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话一出,容临澈又气又慌。
就算他死,也不能死在母后手中呀,他是母后的亲子,若是死在母后手中,那就是母亡子,纲常lún_lǐ何在?
“母后,您难道真的认不出儿子吗?儿臣才是您的亲生儿子,母后,您不要信了奸佞小人之言呀母后!”
“不,你不是,杀了他,快杀了他!”
容临澈越喊,太后就越容不下她。
她好不容易换来的荣华富贵,怎么能因为本就该死的人而毁了?
死一人,成全他们所有人,是这孩子的福分。
所以,孩子,今生母后只能对不起你!
一个意图谋反弑君,罪大恶极的人,太后娘娘留不得他,谁还敢留着?
狱卒都想在太后面前露脸,自然都想斩杀犯人立功,以至于,在场的狱卒本着保护凤驾的心,纷纷向太后拔刀。
容临澈面露绝望,脸色煞白,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窝囊和冤枉。
不过,狱卒的刀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只听几声惨叫,容临澈睁开眼睛一看,狱卒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挣扎,身上并无什么伤口,却是爬不起来。
容临澈虽然不会武功,却也知道有武功高强之人在帮他。
他瞬间大喜,朝门外看去,哪知,是当今新封的闲妃。
太后和容临澈都很奇怪和奇怪,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太后是怕闲妃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让她和皇帝母子离心,更怕有这件事情被闲妃抓在手里,这个女人会有异心,从此威胁于她。
而容临澈则很奇怪,这是假帝身边的人,按理来说,假帝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又怎么会容忍闲妃来救他?
顾三儿知道虽然她小爹爹心有怨恨,可是却没有要真的想杀兄弑母。
因为容临澈并没有对小爹爹做什么,伤害小爹爹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生母。
何况,若是小爹爹要杀容临澈,早在他将容临澈神不知鬼不觉的扔出京城九会动手,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在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亲过同胞手足?就算兄弟无情,那还有一样容貌的缘分。
她那看似云淡风轻的小爹爹,想要的,也不过是有一个亲人能够认同他,知道他遭受的那些曾经罢了。
太后这样的蠢妇哪里又能养的出什么聪明的儿子?
这容临澈到了现在,都还不知道为啥自己锒铛入狱,还被自己的母后所杀吧。
顾三儿现身,太后慌了,她立即横眉冷言道:“闲妃,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三儿缓缓一笑,不卑不亢道:“皇上说向这贼人借一样东西,免得以后出现麻烦。”
太后不解,却不想顾三儿太靠近容临澈,她拦着顾三儿道:“放肆,后宫不得干政,你一个妇人怎敢过问皇帝的政事?没规矩的丫头,还不回去!”
顾三儿本就是得了她小爹爹的命令过来找太后不快的,对于云暄的亲生母亲,顾三儿不伤害的同时却也不怎么尊重。
她呵呵一笑,像只猴子一般从太后身边窜了过去,然后来到容临澈身边。
“你……”
容临澈还没问出口,顾三儿便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在他的身上上下摸索,果然在他的衣襟之中找到一枚玉佩。
上好的羊脂玉雕刻着飞龙,背后刻着一个澈字,这是太后亲自给自己唯一的儿子做的玉牌。
只有母子二人知道。
容临澈一急:“大胆妖妇,不许动本王的东西。”
顾三儿拿着玉佩看了一下,然后拿出帕子擦干净了,才收入衣襟:“谢啦!”
容临澈气的不行,也没了皇族的仪态,对着顾三儿破口大骂,骂完了,又朝太后哭喊。
“母后,母后,真的是儿臣,救儿臣,救救儿臣。”
自己的母亲就在面前,她却不相信他的绝望,谁又能体会?
顾三儿拍了拍手,吩咐道:“来人,将贼子押下去,任何人不得探视!”
顾三儿吩咐后,就有一群黑衣人闪出,将容临澈带走。
太后懵了,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在容临澈朝自己哭喊的时候,她的心瞬间咯噔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看着容临澈被人从自己的面前拖走,她疯了似的追了出去。
“放下他,皇儿,澈儿……”
是他,是临澈,皇宫的那位才是那个该死的孩子。
他回来报复了,好狠的心,那个孩子怎么如此狠心?
差一点,她就杀了她的澈儿,杀了她唯一的孩子。
可是,黑衣人都是身怀武功的高手,太后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怎么可能追得上?
才追了几步,就没了影子。
她立即返回,扬手便往顾三儿脸上打:“贱人,你们敢对临澈做什么,哀家绕不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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