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央没有波澜的眼看着床上的人,心里有着复杂的心思。
明明是她亲生的孩子,为什么对方总是恨不得把她制于死地朝央有时也会难过,为什么会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爱自己。
现在她也有着丝丝莫名的快意,看着一直高高在上的女皇现在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就觉得出了口气一般,这十多年来的压迫她心里的怨气也达到了一个顶点。
她不是圣人,也不是真的心如铁石,她只是把情绪藏的太深,前世是为了坚强的活着,这一世更是如此,何况还有一副残败不堪的身子。
对于女皇为什么会昏迷不醒,朝央她没有想去追究的想法,无非就是敌国的手段,而朝央要考虑的是如何利用这件事达到最大的利益,若是有外国的人想因此来搞垮云祁那对方可就想岔了,这个国家还有朝凰,还有她。
花无涯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有些为难的说道,“殿下,谨亲王,请移驾外室。”
朝凰看了眼床上的女皇,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来到外室,朝凰焦急的问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殿下,无涯也是猜测。”花无涯低头,接着说道,“不知谨亲王可听说南国皇室的密辛”
朝央歪歪的靠在椅子上,想了想,道,“可是关于南风皇室善用蛊虫之事”
“嗯,无涯怀疑女皇陛下是被下了昏睡蛊,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陛下脉象平稳却昏迷不醒了。”
朝凰像是不能理解花无涯那沉重的模样,急切的道,“知道病因了那就去医治阿!”
这幅模样既可以理解为朝凰关心则乱,也可以理解为无知,对大夫指手画脚,最是忌讳。
花无涯敛去眼底的嫌恶,说道,“蛊虫是南国皇室的秘密手段,无涯也从未接触过,因此也无法找出应对之法。尤其是蛊虫传说除非下蛊人亲自解蛊,否则外人想解蛊几乎不可能。”
朝凰却像是松了口气,“这不碍事,你不行,宫里的御医医术那都是顶尖的,这小小的蛊虫谅它也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花无涯闻言手尖都气的颤抖了,只是有气又不能发,只是在心里继续鄙夷这朝凰这个草包。他就知道,以前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一恢复就有了谨亲王的风度哪怕同是女皇的女儿也不是各个都能比上谨亲王的,那个人还让她注意这个草包,真是谨慎太过了!
朝央只是歪歪的靠着椅子坐着,也不主动发表什么言论,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她还是撇清一些好。
不过看着朝凰的表现……她下意识就觉得朝凰一定是在演戏,虽然对方演的很到位,虽然她并不了解朝凰这个人。
“那就重新召集御医看诊,或许有些资历较老的御医或许会知道一些关于蛊虫的病例。”朝央道,“花侍君也可一同研究。”
朝凰听了也没说什么了,眼神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朝央,吩咐道,“去传令御医院,所有的御医都到锦和殿来。”
“慢,殿下,还是我们往太医院走一趟吧。”觉得朝凰那一眼有些奇怪,不过朝央也没多想什么,只是淡淡的提醒道,“如果太医院的御医都来锦和殿来怕是会造成朝堂的动荡。”
朝凰眨眨眼,先是懵懵懂懂一般然后点了点头,道,“那就按皇姐的意思吧。”
朝凰说着就焦急的起身了,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朝央也缓缓起身跟在了后边。
在外室站着的花无涯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微挑桃花眼里酝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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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内此刻正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安静的连针落地都听得见。
“然后你们就束手无策了吗?”朝凰像是急得要跳起来一般,吼道,“你们这群御医都是只拿俸禄不干活的吗?养你们干什么的,现在一遇到问题你们一个个都只会说无能为力”
朝凰将花无涯的猜测说给了太医院众人听,要她们拿出解蛊的办法来,但是众御医一致都战战兢兢的说蛊虫的案例不过三两例,而且通过这些也并不能解女皇的‘昏睡’蛊。
朝央斜靠在椅子上,黑洞洞的眸子没有波澜的看向众御医,众御医倒是不敢抖了,只是僵硬的很。
朝央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这群人真是颇有意思,不仅医术高明,戏也演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