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侄女们怎么了?”申王不满。
“哦,还太幼小,太小了”独孤心慈敷衍。
“不小了,嗯,小王爷也见过一个啊,三公主燕君鸾不是参与征漠河了吗?”申王咂咋嘴“听闻君鸾公主与尔有隙,小王爷还曾得罪过武王?”
“没有的事,三公主和武王均天皇帝胄,某巴结还来不及呢?申王爷不要道听途说”
“呵呵,本王可是好意,得罪圣人也许还能有救,圣人毕竟胸怀宽广,得罪现今皇族中第二个手握军权的公主不怕被口水淹死?还有武王那可是最护短的王爷啊”
“某辽阳郡王府虽向来低调,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边上辽阳郡王不满了。
“某只是听闻”申王讪笑。
“本郎君不愿惹事,但从不怕事”独孤心慈饮口酒。
“哼,公主王爷们若胡乱对付朝臣,自有圣人出面,倒是几位相公对天星成见颇深,宋璟相公就曾言天星乃好战之人,苏颋相公也曾参某穷兵黩武,天星遇见他们需小心”独孤王爷也有政敌。
“小心什么?问心无愧天地宽,夜不闭户睡得酣”
“哈哈,对,问心无愧天地宽”独孤王爷和他的嗣子碰杯,一饮而尽。
“世事岂是一句问心无愧就无争端的?”申王燕成义摇头。
“世事万变,某只求问心无愧,大道三千,吾亦只修顺心意”独孤心慈豪气干云。
“世事万变,只求问心无愧,大道三千,亦只修顺心意”温钰大郎也近身来,听闻此言亦摇头“问心无愧尚能办到,顺心意,难”
“不顺已心,某亦不会遂人心愿”独孤心慈冷笑。
“大郎,可是曾往渭河探查过漕运?”辽阳郡王笑着问今科状头温钰郎君。
“正是,某逆渭河而上,亦曾对龙渠黄渠等漕渠仔细探查,深有感悟”
“大郎辛苦,此举实乃忧国忧民之举,天星当学大郎,别整日琢磨吃喝小道”
独孤心慈翻白眼,留下这两位忧国忧民的同志谈天,自己去和独孤佳他们灌酒去了。
当夜孟城坳的宅邸又是醉倒一片,好在独孤心慈别出心裁的引温泉绕堂,虽是初冬,但整个孟城坳的宅院仍温暖如春,各个屋子乱七八糟的躺倒的人等不虞冻坏。
也不知独孤王爷给温大郎灌了什么心灵鸡汤,第二日居然就告辞说要去浐灞两河再做调研,独孤心慈无语,但知阻拦不了,只得让其去大唐书院找金无影术师和华师门下大师兄华清秋。
提及这两位术师,温大郎居然也知道,他也曾在大唐书院旁听半年,熟识书院情状。
温钰郎君带着两位仲孙家的工匠顺水而下,要说仲孙家还真是人才齐全,这各行各业都有熟手,治水挖渠仲孙家居然也有工匠。
而且按温钰郎君的了解,这些工匠水平还不低,温钰郎君曾纳闷的问仲孙柳族长,仲孙柳笑言只为多项吃饭的手艺。
再问独孤心慈,独孤心慈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个答案,这是个秘密门派的分支,温钰嘲笑独孤心慈志怪传奇看多了,独孤心慈看四下无他人,说出了俩字就让温钰收起玩笑之意,这两字就是墨门。
墨门遵守的是墨家学派的思想,墨家乃先秦诸子百家之一,主张非攻兼爱,节用义利,明鬼天志,也就是说爱好和平,主张人人平等,提倡节俭,讲究利益,重视教育继承,注重寻找自然天理。
与儒家主张的君权天授,各安天命各司其职分歧较大,儒学被尊为正统后就被一直打压,更是因为墨门有严格的纪律,有领导者,有组织,门徒均是墨家学说的狂热拥护者,为此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这才是颇为朝廷忌惮的。
“据闻墨门有七枝,号七星,各有沟通,当然,如今情状下,仲孙家究竟如何作想并不重要,两百余人在京都根本翻不起浪花,但置之不理的话也有些浪费,如能仅用其才倒也无谓,万一有点阴私有本郎君呢?”
于是温钰郎君也是故作不知,邀请了一下仲孙家的工匠,仲孙柳一听有涉及燕唐漕运大势,就大力支持,亲选两人跟随。
独孤心慈看着温大郎顺水而下,又看看又一村渡口日渐成型,叹口气继续假寐。
午后饱餐一顿,辽阳郡王和申王爷告辞。
独孤郡王问独孤心慈什么时候回京,独孤心慈没法,答应冬至日前一日定会入长安。
若走水路,辋川至长安一日跑个来回没问题,于是独孤郡王盘算着提前派人来催就是了。
冬至日前几天天气转雨雪,辋川和又一村的两处工地停停顿顿,独孤心慈的孟城坳宅院改造完毕,对其他的诸如南宅北宅,湖心亭均不太在意,也懒得催促。
雨雪对雇工工匠们来说是难得休息之日,对文人墨客来说是诗兴大之时,但对独孤心慈这样的懒虫来说这是卧睡的良辰吉时。
心情好时,披件蓑衣去鹿柴或欹湖,弄点雪中的野兔或野鸡,回到孟城坳就在华子冈的半山腰温泉池里泡着。
他在那儿修了好几个别具风情的温泉池,有露天的,依他的话说可泡澡时也能夜观天象,有木棚的,辩称可遮羞耻,更有一座宽大的石头大屋,餐具食材一应俱全,可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喝酒烧烤。
神仙般的日子直到十一月二十日独孤佳的到来,这是催其入京的。
本来今年冬至日在二十三日,但雨雪天气怕路行不便,独孤郡王就早一日遣人来催。
于是第二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