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这回算是毁了”段怀本亦叹到。
“某求求远东侯,请告诉奴家究竟是何事?烟雨楼怎么了?姬家又怎么了?混毒之法是什么?”姬多情突然跪倒在地。
“先给绑了吧”独孤心慈让冷玄过去把姬多情给捆个结实,丽竞门专业缚人之法让姬多情很无助很羞耻,可惜口中亦被塞了一个核桃,顿时眼中一股清泪滴落,让人看着顿生不忍之心。
“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
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
韦抗尚书忍不住想起了一诗句,韦抗尚书未吟诵出那句诗句,却听到独孤心慈曼声吟哦到:
“蜀地曾闻子规鸟,宣城又见杜鹃花。
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
“什么意思?”段怀本有些不懂,此刻汝吟诗作词做什么?
“远东侯知晓的还不少啊?那还得麻烦丽竞门遣人帮忙押送这班人犯到洛阳啊?”韦抗尚书却说道。
“这倒是啊?姬家三姐妹跑了俩,肯定会拼命来捞这个姬多情的,即便救不走亦弄死她们灭口的,倒真是麻烦?额,某给她们找个免费保镖吧?”独孤心慈摩挲无须下巴说道。
“去告知霸刀府一声,说混毒重出江湖,他们定会颠颠遣人而来”独孤心慈吩咐冷玄。
此刻,从外面来了一个人,独孤心慈一看是邱太公。
邱太公看看周遭,再看看已经被毒死的两个小娘子,到已经死去的两个小娘子身上闻闻,又到哪几盘菜品上闻闻,没什么反应即到了独孤心慈的书案后,独孤心慈这才现其手中居然拎着食盒。
独孤心慈大喜,赶忙过去帮忙收拾书案,魏青主薄誊抄的三国演义手稿已经干透的给收拾起来,帮忙邱太公打开食盒,然后笑道“摘星楼的菜品?”
邱太公点头“凤凰公主遣人送过来的,那确实是混毒的法子”
“邱太公亦知晓混毒之法?”独孤心慈笑道,帮忙布菜,四五个菜,还有馒头米饭。
“那么出名的下毒手法自然听闻过,外面还有人拎着菜,汝让人去接进来吧”邱太公不以为然。
“汝等吃过午饭了没?”独孤心慈又问韦抗尚书,王志愔府尹,崔隐甫大夫等人。
“某还是吃点吧”韦抗尚书看看现场,一溜十七八个小娘子给捆翻在地,还有两个芳魂渺渺,看样子很阴森,但肚子确实有点饿了。
王志愔府尹摇头。
崔隐甫却直接过来坐下。
“汝的哪几个手下怎么办?”独孤心慈却问崔隐甫大夫,他们御史台的五个监察御史可是最先抵达现场的。
“一并送到洛阳问问吧?”崔隐甫御史大夫不敢徇私。
“某等定会向圣人禀告汝这远东侯栽赃嫁祸,草菅人命的事情的”那个郑姓御史居然还在叫嚣。
“汝还是赶紧给自己和家人寻好风水宝地,汝今次可是把自己的家族均给害死了,就不知道是三族还是九族?”独孤心慈言语冷森森。
“某等需提醒一下圣人勿要牵连过大”王志愔府尹皱眉。
“王府尹,汝若如此上奏疏,某怕汝亦会牵扯进去”独孤心慈却还是出言恐吓。
“究竟是何事让汝等如此紧张?”王志愔府尹不禁替尚在地上的姬多情问道。
“蜀地曾闻子规鸟,宣城又见杜鹃花。
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
韦抗尚书却先重复一遍独孤心慈的诗句,然后笑道:
“独孤明府好雅兴啊,这书厅的物事真是士子们的梦想啊?”
王志愔府尹恨不得摇着其头颅问出结果,又是诗句,子规鸟,杜鹃花什么的不就是杜鹃花和杜鹃鸟么?
“这个三十多年前有个很出名的人,叫姬子规,人称断肠子规鸟,蜀地人,其娘子叫杜烟雨,江湖人唤为烟雨杜鹃花,宣州人,两人研习混毒之技,让当时江湖人闻风丧胆,许多金刚境甚至是玄境高手居然都能着道,汝说可不可怕?”独孤心慈解释道,还摸出一瓶酒递给邱太公。
“某等就不饮酒了啊,等会汝等还有点忙”独孤心慈又说道。
几人点头,谁在此刻还有心情喝酒啊?
“三国演义?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这是汝的新说话?这词不错,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汝倒是老江湖了,这口气?某看姚崇宋璟相公们都没汝这般感受”韦抗尚书边吃边翻看一边的手稿。
“别动啊,那是给皇太后的,这边的是给小雅的,那堆是魏青主薄的,汝跟他商量?哦,段楼主,汝亦未吃饭啊?怎地不早说?别这么幽怨,一同吃点啊?今日本来是汝请客的?若是某请客,怎会有如此多的麻烦?”独孤心慈胡乱应付着。
草草填点吃食到肚腹,宋璟尚书与萧嵩尚书联袂而来。
韦抗尚书迎上去把事情一说,两人亦皱眉看看周遭,均暗骂这个远东侯真是个灾星,坐在家里点个餐亦遇到这般被下毒的倒霉事?
几个朝中大臣把事情前后一琢磨,便有了个大致的轮廓,这个远东侯近两日确实很老实的待在郡王府和万年县廨,今日那个夜雨楼的段怀本来访,两人便叫烟雨楼的席面来饮食,其中情状不知如何,但姑且用杜莎莎的版本吧,纳兰女帝亦想食用烟雨楼的席面,便和独孤心慈开个玩笑,换了他们的菜单。
那个种子武举姬多情不知何种想法,把个送餐弄得满城皆知,然后招来几个御史。
本来有人想用这顿点餐做文章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