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259章 夕阳何事近黄昏

“张供奉,不是汝让柳泉安置张萱三郎的父兄到大云经寺的么?”独孤心慈又开口刷存在感。

“呃,他撒谎,某并不认识张三郎的父兄”张旭思又辩解。

“是么?那个张荷张大郎,汝可认识这位张供奉?”独孤心慈叹道,这智商,太没挑战性了?

“某认识,张旭思供奉乃三郎好友,曾在某等家中共读过一些时日”张荷老实的回答。

“汝胡诌”张旭思大怒。

“张家乃洛阳世家,汝亦是张氏旁支,认识就认识,何故隐瞒?”张荷也大怒。

张旭思语塞,那厢的柳氏突然啊的一声倒地,捂着肚腹呼痛。

众人顿时感觉不好了,这审案审出一个婴孩来?千古奇闻啦?

独孤心慈无良的笑了,圣人瞧着这位心灾乐祸的远东侯,强压怒火,冯元一赶紧出去,不一会就带来两位产婆,还是御用的。

“不用担心,才五个月呢?”独孤心慈笑道,似在安抚边上有些不忍的纳兰妃雅。

纳兰妃雅捶其一拳,众人皆松一口气,暗道,某等亦想捶这无良的远东侯一拳该怎么破?

不一会一个稳婆出来摇摇头,说道此孕妇并无大碍。

圣人气得咬牙可又能如何?难道得需打那孕妇一顿?

还是张嘉贞有眼色,赶紧出言“赶紧扶原告退下,回家静养,等产子后再议后事”

纳兰妃雅噗嗤一笑,这与独孤心慈在万年县县廨的判词相差不大。

几位相公不敢看着笑颜如花的纳兰女帝,圣人也挥手准备让众人退下。

可没等圣人说话出口,那张家大郎张荷却拱手道“某,张家大郎,洛阳偃师县丞张荷有诉状呈与圣人与诸位相公”

纳兰妃雅立即笑容凝固,眼神不善的看向张家父子四人,独孤心慈赶紧拍拍其手背,示意无碍。

这回是张说相公上前接过诉状,再不能让圣人受那祭文般诉状的折磨了。

这回的诉状很简洁明了,就是听闻张氏三郎翰林供奉张萱死因有异,请有司明察,还死者一安宁,与世间一公道。

张说相公心说,这有何意?那张萱被远东侯羞辱,回屋后一时激愤,自缢于翰林院正堂,证人一大堆,遗诗一:天理昭昭不可诬,血海冤屈向谁诉?忠臣良将徒无奈,待到霹雳震九浊。

但既然接了诉状,还得继续审讯啊?

但张说相公亦看出前一个原告柳氏与那个张旭思肯定有问题,此张氏父子三人却对害死张萱的元凶独孤心慈恶意不明显,遂干咳一声道“汝等可是怀疑张萱供奉死因有异?可有疑凶?”

张荷摇头“某等尚未见到三郎遗体,但听闻其妻柳氏欲在明日下葬,未告知家人即匆匆下葬,不合常理,即便某等亦希望三郎早日入土为安,但此事过于蹊跷,某等遂写下诉状,本准备往万年县诉讼,但到万年县廨闻听独孤县令前来见圣人,便寻踪而来”

“汝等亦去万年县县廨递交诉状?”张说相公看看独孤心慈,此事越来越有意思了“汝等可知万年县县廨独孤心慈乃张萱自缢的最大嫌凶?”

“某等知道,某亦知道张相公之怀疑”这回说话的是张萱张荷的父亲“当日在场亦有不少烈属住在大云经寺,某之孽子辱骂的老者乃某新交好友,前左武卫大将军杜宾客之兄杜宾元,他祭拜完幼弟后回大云经寺即与某说起此事,其并不知那张萱乃某逆子,正如远东侯所言,侮辱帝国英灵者,该死,今日某等本准备寻其到英烈祠与众烈属赔罪。”

张老翁继续说道“某等本是其唤来,逆子曾言其妻有孕,张家又添一后,让某等来为其子女取名,以备列入宗谱,此亦有其家书为证,但某等前日来京,其却遣其妻弟柳泉来言称家中有好友来参加忠烈祠祭典,让某等先到大云经寺住着,稍后再到府中一贺”

张荷见自己家父越说越激动,赶紧与两位弟弟扶住,张老翁却推开自家儿子,继续说道“某等却闻听到其死讯,某等寻到其府上,却被人阻拦不让进府,某等未言称乃其家人,转身准备到万年县县廨寻那远东侯的晦气,因当时某等亦以为三郎之死为远东侯羞辱所致,但某等在路上即又听闻柳氏亦去万年县县廨诉状”

“若是平日某等会喝一声好烈妇,但某儿张荷却言称此事有些蹊跷,孕妇不受劳役不受诉状,此乃唐律条程,三郎在家书中亦言称柳氏闻听某等欲来,颇为欣喜,其弟柳泉亦知某等已到长安,柳氏怎会不知?既知某等已到长安,怎地不寻某等一起去状告那远东侯?”

“某张氏虽是书香门第,但亦不缺忠烈之士,某亦曾在单于都护府斩杀过突厥棒槌,若三郎真是因远东侯所自缢,某等自会寻其讨个公道,远东侯,不是张某说大话,某的三郎若真是因汝而亡,洛阳张氏无论如何亦会让汝去为某之三郎披麻戴孝”

张家老翁顿杖击地,与这鸾翔阁青石地砖出金石之音,老翁灰白须亦是怒张。

“原来是安北一老狐狸,好,若那张萱供奉真乃因某而亡,某去披麻戴孝亦是无妨”独孤心慈亦笑道。

“安北老狐狸,总好过安东黑水野马驹”张家老翁听闻其唤其为老狐狸亦不恼怒,却笑着唤其为野马驹,众人自是不明白这安东安西安北三大都护府之间的喜乐恩怨。

“所以某的大郎即书一诉状,借此机会呈与诸位相公与圣人,不为别的,不能让某三郎活着窝囊死的冤屈,此后公道某等无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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