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以为某是宋璟那厮,现今长安城内谁不骂魔狼天星是摧花会会长,徇私舞弊飞扬跋扈,欺凌太子不孝不忠,某犯得着去讨好民意?”独孤心慈冷笑。
“这就是汝想做孤臣的下场,但想汝这般做孤臣做到孤立的情状亦是少见,汝万年县廨的那一帮人均在长安有根脚,汝不加笼络;王晙王丘萧嵩他们几个尚书本对汝友善,汝不假以颜色;辽阳郡王的部属故吏亦有不少,汝不加理会;汝的那么多同年进士,汝看汝现在与温钰大郎亦联络甚少了,汝不是孤臣谁是孤臣?好了吧,现在连长安城内什么情状汝即两眼抹黑,没有确切消息,汝如何正确应对不利局面?”姚崇教训道。
“管他什么情状?均不关某事,某是躲进晴川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独孤心慈不服辩解。
“汝亦是带兵之人,两眼抹黑怎地打仗?不说上战场,别人给汝使个绊子汝都不知道找谁算账?”
“带兵还用汝来教授某?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魑魅魍魉来了就是菜”独孤心慈反驳道。
“有自信是好的,自大可就不好了,算了,以汝的筹算亦用不着某来教训,汝明日想接皇太后来晴川是什么个意思?”
“某估摸着长安三日内会有动静,皇太后再怎么说也是独孤家的一张王牌,不能置于险地”
“好了,汝那不孝之名只是讹传的,关心皇太后就关心,某明日去走一趟仪秋宫,来不来某可不敢保证”
“那啥话说的?老汉出马一个顶俩,燕唐谁敢不听汝姚少保的啊?皇太后亦然”
“少扯犊子,汝那一诗一词给某各写一副,还要来副新作”
“成了都好说”
“不成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哪能呢?有酒喝呢?明日中秋,华师大大发福利,可劲造”
“汝就使劲造吧?下半年华师大招生汝可有章程了?”
“还是能招多少是多少吧,不强求,今年华师大的职田刚上正轨,等华师大能自己养活自己了,那才是大发展的时候,光靠某养着不是个事,这得靠汝姚总务来操心了,今年要钱某给钱,明年某可就得想想了”独孤心慈说起对华师大的规划。
“汝的筹划才是正理,金教授的实验室已经能养活一半学员了,职田再扩大一些不成问题,仅此两项今年华师大即肯定能盈利,下半年招收一千学员没有负担;印书坊还有开元杂报的分红没结算,肯定赚得不是小数目;还有造船厂汝是单列还是划归给学堂?”
“龟山下的那个造船厂太小,就留给华师大吧,某再找个地方弄的大船厂;其他的那汝就看着办呗,蛇山那边的荒山也要开始弄了,等某想想,弄俩能挣长期钱的营生。”
“好好的一个学堂让汝给弄成商贾市集了,汝知道现在华师大有多少杂役学徒?”
“某关心那作甚?”
“上千了,比学员还多”
“那不成,某养这么多闲人作甚?”
“谁说是闲人?都忙碌的不成样子,中秋过后还得招人,不然等秋收就忙不过来了”
“哦,都是在帮忙华师大赚钱啊?那汝看着办呗,也别太操劳了,让仲孙无异去办事,汝动动嘴皮就是了”
“汝当某是傻瓜啊?某来晴川是享福的,让某做事?汝的脸皮真大”
“不做就不做,好了,今日不早了,汝与老嫂子早点歇息吧,晚安”独孤心慈说走就走,不带一丝烟火。
“姚少保虽然不理朝政多年,但人脉什么的还真不缺,看其呆在晴川每日悠闲逍遥,对朝政的判断真是犀利准确,他的良言汝要记住哦?”一路走,纳兰妃雅一边赞叹。
“人家多少岁了?某等到长安才多少天?他现在也是算沉下心在华师大了,以局外人的眼光看朝政自然清晰”
“汝等所言的朝政还真是复杂,某在流求怎地感觉不到?汝等所商议的某很多都不明白,某是不是很笨?”纳兰女帝挂在情郎的臂膀上哀叹道。
“不是有某么?还是那句话,有绝对实力,管他什么阴谋诡计”
“汝说的豪气,汝说圣人真的没有针对汝的意思?”
“很小吧,顺带敲打一下吧,他还在测试某,正如老姚所言,某还未养大,今年是不用愁圣宠”
“那明年呢?”
“明年?明年某跟汝去流求啊?”
“那好啊,也是,长安闹成什么样子均不关某等的事,某等就高高兴兴的过中秋吧”纳兰妃雅更高兴了。
“那是自然,明日某等好好过中秋,这桂花树真香啊?”
华师大的蒙学堂所在之地又叫桂子山,原本即有一片桂树林,八月桂树飘香,芬香迷人。
“汝选的地方还真是别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王三郎怎地将桂花与春天连在一起?”
“汝都说是联想呗?诗人的脑回路不同,也不知王三郎与崔家的小娘子现今怎样了啊?哎,下半年有韦二郎的喜酒,温大郎与伽罗也该办了,王三郎亦是等不及,某俩还是素手相牵啊?”
“素手相牵汝还不满足啊?汝来首诗句,某亲汝一口”
“那还不简单?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独孤探花那是张口即来。
“太简单,太直白”纳兰女帝听不到情郎的情意自然不满意。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