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芽有凝灵为器的能力,但幽肃州此地灵气稀薄,凝灵为器需要聚集大量的灵气,这里的灵气太少,要这么做,恐怕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
虽说凝灵为器不成,但桑芽能够聚集灵气,空气中的灵气,在她眼中就是一个一个的小光点,你与它亲近,与它们嬉闹,它们便向着你,围绕在你身边,好似要人哄的小娃儿。
她原来是想将这周围空气中的所有灵气都凝聚在一起,为她所用,没了灵气,所有的招式都不攻自破,管他多能耐,能布阵还是能算到她的招式路数呢。
万万没想到,半路截胡,晏离这么干脆的就认输了。
裁判这时宣布比试的结果,“这一场,玄阳宗桑芽胜!”
这一场比试真是打得憋屈,赢得也憋屈,桑芽看着对面晏离那副云淡风轻,眼眸带笑的模样,有些郁闷,还有些恨恨的。
真是看着来气儿。
她跳下擂台准备离开,那晏离却跟过来,“桑小友,小友……” 的一声声唤她。
桑芽不耐烦的回头,问他,“何事?”
“桑小友可还记得之前所说的话?”
“自然记得。”
晏离继续说,“小生过几日便前去拜访,小友莫要觉得唐突。”
桑芽垂在一侧的手握了握拳又散开,继而笑道, “不唐突,晏道友尽管来。”
得到肯定的话,晏离这才放心,不再追着桑芽,两人各往一方,各自离去。
桑芽回到自己的厢房,将门关好,启动上面的阵法,在床上盘坐下,开始为自己疗伤。
先是把还刺在她体内的土刺逼出来,再将体内灵力按功法运转一周,方才觉得好多了,脱下身上染红的血衣,给自己换了身衣服,重新开始打坐。
霓裳流仙裙本是她最喜欢最珍重也是等级最高的一件法衣,那件法衣毁了以后,她最常穿的便成了宗门弟子服。
来参加会比,各门派弟子穿各门派服饰,以彰显门派。
宗门弟子服虽也是法衣,但等级不高,方才晏离的攻击无法防御抵挡,擂台上比试这一次就给毁坏了。
到时又要去管事的那里补领一套了。
第二日,公示处贴上了前一日的比试结果,以及新的比试名单。
第一日就被刷下去了小一半的弟子,竞争不可谓不激烈。
桑芽看了自己的比试场次,她的下一场比试要在几日后。
不巧,她看完要走时,又遇上了晏离此人。
晏离见到她,那双紫色眸子一亮,很是热情的与她打招呼,“桑小友,真巧,也来看比试名单?”他转头看贴在公示处的名单,“嗯,我看看,小友的比试在几日后呢。”
“我嘛,下一场在明日。”
看完名单,晏离又转过来看她,“小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你我都有空,小生今日就前去小友居所拜访,小友以为如何?”
既是之前约定,桑芽想来今日也确实空闲,便应了下来,“那走罢。”来时不同来,去时却同去。
她带着晏离来到东厢房,将他请进自己的房间,“说吧,我的劫难?怎么个劫难?”
晏离兀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抿了一口,他认真的看向桑芽,紫眸染上严肃,“桑小友,你那劫难是生死劫,且不在百年之内,就在近五十年。”
“虽是生死劫,于你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必度过此劫,劫后为修真界至尊,天衍宗命运与小友息息相关,小生今日将这些话告诉小友,还望结个善缘,望小友日后能照拂一二。”
桑芽看着他,他语气神态都很认真,并不像在说假话,她略微思索,“若真应劫,我便承情。”
“那这生死劫来自哪呢?”
“来自小友身周之人。”
晏离继续道,“谢过小友承情,还望小友多加小心,勿要轻信人。”
身边人……桑芽微微晃了晃神。
她再看向晏离的时候,眼神却变了,“晏道友,今日我们切磋一番如何?”
晏离脸色一僵,“桑小友说笑了,那日比试场上不是已经切磋过么?”
“单论招式攻击,小生是比不过的,但加上阵法推演之术,又另当别论,只是小友有那一招在,再比一场,想来结果也是一样的。”
“这幽肃州本就灵气稀薄,小友就放过这里的灵气吧。”
桑芽当下一拍桌子,“不用灵气便是,晏离,打不打?”
晏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紫眸中满是无奈,“好罢,小友。”
两人走出房门,在院中展开切磋比试的架势,互相肉搏起来。
身为一个皮糙肉厚的真·猪精女孩,桑芽有着一大把子力气,肉身素质也比寻常修士强悍的多,肉搏起来,晏离十分吃亏。
尽管他会推演运算,一双紫眸能预判对方的招式动作,身体却来不及闪避。
桑芽拳拳带风,拳拳带肉砸在晏离身上,将对方白嫩的皮肉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这一场切磋的结果毫无疑问是桑芽赢了。
切磋结束后,她转了转手腕,摇了摇手肘,神清气爽,那日憋在胸口提不上来压不下去的那口气,可算吐出来舒坦了。
晏离笑了笑,捂着脸上的淤青,“桑小友当真厉害,小生佩服。”
“好了,比也比完,说也说完,晏离我送你到院门口,你自离去。”
就在桑芽在院门口送别晏离时,却瞧见风正弦与一名穿着一袭白色绣红梅裙子,发上也簪着一枝红梅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