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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幽月回到芳华宫，海星他们正在给海绵清洗伤口。
海绵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海星一边给她清理伤口一边落泪。看到司马幽月回来，红着眼望着她，像个小孩子一般。司马幽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了。
她走过去，先给海绵检查身体，知道海星已经给她吃过丹药，现在能做的是给她把外伤处理了。可是惜玉她们不懂医术，海星的手一直在抖，这个样子下手没个轻重的。她叹了口气，伸手去拿海星手里的剪刀。
“你还是交给我吧，你们都出去。”她吩咐了一声，便转身去剪海绵的衣服。
“我们去准备热水。”惜玉应了一声，和冷云出去了。
海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留了下来，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司马幽月见她没有影响，也没有管她。
用剪刀将海绵的衣服全部剪掉，更能看出她身体的累累伤痕。
她给她清洗伤口，准备药，发现她的伤口有些不对劲。海星对她还算了解，见她迟疑知道她是发现了什么。
“主子，是不是小姑姑她……”
“没有什么，我只是看了她那些伤痕有些怪。”司马幽月指了指两个伤痕，“你看这两个，印记已经很淡了，但是还是看的出来像是她自己弄的。”
“小姑姑自己伤害自己？为什么？”
司马幽月又去检查了海星下面，得出的结论后心里很是感叹。
“她还是chù_nǚ。”她对海星说，“这些伤口应该是她自己弄的，以此来恶心那些男人，让他们不会碰她。加她现在实力还不强，即便双修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所以才能……”
如果不这么想，她想不出其他理由能让她继续保持chù_nǚ之身。
“小姑姑她……”海星心疼地看着海绵，替她难过又为自己庆幸。
如果不是跟着主子，她也会像小姑姑这么惨，用这样的方法来保全自己。这还只能是暂时的，一旦她有了实力，自毁容貌也阻止不了别人对实力的渴望。
幸好小姑姑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主子，以后能放心地修炼，不会渴望实力又害怕实力增长了。
惜玉端来热水，司马幽月倒了些药水进去，然后用毛巾占了水小心擦拭海绵的身体。
“小公主，还是让我来吧。”惜玉觉得司马幽月给海绵做这些有点不合身份，想要来替她。
“海绵浑身都是伤，你们对伤口的把握没有那么准，碰到伤口的话她会很痛。”如果没有刚才的发现，她可能让惜玉来了，不过现在她有点心疼这个和海星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了。
清洗伤口药包扎，海绵被包成一个木乃伊后，才恍恍惚惚睁开了眼睛。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是能看到她脸的温柔，那么暖，那么柔，让她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弱弱地喊了一声：“娘……”
司马幽月手一顿，然后继续将最后一个结打好，想说她才没什么女儿呢，可是看到海绵露在外面眼睛，话到喉咙转了个弯，再出来成了温柔的安抚：“没事了，好好睡一觉，醒来好了。”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温柔，也许是她的存在给人一种安全感，海绵听了她的话，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海绵做了个梦，梦到她又见到娘了。这次的梦以前都真实，以前她梦到族人，梦里只有痛彻心扉，可是这次她却觉得很心安，好像以前所有的事情都不复存在。家族没有覆灭，她还没有经历这么多事情。可是娘的脸渐渐变成了一张陌生的脸，她不认识这个人，却觉得她很温暖，而且那双眸子和娘的眸子一模一样，让她分不清刚才自己是梦到了娘，还是只梦到了这个陌生人。
她努力想要让自己看清楚眼前这个人，却越来越模糊，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了。
她听到焦急地呼唤，有人在叫她小姑姑，谁会叫她小姑姑？她肯定出现幻听了！而梦到这里也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一双担忧的眼睛。
“小姑姑，别怕，我在这里。”海星抓着她的手，安抚道。
小姑姑？和梦里的称呼一样，声音也一样。
“你是……海星？”海绵迟疑地看着海星。长大后的海星依稀还能看见当初的模样，但是隔了这么多年她也不敢相认。
“小姑姑，是我。”海星含泪微笑，“你醒来好，醒来好。”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海绵慢慢想起之前的事情，想到自己正在被郁昊折磨，一下子坐了起来，抓住海星的手说：“你是不是也被他们抓来了？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小姑姑，你别着急，这里是主子的宫殿，不是郁昊那里。你已经出来了，我也没事。”海星抓紧她的手，出声安抚道。
“主子的宫殿？海星，你是不是已经？”
“没有，我没事！”海星说道。
“怎么可能？！”海星不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屈服，她怎么可能穿的这么光鲜亮丽，还能将自己救出来。“宫里？你也被抓宫里来了？你是被哪个皇子抓进来的？”
“小姑姑，这里是小公主的宫殿，不是皇子的。我的主子是小公主，不是皇子。”海星说，“海西也在这里，我们都很好。”
“真的是公主？”海绵还是不太相信。
“真的是。你之前还抓住主子的手叫娘呢。”海星笑着说。
海绵想起了恍惚看到的那张温柔的脸，有些呆愣。
是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