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府内亦无动静,独孤心慈叹道“宋相公的话也不好使,某等还是强取吧?”
“王大将军,汝若不交出王冲,远东侯攻入大将军府的后果汝可想明白?”宋璟亦怒,大声叫到。
“宋相公真的可以保某等平安?”王毛仲里面开始服软。
“不是保汝平安,是包远东侯即刻离开”宋璟亦懒得讨价还价,保汝平安?谁知道这头魔狼的下一个目标是谁?都要某保?某保的过来么?
里面大概商议一阵,王毛仲大将军又叫到“某把吾儿交给汝,汝想怎样?”
“当然是判其罪哦”独孤心慈叹道。
“吾儿王冲犯了何罪?”
“犯了的罪多着呢?汝判他的那天汝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独孤心慈不耐烦了“别再拖延了,某不追究汝之包庇罪就是了,把那小子交出来大家还是好朋友。”
“耶律少唐,计数,十数后攻门,”独孤心慈又吩咐自己的学生们。
“十...九...八”独孤少唐尚在变声期的声音响起,稚嫩沙哑。
喊道六的时候,府门打开了,王毛仲带人出来了,推着被捆的五花大绑的王冲。
“谢了啊,王大将军大义灭亲,某等佩服”独孤心慈让大熊上前接过人。
“吾儿若有好歹,某必不放过汝”王毛仲恨声说道。
“汝还是担心自己不要被汝儿供出点什么来吧?而且,汝儿若死亦是汝栽赃嫁祸的,不信某等就把这个罪犯王冲给放在这儿,看他能不能活过明天?”独孤心慈胡乱说话,满不在乎。
“汝还不走?”宋璟相公喝到。
“汝没看到王大将军留某说话,稍等说不定还留某等吃饭呢?”
众人吐槽,留汝吃饭,怕是留汝吃药吧?
王大将军二话不说,带人回府,留下可怜的王冲。
“王大将军,汝的府门反正破了,某帮汝给卸下来吧”独孤心慈又笑道,一挥手,一众孩童推着撞车疾奔王大将军府。
轰的一声,府门被撞得四分五裂。
“汝这贼子,某要与汝拼命”王毛仲可是刚进门,就听到自己府门倒地的声音,立刻愤怒的回转。
“独孤心慈,汝怎能言而无信?”宋相公也怒喝。
“某马上就走,马上就走”独孤心慈笑着上马。
“汝撞到某的府门,就想一走了之?”王大将军出府喝到。
“大将军还真想请某吃饭?”独孤心慈嬉笑。
“汝须得给王大将军一个解释”宋相公冷声道。
“王大将军真的需要某的解释?”独孤心慈笑道。
王毛仲不语,两眼赤红。
“好吧,某就给汝一个解释,谁让圣人不高兴,某就让谁不高兴,汝可明白?”
王大将军立刻变得惊恐,宋璟与苏颋相公互看一眼,亦现惊恐之色。
均不是糊涂之辈,独孤心慈一点明,众人亦已明白,这位远东侯今日开了杀戒,又冲击辅国大将军府,肯定是为了自己被泼了脏水,但若无圣人之事,肯定应对不会如此暴烈。
圣人前几日提出泰山封禅的意思,被宋璟相公驳回,圣人本指望辅国大将军王毛仲与晋国公王守一楚国公姜皎等人出来说两句,可几人无动于衷,王毛仲由于前几日向圣人透露想做兵部尚书,却被圣人直接拒绝,此时头脑一热,直接表示了反对。
本来反对的只是文臣们,武将们两眼望天不关己事,结果王毛仲这个大将军一出列,就成了文武大臣全反对了,圣人意兴阑珊的回兴庆宫了,过一日即提出去骊山华清池度假。
王毛仲也焦虑了两天,后一想,圣人也说某只适合做个权臣,不必去做什么干臣?干臣,不就是违逆圣人几次,博个忠言直谏的名声么?这可不就是了。
现在被独孤心慈已提醒,王毛仲顿时冷汗下来了,是啊,某即为犬马,现在要去做人,却不通知主人一声,主人肯定不高兴了,定会派另一犬马来敲打,这不就来了?
即便是如王毛仲这种本就是圣人家奴出身的权臣也不会自称圣人犬马,但这个真真制科出身的探花却自称为圣人犬马,许多御史已暗中呼其跟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合为圣人的一犬一马,可这哪是忠犬?完全就是一头魔狼啊?
现今独孤心慈撞开辅国大将军府府门,乃是为圣人出气来着。
宋璟相公看着王毛仲听闻后一言不的落寞回府,也意兴阑珊的跟苏颋准备回政事堂。
却见那个独孤心慈让众孩童把那辆马车上的圆木给再截断,还让那个丁力给砍成细小的木桩,绑在马车上,再把王冲也给绑上去,马车亦均撤掉车篷,孩童们均上马,留耶律少唐架着马车跟随。
走几步,独孤心慈兴致大,从大熊的挎包里拿出纸笔,就在马上铺开又裹成一个尖筒帽,并写上京城四大公子王冲,燕唐最大的栽赃之徒几个大字,给其戴在头上。
想想让丁力削断几根树枝,具是腿粗,四根合成一个枷装给其带上,独孤心慈得意洋洋的笑道:
“对付犯人还需重枷,这恶人就须大枷枷,走,某等就让全长安人看看恶人们的下场”
挥挥手让队列前行。
一行人的行进度变慢,直如游赏长安景致,又回到平康坊时,又增加了两辆无蓬马车,一辆是带着重枷的李林甫,一辆却是两人,独孤心慈一一给带上白纸尖顶帽并写上名字,却是刑部典狱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