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二郎,某揣摩那个谜语有点心得,汝能否帮忙参详一二?”
“哦,县主说来听听”韦斌果然被转移思路。
“某是这样拆解的,元宵夜,兀坐灯窗下,元字去掉兀就是一,第二句问苍天,人在何家?那就是天去掉人,不就是二了”
“恨玉郎,全无一点直心话。玉字去掉一点和直心那就是三”韦二郎不傻,立即接道。
“叫奴欲罢不能罢,应该是四”燕馨亦是快乐说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韦二郎脱口而出,看向独孤心慈,独孤心慈亦诧异的看着他。
“汝这谜底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韦斌咬牙切齿“虽会想到汝会用记账用的数字来做谜底?”
燕唐人一般用壹、2、3、肆、伍、6、柒、捌、玖、拾、佰、仟,只有账房用比划简单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若不是恩平郡主提醒,韦二郎亦不会往哪儿想。
“汝倒是聪明啊”独孤心慈未注意这边情状,赞叹韦二郎。
“不是某聪明,乃恩平县主聪慧,若无她提醒,某怕还需些时日”韦二郎望向燕馨,目光温润,让其顿时又红了脸。
“某昨夜刚翻看了一下府内账簿,对这些数字倒是不陌生”燕馨亦是轻声说道。
“汝比某等进士榜众人才思更敏捷”韦二郎还在赞扬。
“那还有一呢?”独孤心慈笑道。
“现在有一谜底了,该汝给奖励了”韦二郎理直气壮说道。
“那亦是恩平县主的奖励,关汝何事?”独孤心慈鄙视。
“某需帮着恩平县主,不能让汝给忽悠了”韦二郎更是气壮山河。
“某无须什么奖励”恩平县主燕馨赶忙说道。
“那可不行,该要的就要”韦二郎蛮横做出决定“汝诗词敏捷,就来一诗句吧?”
“某最烦汝等酸儒了,动不动即做诗句啊辞赋啊,某等来划拳好不好?”
“那可不行,早些时间,汝那句即是半句话,现在必须来一完整的”祖咏亦叫到。
“对,韦二郎进门时有句和羞走,倚门回,可有完整?”温钰大郎亦来凑热闹?
“玩笑而已,哪能成诗句?”韦二郎调笑燕馨的那句话哪能再提及,这不燕馨听闻想起进入仪秋宫时情景,恨不得把头埋入桌下。
口中却直呼“汝怎能这样?”
韦二郎连忙赔罪。
“就用这句,独孤四郎来一”祖咏叫到。
“不许”韦二郎与燕馨同声喝到。
“呵呵,这句某真的可做一完整的词哦”独孤心慈笑道。
“要不要让其做,独孤心慈的诗句真是挺好的”韦二郎有些摇摆。
“那就让他做出来听听”燕馨亦是有点兴趣,她知岐王府内有独孤探花的一将进酒,什么昔日岐王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岐王当成宝贝,那亦是他花了两千金从独孤心慈手中购得的。
“那汝即做吧,差了某可不饶汝”韦二郎于是威胁。
“嗯,和羞走,倚门回?这是何时的事?”独孤心慈进仪秋宫时走在前面不知后面情形。
“不管何时的事,汝自己想象”韦二郎不耐烦。
“这样啊,某想想”独孤心慈喝了一杯葡萄酒,吃了两口菜,抹嘴就来吟诵: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
倚门回,却把青梅嗅。”
“词牌名就叫点绛唇?”独孤心慈微微一笑。
众人再次哄笑,恩平县主燕馨脸红如赤丹。
“如此娇羞小娘子,任谁亦想揽入怀中”祖咏叹道。
“汝这小子,春心荡漾乎?”温钰笑骂。
“某真想一剑劈开汝这腌臜的心,看汝前世是否为小娘子?”韦二郎咬牙切齿。
“汝喜欢娇羞的小娘子模样?”纳兰妃雅捏住独孤心慈的臂膀不怀好意。
“便纵有弱水三千,某只取一瓢水饮,世上娘子千万样,某只喜欢汝这一款”独孤心慈感激表态。
纳兰妃雅眉开眼笑的给其夹块鸭脯。
“那另一谜面恩平县主可有谜底了?”韦二郎见燕馨县主仍娇羞不已,遂出言问道。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那是不是青字”燕馨县主真正聪明。
“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那是犬么?”韦斌也苦苦思索。
“青犬?但这是一个字啊?”燕馨有些迷糊。
“青犬?猜?对了就是猜字”韦二郎拊掌大乐。
“对啊,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应该是言,对东南西北模糊,就是迷了,猜谜?”燕馨县主眼睛亮。
“哈哈,某等太聪明了,汝这谜底就是猜谜两字是不是?”韦二郎兴奋的拍案大乐。
“猜谜?”众人一琢磨,还真是,遂纷纷鼓噪独孤心慈狡诈。
“不能把汝等的纯真来衬托世道的艰险”独孤心慈叹道,一个乐子就这么没了?若这几位未能猜出,再逼迫作诗,一句汝先把谜底揭晓就是秒杀啊。
“来来,祝燕馨县主揭开谜底,羞杀男儿啊”独孤心慈举杯,讽刺意味直冲云霄。
“反正是猜出了谜底,某亦有功劳”韦斌大言不惭。
“那是,恩平县主的功劳这么大”独孤心慈伸开双手比划。
“韦二郎的功劳那么大”独孤心慈用拇指和食指比划。
“既然猜出谜底,汝之奖励何在?”众人鼓噪。
“某说过有奖励么?”独孤心慈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