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很快找到那个长满鲜花的小园子,周围一圈白色的栅栏,几棵丁香树,衬着那座茅草屋,倒显得有几分情趣。单看这景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的主人是多么雅致,可实际上却是一个烂到骨子里的臭*子。傅遥领教过她的风/骚,这会儿还真不想看她发/骚放荡的样子。
她停了脚步,对杜怀道:“你先看看里面那人在做什么?”
杜怀走过去,只瞧了一眼,满脸通红的跑回来了,那模样似甚是尴尬。
傅遥问:“进行到哪儿?”
杜怀摸摸头,硬是从嘴里挤出四字,“抵死不从。”
傅遥顿时来了兴致,她真的很好奇皇上抵死不从是什么样子,按说以风九娘的姿色也是上等的,还不至于那么难接受吧?
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到了窗边,就着杜怀刚挖的窟窿眼往里看。
窗内春色无限,正是一览无余……
风九娘光着身子站在地上,白花花的身体在大红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惹眼,她细嫩的肌肤好像水葱一样,轻摆的腰肢好似软绵的面条,微微摆动着,一对儿腻白如凝脂般的双胸由于双臂的后展而格外丰挺、起伏跳跃。她似竭力展示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要让眼前的男人动心动情。
可显然她的展示是失败的,赟启蹙着眉,神色间并没什么yin/色,也没丝毫的惊慌,他只淡淡看着她,就好像她是块木头,丝毫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风九娘被勾起了好胜之心,她阅男人无数,还没见过哪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她的腰肢扭动的更加灵活,如蛇一样一点点向赟启靠近,然后突然像蝴蝶般张开双臂向他扑了过来。
赟启被华丽的扑倒了,两人滚在地上,风九娘整个缠上来,好似一条蛇把他团团包住,随后她的唇就吻上来,他的脸颊、嘴唇、眉眼都留下了她湿湿的吻。
面对这样的极致诱惑,能做到不动声色的男人还真不多见。
傅遥不禁开始佩服赟启,他这个样子都快赶上柳下惠了。
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抵死不从,最多只是不看不听不做,她还以为会看见赟启抓着衣襟,咬紧牙关来个宁死不屈的小模样呢。真真是怪无趣的。
给杜怀使了个眼色,叫他从正门冲进去。
杜怀红着脸同意了,却撕了条衣襟包住眼才往里冲。
傅遥暗暗叹息,就这模样也不怕撞坏了他的头。
杜怀进了屋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挥着宝剑四处乱砍,有好几次差点砍中赟启的头。
赟启惊声大叫,“你看着点啊。”他一抬头,看见杜怀头上蒙块的布顿时无语了,包成这样果然是没法看的。
傅遥随后进来,看见赟启东躲西藏的,慌忙把他拉到一边,这要真叫杜怀给伤着了,她也逃不了干系。
低声对赟启道:“爷先出去,等收拾了这疯婆子,就护送您出去。”
赟启点点头,他也不想待在房里,杜怀这小子的刀全不长眼,跟发疯了似地乱砍一气。
看他出去,傅遥随即拉下包在脸上的布,对风九娘冷冷一笑,“九娘啊,你应该认得我是谁吧。”
乍一听熟悉的声音,风九娘一回头,看见傅遥的脸更是一呆,虽然被蚊子咬了许多包,但人的样子还是依稀可以辨出。这不就是毁了黑风寨的,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傅遥吗?
风九娘阴笑一声,“傅大人,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我遍寻你不着,没想到你倒自投罗网来了。”
傅遥笑道:“是不是自投罗网也不一定,没准是给你送终的阎王到了。”
她一脸狰狞,“你个臭小子奸猾无耻,今天就看看谁先死在前头。”她说着手指放进嘴里打了唿哨,在静夜之中这尖利的声音传的深远。
这是土匪间传递信号的一种方式,以声音的长短来分辨,这一声是在告诉同伴有敌来袭。
傅遥一惊,对杜怀喝道:“你个小子这辈子没见女人的光屁股,也不至于羞成这样,你给我摘了眼罩。”
杜怀颇不情愿地摘了那布条,看见风九娘毫不害臊的晃着那雪白身子,脸不由又红起来。
要不是隔得远,傅遥真想踹他两脚,平时看他挺爷们的,怎么关键时候比个娘们还磨叽。
风九娘刚报了信,不一会儿整个寨子都得动起来,赟启还在外面,万一那些土匪冲进来,伤着他可不行。说不得得快点把人解决了。只是这风九娘武功高强,要想对付她也不是那么容易。
风九娘一看见她,火气都积到嗓子眼里,从墙上摘下她那把红绣春刀对着她砍了过去。
傅遥平日里耍嘴皮可以,功夫却是差到极点,她哪是风九娘的对手,吓得低头往桌子底下一钻,那刀正劈在桌子上,顿时木片满天飞。
傅遥魂儿也跟着飞了,几年没见这婆娘脾气见长啊。她呼叫着喊“救命”,杜怀忙挥剑来救,一刀一剑撞在一起,她慌忙借这个空隙从刀光下爬出来。
趴着窗户往窗外看看,赟启正缩在一片灌木丛里,那幽幽的绿色在夜色的掩饰下显出一大片黑,把他整个人包裹住,一时也看不出来。
她心中稍安,转回头注视屋里两个打得激烈的人,杜怀的武功比风九娘高,但他有所顾忌不敢施展,倒是风九娘一把绣刀使得上下翻飞,凌厉无比。
杜怀是个榆木脑袋,想指望他纳过闷来是不可能了,得想个什么办法才好呢?
一转头看见梳妆盒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