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浪刚说完,便见他身子一动,闪到了顾三儿的身后,顺手摸了一下顾三儿的脸,也不知手上沾了什么,在顾三儿右脸蹭了一道血红色的印记。
众人面色一变,这是夜浪的沉香印。
这印一旦染上,终身洗不净,别人一看那印,便知道这是被夜浪染指或即将染指的人,所以,女人若是被夜浪盯上,到死都会带着那一点污迹,家族为保家族清白,被染了沉香印的女子大多都被处以火刑,没有全尸。
可惜,夜浪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朝廷追捕五年,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抓到,只能任由他在各处兴风作浪!
夜浪附耳对顾三儿道:“妹妹,今日人多眼杂,我们实在不好办事,等着,哥哥会来找你的。”
九王在,夜浪自然不好再待,便要破窗而出。
顾三儿不了解这夜浪君,也不知他是东晋的重犯,更不知道这夜浪君在她脸上弄了什么。
只是这个人几次三番的挑衅她,如今招惹了她还要跑?
她正愁这九王府一群文弱公子姐儿,让她无法施展拳脚,这夜浪君送上门来,她还能放过吗?
自然是不能的呀!
谁说人多嘴杂就不好办事?照样办了他!
夜浪君破窗而出,踩着那荷塘里面的莲花跃出数丈远,眼见就要跃上对面的假山逃之夭夭。
顾三儿顺手拔下刚刚射在柱子上的暗器,在其中注入了九成内力,朝夜浪君足下荷塘射了过去。
暗器所到之处,内力弹开,卷起池水如海潮翻滚,池水溅起数丈,将夜浪浇得透心凉,一池荷花也尽数折断。
夜浪足下借力之物全被毁去,自然失去平衡,而这会儿,轰隆一声,暗器射中塘上石桥,瞬间桥身炸裂,乱飞的石头与夜浪一起落入荷花池。
不曾想这夜浪君留恋百花从中,却偏偏不会游泳,在水中扑腾扑腾得喊救命。
夜浪在九王面前哥哥妹妹得挑衅顾三儿,九王自然杀心十足,见顾三儿亲自出手制裁夜浪,九王的脸色才好了几分。
吩咐沈沉道:“打捞起来,问清楚沉香印的解药后绞死!”
夜浪这种祸害,抓进牢里都不安全。
沉沈领命出去,带着人打捞夜浪,死在东府,污了东府的水,以后王爷如何在这里赏那一池的荷花,品酒下棋呀?
九王来到顾三儿身边,抓着她的胳膊,质问道:“既有天大的本事,又何以让他碰你?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顾三儿看了一眼九王抓住自己的手,道:“既然男女授受不亲,你又抓着我作甚?”
九王刚刚听临川说王妃与夜浪有交情,二人在醉天下叙旧,亲亲我我,相谈甚欢!他本不信,可是一来,便听那夜浪与顾三儿说要成就一段金玉良缘,实在欺他!
九王想杀了夜浪,可是却突然想看顾三儿的态度。
从顾三儿的态度看,临川所言不实,九王自然好受了不少,可惜,这会儿走近顾三儿,她身上果然有夜浪君身上独有的香气,却又听见顾三儿说出这样没有品味的话,九王如何不生气?
不管他有没有将她当作王妃,一个女人已经与他拜堂成亲,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理应将他视为天,一生只忠他一人,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是他的。
偏偏这女人不仅不在意他,还将他与夜浪那等货色相提并论。
九王生气之余,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朝着窗外的沈沉道:“不必问沉香印的解药了,夜浪奸淫妇女,十恶不赦,赐万箭穿心之刑,即刻行刑。”
沈沉以为自己听错了,朝窗口跑了几步,才问道:“王爷,当真要射杀?那王妃脸上的……”
顾三儿听沉沈这么说,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她见不远处有一铜镜,便上前去查看脸上究竟是什么东西,待她看清自己右脸脸颊上那一抹血红印记时,眉头瞬间拧了起来,用手擦了擦,才发现那印记像是她的胎记一般,根本擦拭不掉。
九王走到顾三儿身后,从身后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讽刺道:“古有刮骨消毒,王妃还愁去不了那印么?”
顾三儿刚刚孤注一掷,用了九成内力,一举将夜浪君拿下,这会儿气息不稳,听九王这么说,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掉上来。
他的意思是,将她脸上这块肉削下来去印?
顾三儿从镜子里面看着九王,然后扬着一抹笑,道:“这印甚是鲜艳,我看着很好,留着留着。”
顾三儿好像真的很满意一般,一连说了好几个留着。
九王呼吸一滞,胸口又泛滥着那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他盯着镜子中顾三儿,见她并非玩笑,九王唇边的笑意渐渐凝滞了。
看了一眼外面等话的沈沉,九王吩咐道:“收押,赐宫刑!”
对付这种奸淫掳掠的小人,就是要让他做不成男人。
沈沉得了命令,立即吩咐侍卫将夜浪君从湖里捞出来。
夜浪在湖里呛了水,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吐水。
侍卫们将刀架在他脖子上控制住了他的行动。
沈沉盯着夜浪道:“夜浪君纵横江湖多年,残害了多少无辜女子,你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只是你有眼无珠,欺到王妃身上,带走。”
“不走!”夜浪君抱着岸边的一棵树,道:“本君生气了,哪儿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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