚立刻说道:“楚风。”
“不管这是真是假,姑且就这么叫着吧,”史翀瘦弱的身体,显得这一身长跑很是宽肥,但这身衣服秦岚穿着都可能嫌小,“虽然真的不愿这么说,但还是想说一声谢谢你!刚才在众人面前不好这么说,但现在却没有了任何顾忌。”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岚不太明白他所说的话,之前他还是气势汹汹地找自己理论,怎么现在又是截然相反的态度。
“不过,感谢你并不代表着我原谅你,”史翀看向他,眼睛充满了矛盾,“为河深治疗,这在化凡眼中本是举手之劳,可是你知道莫烁为了他孩子,求遍周围,给予厚礼,最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肯伸出援手。”
“这本伤及根源之事,又怎会有人做此等损人不利己之事?”
“不仅仅如此,也许是你比较特殊,可是换了其他人就没这么简单了,”史翀摇了摇头,“以莫烁的财力,给予的厚礼足以让化凡为之拼命,他们又怎么会不帮呢?”
“那是为何?”
“之前有一位化凡曾为他治疗过,自损修为也就罢了,不仅没有治好,反而让其病情加重,并且……”史翀顿了顿,继续说道,“并且那位化凡在那之后身中剧毒,过了几个时辰便惨死,凡是见过那具尸体的人,到现在都为之胆寒!”
秦岚更加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这么害怕。
“楚兄可曾听说过苏袍?”
史翀突然说出这个名字,这让秦岚有些不解,这又和苏袍有什么关系?到现在为止,他好像遇见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