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各凑齐三十五万已过了盏茶功夫,独孤心慈坐在一旁不慌不忙,那厢程彭与秦冲等人亦把麻将牌码好了。
一百四十万的赌局正式开始。
这可是万年县一年的各项税负总额,即便是掌握京都长安酒水供应的郇国公韦陟亦是心中跳上几跳。
“远东侯请掷骰子”段怀本平复下心情说道。
“还是先说说规则吧?”独孤心慈仍旧云淡风轻。
“好吧,某等按照大唐会所的麻将规则来,听闻乃远东侯所定,这碰牌比吃牌大,有碰不许吃,二五八的对将,清一色可随意,风一色将一色可不成句,四字暗杠翻两番不计下铺,点炮只一家出,小胡三番四百起胡,大胡计四百底,黄牌庄家各赔三家八百,诈和算输陪一千六与三家,上家动牌下家不许摸牌,差不多就这几样吧?”
“能拦胡么?还是一炮双响?”独孤心慈认真听段郎君介绍后追问。
“一炮双响三响均可”段怀本点头。
“好。了解,开始吧,汝等先掷骰子吧,豹子均为十二点如何?点数大着为东家如何?”独孤心慈催促开始。
“好,十一点,看来运气不错”段怀本也不谦让了,随手一掷,两个骰子十一点,差一点就豹子。
“十点”韦陟掷出两个五点。
王统却掷出了豹子十二点。
独孤心慈握着骰子还笑着让纳兰妃雅吹口气,纳兰妃雅自然白一个眼,独孤心慈只好自己哈口气,掷出后两个骰子只有六点。
纳兰女帝有些懊恼怎地不听情郎去哈口气,又不损失什么?
“六点好,六六大顺”独孤心慈安慰,众人无语,六六大顺那是王统,他可是两个六,汝一个四一个二。
最后独孤心慈北风,王统的上家韦陟的下家,他还有闲心为纳兰妃雅也搬了一把圈椅让其坐在边上。
“掷庄掷庄”独孤心慈挽起袍袖,兴奋的呼叫。
王统沉稳的再掷一把骰子,又是两个六,遂在下家段怀本面前抓牌。
每人两墩四张牌的抓牌,各起三把,庄家跳子起十四张,余者三家各十三张麻将牌。
王统段怀本韦陟均脸色沉稳,抓一把麻将立好整理一下。独孤心慈则漫不经心,三把牌均扣在面前,抓最后一张牌是亦不立起,笑着问“这若天胡地胡算多少番?”
天胡即庄家起牌即胡,地胡则是庄家打出一张牌即胡。
“算门清大胡,四百起番,三番三千二”段怀本有些紧张。
“哦,王主事可是天胡?”独孤心慈问道。
众人嘀笑皆非,感情不是汝要胡牌啊?
“财”王统不理会,径直打出一张财。
“碰,这开门碰财,不得不啊?”其对门的韦陟叫碰,随手打出一张幺鸡即一索。
“碰”王统叫碰,下家独孤心慈还未看牌呢?
“五万”王统出牌。
“碰”又是韦陟,随手二条,王统又叫碰。
“这个清一色可包三铺么?”独孤心慈还没机会抓牌看牌。
“自然是包胡,包三家硬番”段怀本笑道,王统已碰了两铺条索,随手一个六万,眼见着是条一色。
“吃一个”段怀本见韦陟不碰了,于是吃一个下铺。
“哦,那条一色的碰碰胡算两番么?”独孤心慈又问。
“自然算的”段怀本还是耐心解答,随手一个东风,韦陟却给碰了,出来一个白板。
“嗯,有碰的么?”独孤心慈问道,见无人反应开始摸牌,一看却是个白板就顺手给打出,手中先抓的十三张牌仍未来得及看。
“白板”王统抓张牌,打出手中的白板。
“幺鸡”轮到韦陟打出绝张幺鸡,独孤心慈终于有机会看牌了,一扫后又扑倒,叹口气做沉思状。
“某要不要吃?”独孤心慈问纳兰妃雅。
“绝张了呢?”纳兰妃雅提醒。
“那就吃吧?”独孤心慈于是拿出三张牌,二三条吃幺鸡打出多余的三条。
“远东侯不怕包胡?”下家的王统笑道。
“包胡亦是天意,某没办法,听牌了啊?注意点啊?”独孤心慈笑的很奸诈。
王统却吃不了,摸一张西风打出。
“碰,杠”独孤心慈叫到,拿出手中的三个西风,抓起段怀本面前的最后一张牌。
“小雅,吹口仙气”独孤心慈捏着牌叫到,纳兰妃雅此次听话的吹口气,萌萌的样子让众人很是心惊。
“开,”独孤心慈把这张杠子拍在桌上,是个九条,众人摇头,独孤心慈做沮丧状,片刻后哈哈大笑,“某暗杠九条”
独孤心慈抓起面前的三张牌与九条放一起,再在牌尾抓一张,“来,再来一口仙气”
纳兰妃雅再吹一口气,翻看一口居然是张八条,独孤心慈摇头,作势要打出,王统心中大喜却表面不动声色。
“哈哈,小雅真是仙手,胡了”独孤心慈却半途收回,把八条放在面前,翻开扑倒的麻将牌,手中只剩一句三四五的万牌一句七八九的筒牌和一个八条,真的是单吊八条的将。
“均下了铺啊?那就是四百,某明杠一手,就是八百,暗杠一手,就是三千二百贯,杠上花即是六千四,哎小胡啊”独孤心慈一把进账近两万贯,兀自不满足。
第二把是王统胡的牌,每人只出三千二百贯。
第三把还是王统胡的牌,这把独孤心慈连牌都未来得及看,王统就碰了三把,最后还杠一手杠上花的碰碰胡,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