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似……倒似很喜欢他这样一般,想到这些方素素却是羞得不成!
难道说我自家心里是喜欢他的?
正自心里烦恼又羞又恼之时,偏偏那些女子还跑到跟前大谈如何伺候的太子,躺在这床上一想起屻哥会与这些女子翻云覆雨,肌肤相亲,方素素便觉心里压得喘不过气来,有东西堵在喉头处吐也吐不出,吞也吞不进,难受起来那眼泪儿便涌了出来。
方素素自小便不爱哭,真要伤心起来只得捂着脑袋在被子里默默流泪,现正弄得满脸通红,鼻塞眼肿那里能让他瞧见?
“素素?”
宋屻波见方素素不理,也不敢逼她,心知这时节怕是问不出什么来,想了想转出来招了伺候的宫女来问,
“今儿黄姑娘可是身子不妥?”
那宫女道,
“回禀殿下,黄姑娘身子并无不妥当,前头还到外头花院中晒了会子太阳!”
“哦?”
宋屻波眉头一动,
“可是有人来过?”
宫女咬唇踌躇,被太子爷锐利的眼风一扫立时低下头应道,
“后头偏院的几位姑娘曾同黄姑娘说过一会子话!”
这些个伺候过太子的宫女们全数没有名位,即不是侍妾更不是侧妃,但又毕竟与平常的宫女不同,东宫中伺候的人等便只能姑娘姑娘的叫着,瞧这样儿只怕要等到太子妃入主东宫之后,这些人才能一一得到封赏。
宋屻波听罢点了点头,
“下去吧!”
打发走了宫女,自己立在那处沉思良久,却是渐渐笑了开来,这一笑倒似停不下来一般,似傻子的咧着嘴进到内室见被子里躺着的人,这才强收了嘴角。
“素素?素素?”
方素素躲在里头没有动弹,
“素素,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瞧,你瞧瞧啊!”
“你瞧瞧啊!”
在外头哄了半天,方素素才犹豫了一会儿渐渐松开了手,宋屻波忙扯了被子露出她捂得通红的小脸,心疼的瞧着她红红的鼻头与眼皮,却是半句也不提,只是从自己脖上拉了那锦囊出来,
“你瞧瞧,这东西是死老鬼自域外不远万里带回来的,为了它才惹得娲神派一路追杀……”
方素素终是他勾起了好奇心,这才肯翻身坐了起来去瞧宋屻波手里的东西,宋屻波将那鲛人木自锦囊之中掏了出来,自己拿在手中,
“这东西很有些邪性,我前头用血养了许久,这会子只能我拿着才不会有事!”
若是换了一个人拿,这东西立时便会缓缓释放出清香,但凡吸入鼻中者立时中招,不出三息便会眼色迷离,神智不清。
方素素低头瞧他手里的鲛人木,如今它这样儿却是与侯德宝自娲神派圣地偷出时已有大大的不同,以前不过黑黝黝泛着油光的木头,现下被宋屻波以鲜血养了这般久,那上头的颜色正在渐渐变淡。
只是宋屻波日日瞧着没有发觉,方素素头一回见着自是不知,她仔细瞧了又瞧那东西,又再看看宋屻波那张犹如被上苍精雕细琢的脸,
“屻哥,雕这人像的人认识你么?”
宋屻波摇头,
“这是娲神派圣地里头的东西,被死老鬼偷了出来,我瞧着这东西也应在百年了吧!”
方素素见状便自那窗前妆台上取了自己的铜镜给他瞧,
“你瞧瞧,这人像眉目与你几乎一模一样……”
宋屻波这厢一手拿铜镜一手拿着鲛人木,仔细看了又看,果然发觉那木雕的女像眉眼与自己竟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