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鼻涕,我直接就发信息说口说无凭是装逼,求爆照。
除了杨少和温水晶,其他都不担心,似乎都走上了正规。我的心情更加轻松起来,一放松就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补天石的能量不能帮助我抵抗困意。
“让他睡吧,他毕竟是人的肉身。”耳边传来老朱的声音,也不管是哪里了,我头一歪,找了一个柔软的地方睡了过去。
依稀感到体香满鼻,似乎是在李秀宁的怀里。
——我是被人推醒的,一睁开眼,就听有个女人说道:“天亮了,我要开门营业,你如果还想睡,就到后面有张小床。”
我心里一惊,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正躺在一张沙发上,屋里的陈设不是昨晚老朱所在的剃头铺,而是一个整齐明亮的理发店,虽然都是处理头上的工作,不过他那个剃头铺很古朴,这个理发店很现代。
老朱也不见了,眼前是一个少妇,就是那种普通小镇的普通少妇,三十多岁,化着淡妆,一幅成熟饱满的样子,正递给我一个纸杯示意我喝点水。
外面的阳光刺的我眼睛眯了起来,天亮了,这个小镇回归了阳间环境。
少妇把水递给我,就有条不紊地收拾,还打开音响,放了一首轻柔的曲子。
我谢过她,喝了一口,诧异地注视着少妇,奇怪,难道她不害怕,也不觉得惊异吗?
“没什么,我们这个镇子的人基本都见过奇怪的东西,大多数是好事,一般是莫名其妙多出一些钱,坏事死了人的也有,不过最近死人都是十多年前了,大家都知道这是阴阳镇,白天晚上不一样。连着两天没有开业,也有人给我们送了补偿,所以,你在我店里出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以前我一开门还出来过一只有礼貌的野猪呢,你信吗?”少妇手下不停,口中流水价说着。
我一乐忙点头,估计是老朱喝醉显出原形来了?
“那你,是人吗?”少妇看似随意地问道。
“当然是人。”我回答。
我一说完,发现少妇一下停止了动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抚着颤巍巍的胸脯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是人就好,我还以为你是鬼或者妖怪呢。
我一愣,问道,你不是说见得多不害怕吗?
少妇脸色一黑,说即使见得多,谁也不愿意自己店里有这些东西吧,都说折寿,稍不注意害会被勾魂,可是总要开业养家糊口,没办法。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刚才真是强自镇定,我在这里是打搅人生意了,就连忙起身告辞。
谁知少妇忽的站起来挡在门前,说,你这小孩是从哪来的,既然不是鬼不是妖怪,那怎么会在我的店里睡觉,莫不成是个贼?
我连忙否认,说我不是贼,是一些你不了解的原因进入到你店里的,这就走。
“想走?万一店里丢了东西了?”少妇说着,挺胸往前迈了一步,我不好杵着不动,只能往后退了一步。
心里明白了,这是想讹我啊,嘿嘿,这个我还真不怕,干脆就让李秀宁或者胡小婉吓唬她一下。
这时一个人推门进来,冷冷说道,“我倒要看看,他偷了你什么东西?”
少妇回头一看,惊叫一声“鬼啊”,推门就跑了出去。
我无奈地看着地老,他这一幅皮包骨的骷髅身型,眼中直冒红光,真的是特别像鬼,尤其少妇刚刚还小心翼翼地猜测我是不是人的前提下,冷不丁看见他这尊荣,顿时就吓跑也可以理解,其实她只要稍微稳一下就知道这不是鬼。
和地老走出理发店,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都开门了,充满了人气和阳气,昨晚那种环境简直是隔世。
我先跑到街头放车的地方,发现杨少和温水晶的车都已经不见了,放在车里的《太岳道法宗录》自然也不在,估计是被太符观的德祥道人一股脑全搬走,给地老治疗后,必须就要去太符观一趟。
地老请我吃过早饭,就领我来到一处宅院,这是他在这里落脚的时候买的,院子里本来有口井,水质甘甜,只是这十多年晋地地下水下沉严重,阴间战争导致阴气遗漏在阳间造成了严重污染,水井已经干涸变成了旱井。
他有异术护身,盗墓如探囊取物,大发横财。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他没有大肆置业,也不享受奢华生活,而是做了很多好事,比如暗暗赞助了一个寻亲平台,专门帮助那些被拐卖的孩子找亲生爹妈,这可能和他从幼儿期被发现长了邪骨,就被父母送人有关系。
“也不会恨爹妈,毕竟这是我的命数,不如此就活不成啊。”地老唏嘘道。
这令我有了一些共鸣,马上就要给地老治疗。
地老强按捺激动,说不急不急,这是大事,必须焚香敬天,祈求上苍。
然后安排我去洗澡,等我洗完,发现外面摆了一套干净的内外衣裤,看得出地老不但很重视,也很紧张,甚至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情绪,一生希望就在眼前,又怕是镜花水月。
地老也去沐浴了,****仙人啊,足足洗了三个小时,都到中午了,我都开始烦躁起来,这老头才晃悠悠地出来了,看脸色红润了许多,眼神却变得平静。
“得之,我庆,失之,我命。”地老坐在椅子上,说道,“来吧,小夏。”
我翻了个白眼,想到政治老师说的,人生无处不哲学。
两个小时后。
大圣传来的功法,真是奇术,结果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