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姜忠跳出来的那扇竹窗,也就是化雷塔第二层最后一扇没有被封死的竹窗,在姜忠刚刚跳出来的那一刻,便在顷刻之间“砰”的一声,一道厚重的断龙石闸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然落下,在姜忠的身后,将最后一扇竹窗给堵得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由竹子搭建而成的化雷塔也很快被燃烧而起的熊熊烈火付之一炬,在外面,还能听到里面的竹子在高温之下“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响。
好在陶承和姜忠两人反应迅速,这要是再晚上一步,恐怕就要永远的留在这化雷塔之中了,要么被活活烧死,要么被活活烤死,无论是哪一种死法,那都是会受尽百般折磨,痛不欲生,还不如直接抹了脖子来得痛快。
姜忠和陶承落地以后,先前逃出来的诸多探险队员便纷纷围拢而来,尽数聚到了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化雷塔。
此时的化雷塔,先前的翠绿之色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由一块块白花花,且大小不尽相同的断龙石闸所尽数遮盖,宛如铜墙铁壁般的巨石堡垒一样。
在化雷塔里面,熊熊烈火烧得是越来越起劲,渐渐地,一缕缕的黑烟便从厚重异常的白色断龙石闸的缝隙中缓缓地冒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升腾而起,看上去极其的震撼。
众人大难不死,皆是如释重负,接二连三“扑通扑通”的就坐到了地上,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心中侥幸不已。
姜忠把手里的黑伞还给了陶承,陶承勉强一笑,顺手接了过来,然后又将手中的银剑再度插进了伞把之中,将其挂在了身后。
“大家都没有受伤啊”姜忠气喘吁吁的问道。
“没事”
“就是擦破了点皮,不要紧”
众人呼哧带喘的回答道。
“呵呵没受伤就好啊嘶”姜忠刚笑了没几声,面部表情却突然之间变得有些扭曲了起来,嘴唇哆嗦着,还在不停的倒抽冷气,看样子好像痛苦极了。
“老军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陶承问道。
“我的左肩怎么这么疼啊”姜忠一边说着话,一边用自己的右手扒开了自己左肩上的衣服,将自己的左肩露了出来。
众人急忙围过来看,一看之下,所有人皆是在那一瞬间吓得体如筛糠。
“这这老军师,你的肩膀你的肩膀上怎么会长这么多的头发啊”一名探险队员惊骇欲死的问道。
姜忠的左肩上,先前被诡异黑发划伤的部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伤口里面竟然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头发,长如牛毛,细如钢针,不计其数,看起来既恐怖又恶心,令人厌恶欲呕。
“怎么会搞成这样啊”陶承尖声叫道。
姜忠此时疼得汗如雨下,勉强一笑道“呵呵可能可能是被那些凌乱黑发攻击以后,被上面所携带的毒素侵入到伤口中的皮肉了吧。”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你左肩上的伤势就这么恶化下去啊”陶承心急如焚的叫道。
“没关系,我有办法。兄弟们,你们给我一把刀,一个打火机,还有一点白酒。”姜忠说。
“你想干吗啊”
“别问了,照我说的做,等到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自然会招呼你们。”姜忠一边说着话,一边从众人的手里接过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
首先,姜忠把拿过来的那些白酒全都倒在了长满了黑发的伤口之上,然后从自己的背包当中取出了一根还没有拆开包装皮的火腿,将其咬在了嘴里,随后他又把手中的打火机点着了火,在众人惊骇不已的目光之下,就将左肩上的头发给点着了。
“呼”
火焰瞬间燃起,密如荒草的黑发皆是在瞬间被尽数烧焦,在飘起缕缕烟雾之时,还散发出了一股股难闻至极的气味。姜忠疼得大汗淋漓,却仍然是咬紧了牙关,浑身哆嗦着,但是自始至终,一声都没有吭。
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心惊肉跳,他们都在想,这要是换成自己,会怎么样呢扪心自问,他们当中,除了陶承以外,恐怕没一个人能比姜忠更加的坚强。
火苗点燃以后,黑发在顷刻之间就被烧得干干净净,只在姜忠的伤口里留下了一层燃烧过后所形成的黑灰。
众人准备用白酒给姜忠清洗一下伤口,却忽然看见姜忠朝着他们微微的摆了摆手。
之后,更加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姜忠再次点燃打火机,用火焰来来回回炙烤着手里的匕首,当刀身的左右两面全部被烤的有些发红的时候,姜忠这才停了下来。
旋即,他放下了手中的打火机,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犹豫的就把烧得有些泛红的匕首移到了左肩之上,最后闭上双眼,手起刀落,就那么硬生生的把左肩处受了伤的那一大块皮肉一下子就给削了下来。
被削下来的一大块皮肉“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伤口处顿时是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令在场观看的众人无不胆战心寒,从心底里感到发怵。
姜忠因为剧烈的疼痛,所以浑身瑟瑟发抖,却依然是咬紧牙关,还是一声都没吭。
比起他来,除了陶承以外,其余的探险队员有一个算一个,皆是发出了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尖叫之声,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听见了,还以为受伤的不是姜忠,而是他们呢。
“行了,老军师受了这么重的伤,连皮带肉都用刀给削下来了,也没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