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这个妹妹,你又不是不知,软乎起来什么都好说,不温不火的样子,可要是一旦横起来,不撞了南墙是不会罢休的,前几月晏昔被流放,死讯传来,也只有自己知道,她就已经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听闻晏昔尸骨无存,今夜就闹个鸡犬不宁。
傅雅点头,神色复杂:“这玉佩明明是晏昔临走前在狱中交给你的,这般哄骗阿云,我怕她知晓实情之后,承受不住…”
或者说,是在晏昔身上越陷越深…
徐砚修伸手覆住傅雅的手背,轻轻拍了拍:“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尽人事听天命而已,万事自有定数,又岂是你我二人能左右的?”
“我知道阿云的性子,她对事物十分执着,不自己好好看清楚自己所需所想的是何物,旁人再怎么费力也是徒劳,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她倔,但是不傻。”
傅雅抬起头,对着夫君微微一笑:“夫君,你何时如此洞察人心了?我怎不知?”
徐砚修瞪她一眼:“夫人心细如发,为夫怎好太痴傻?到头来怕是被你连骨头一起吃了都不知。”
傅雅嗔怒回他一眼,眼波流转:“夫君这般编排我,我可不依了。”
沉郁的气氛好似缓和不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他们的身影都和沉沉夜色融为一体,远到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