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飞入雅致的阁楼,最后落入了三邪真人的手掌中。
它与三邪真人在互视着,仿是在无声交流什么。
‘奇了,他怎么突然叫我去那里品茶,闹的是那样。’
渡鸦宛如完成了使命般化成了黑气,消散在掌心,让得知传讯的三邪真人心里有些疑虑。
‘还是算了,去见他就知道了。’
他的身影飞出他的平日里休息的阁楼,脚下踩着三色云彩,赤蓝橙,翩然若仙,飞天而上。
转瞬间,他消失在天际。
在他赶往方牧的地点途中,远处闪烁的亮光微微拐了个弯,朝着三邪真人而来。
‘是老酒鬼。’他很快就辨认出来了。
亮光渐行渐大,来到他面前是,已然是一柄古拙,流露着犀利的锋芒的飞剑,剑上是剑眉星目,穿着青白道袍的青年,狂风迎面而来,使得他衣襟猎猎作响。
“老酒鬼,你怎么也来了,他竟然同时找我们两个人相聚,你知道他是搞什么名堂?”
三邪真人与邪剑酒仙并驾齐驱,他负手而问。
原本不太在意形象的他,看着出尘的青年,长久的攀比让他不想落下威风。
或许三邪真人在别人面前是一个样,但在同是外门巨头之一的邪剑酒仙面前,他却像是个不服输的人,这一切都是源自很久以前的事情。
“到了便知。”沉默寡言的邪剑酒仙直接就把话说死了。
......
幽静的甬道回荡着脚步声,甬道的尽头出现了方涯的身影。
‘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被拖拽的巴真看着这么陌生的甬道,眼角瞥向方涯,心中满是狐疑。
他虽是担心自身安危,但在这般境地下,他也很无奈,要是别人的禁制,他还能有信心尝试突破,可方牧下的禁制,试了又试。
在尝试下反而搞得他五劳七伤,气息衰败,仿若老了几岁。
‘他为何......来这里......’
在满是想不通的疑惑,方涯的身体又钻出来一个方涯,链着黑棺,站在尽头的石壁前。
“呼。”
他深呼出一口气,虽然他不在靠呼吸活下去,但这个动作还是让他放缓了心中的紧张情绪。
此刻,他的心很激动,很迫切......总之情绪复杂。
身上的光斑汇聚到他额头,眼眸在光曦的衬托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墙上的条纹变得越发清晰,横勾,竖捺.....笔路条理隐藏的道韵是一目了然。
‘难得历代昆长师......的秘藏......在墙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巴真的眼神莫名,甚至还有着贪婪。
‘我在想什么......自身都不保了。’
时间点滴的过,霍然,方涯动了。
手掌绽放着别样的气息,掌心抵在了墙壁上仿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墙壁如水银般荡漾。
这一幕落入了巴真的眼中,瞳孔深深的扩散到极致,有着都是难以置信的眼色。
‘灵域......这是灵域......我竟然错过了灵域......我的天,我就是个蠢货.......为何会没有早点发现......’
他的心田填满了懊悔,待他还来不及多想其他时,他的身体就被扯动,跟在方涯的身后一点一点没入前方。
当巴真再次可以视物的时候,他就看到荒凉的土地,满是坑洞,底下是难以形容的气体,灵域的正中心是断裂了一半的参天大树。
他还来不及感叹,忽然就听到了方涯哈哈的大笑。
‘该死......他带我们来是......想用我们当做燃料.......该死......该死。’
作为有志于突破的人,巴真怎么会没有翻看相关的典籍,忽然间,就想到了用灵域突破的某个步骤,焚灵。
‘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去他娘的。’
巴真有种想哭的感觉。
轰隆。
边缘的地方传来一声轰鸣,彷如是山崩了一般,边缘土壤宛如山泥倾斜,消融在边界。
“还好,不是残破得太厉害,你们该荣幸参与又一历史时刻,见证我的奇迹。”
方涯环视着帕府的状况,忍不住高兴的说道。
污血降化作血水,宛如纵横交错的血流,蔓延至整个灵域。
同时红绳带着众人去往各自的位置,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
‘去你的......我才不想......见证你的狗屁奇迹.....要是我搜查......的时候更加认真,就这是我的......该是我的。’
巴真的思维艰涩,心中的苦楚无法申述,他的眼睛泛红,不甘心。
甚至有一刻,他想早点死去,还不至于看到眼前不属于他的灵域,太cì jī人,太欺负人。
只是,方涯从来不给他们选择,只有接受。
咣。
方涯身上的铁链脱开,缩回了黑棺之中,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彷如充气般,膨胀到极点。
‘好大。’有人吃惊于方涯的异状,因为灵域的情报,他并不清楚,与其附近的状况,他们这些底层人士更加关心方涯的动态。
他们清楚生死将是置于方涯的掌控,如是可以出声的话,他们早就可是求饶。
要是方涯留意他们的眼神,那就会发现那是渴望活下去的眼神。
嘭。
方涯来到树下,盘膝坐在中心。
‘啊。’
在众人留神于方涯的身上时,忽然,他们感到身体刺痛,更看到了其他人身上燃起的红火,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异状是什么。
活活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