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庭,蓝天航负手站在小楼中,外头的小雪零零散散地飘落着,在他的身后,坐着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再让我画一副?你认为,能够骗得了他?”
“能不能骗得了他,这个就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你应该担心的是,你的父皇会为了五座城池怎么做,要知道,你的兄弟们,可都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你!”
蓝天航眯了眯眸子,他又何尝不知道这点呢!只是,他在赌,赌他的父皇不会如此狠心。
倘若,真的如他所想,他的父皇为了五座城池而弃他于不顾,那么,他要着这个身份也无用了。
“那荧光粉虽不好‘弄’,但是,我这里却不缺,但愿,真的能骗得了他吧!”他说着,转过身来,“你确定,他得到了那副画,还会将城池给西庭吗?”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萧九音这个人太过霸道,东庭如今,也太过强大,他岂会甘愿舍出五座富饶的城池?以他东庭的野心,不趁机吞并他们的城池就不错了。
“只要你做了就成!其他是,自有冥月宫来办。”司马清淡漠地说着,站起身,看着他,“我想看看那副画!”
蓝天航抿了抿‘唇’,“这副画是我的!”
“我有说不是你的吗?”司马清反问。
蓝天航:“……”还真没有,只是,他不过是不放心而已,谁知道冥月宫的人,会使出什么手段?反正东庭与南庭都没消停过,所以,他不得不防]
早知这副画会造成今日的局面,他当初就不会让它现世,若是一直都由他‘私’藏着,便不会有今日的麻烦了。
“好吧!只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带走,这副画可是穆‘花’前亲自答应我,赠与我的,我想,你该不会违背吧!”
对于他的这番话,司马清只是扯了扯嘴角,蓝天航也不在多言,直接吩咐道,“来人——”
有人从楼下上来,恭敬地站着,看着气息就不凡,此人却只是个守画的,由此可见这蓝天航对于这副画的看重。
“将本王那副画像拿来!”蓝天航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把钥匙扔给了来人。
来人接着钥匙,默不作声地作揖然后离去,司马清微微挑眉,心里想道,还是个哑巴,果然心细。他赞叹了蓝天航一句。
不久后,那人重新返回,手里抱着一个长方形的黑‘色’木盒子,上面雕刻着‘精’致而复杂的图案,看起来四处都透着一股神秘的味道,让人不禁猜想,里面到底是何物。
司马清挑了挑眉,看着蓝天航又从怀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小钥匙,然后打了这个盒子。
盒子里面躺着一卷画轴,蓝天航伸手将画轴打开,一幅画,缓缓地展示在他的面前。
那名仆人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去,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此刻,司马清正在移过身来,看着这副画。
他曾经在穆‘花’前那里见到过一次,那时候,他还不是宫主,那时候,姑姑失踪,他们便用这个纪念着她。
如今再见,却早已物是人非,画的主人已经变了,画中的人,也不在了。
司马清伸手抚‘摸’着这副‘逼’真的画像,从她的眉眼,脸颊,到手。无一不是小心翼翼,爱护有佳。
蓝天航动了动眸子,弯起嘴角,原来,痛苦的人不止他一个。
只是,这司马清却让他有些意外,看他的眼神,透‘露’着爱恋,原来,当初那个少年已经长大了吗!
“东旭皇帝还好吗?”他不由地问道,许久未见,也不知长得多大了。
“你这么关心,不如就亲自去一趟看看不就知道了。”司马清毫不在意地说道。
蓝天航看了他一眼,这个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不行。他敢保证,若是现在出了王府范围,恐怕他都有危险。
虽说现在不至于死,但是,他那些兄弟必然不会留情,就算父皇最疼爱他,可是,当他放弃那个位子时,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对于这种事,他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会过问,毕竟,如今要是谁能从他手中拿到这副画,那么,谁就得宠。
“你这是让我去送死啊!”
“难道你在这里就不是送死了?”司马清看着画像,对他淡淡地说道,因着他只顾着看画,所以声音也比之前柔和不少,至少不生硬。
“我只是一个手上无半点兵权,更没有任何压力的王爷而已,我相信,父皇不会对我做出些什么。”
“你就那么肯定?你父皇是不会杀了你,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做出些什么,更何况,你那几个兄弟也不是些安分的主!”
“不看到结果,人都不会死心,你说呢?”
蓝天航看着他,四目相对,‘露’出淡淡的神伤。
司马清抿‘唇’,垂下眼帘,“也许结果会让你失望!”
“那正好,这个王爷,不做也罢,到时候,我还乐的清闲。”不过是王爷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他隐姓埋名就是。
司马清扯了扯嘴角,“你说,姑姑为什么讨厌你呢?我瞧着,你也不是很惹人厌啊!”他捧着画,笑意盈盈道。
“唉……你姑姑她,我又怎知道呢!也许,她不是讨厌我也说不定,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她还拉着我……”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脑海中闪过当初她带着泪水失措的样子。
司马清看了他一眼,知晓他怕是想到了姑姑,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对于他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