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j年了,他的眉目在我记忆里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然而此时看到他的,好像多年前记忆里那个人突然有了脸,我一冲动,跑过去,想问他一些话,可是开口却顿住了,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人愣在那里,舌头打结的问:“你……你是不是……见过我?”
那人也愣了一下,看了看我,说:“没见过。”
我之前跟着师父来过j次,推搡着他的衙役是认识我的,“落姑娘,这人你认识?是二公子的人吗?”
我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看他有些面熟……”
差役们互相j换了一下眼se,其中一个人对我说:“落姑娘,借一步说话。”
我随着他往旁边走了j步,余光看见另外j个差役把那个男人压进去了。
我急着:“他……”
“别急,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骗我,于是耐着x子听他说话。
“此人是一个小偷,前j日行窃之时误伤人命,现在已经被我们捉拿归案,司薄要立刻审他,所以您现在还没时间和他j谈。”
“他是个贼?”
“是啊,听说从小就做飞贼,已经十j年了。”
我有点愣,“那我明天可以见见他吗?”
“这……落姑娘,他手上可是有人命的,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小子今日审完就应该是压入死囚牢了,您想见,还真是不容易。”
“那我……”
他突然灵机一动,“落姑娘,您不是二公子的徒弟吗?您去跟初大人说,他一定能让您去。”
我犹豫了,初清大哥审案通常都是只审重案要案,像这种简简单单证据明了的案子转j给司薄代理就可以了,但是我若去求他,便要和他说明情由,本来他就对我的事情感兴趣,我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以他审犯人的本事,不一定在什么地方给我下了套子,万一我没注意说漏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那师父一定会生气的。
我想了再三,还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应付了他j句,和小七先回去了。
天已经蒙蒙黑了,我使劲全身的力气往回赶,等蹿回到小院的房顶,立刻傻眼了,师父的房间已经亮起了烛火。
突然一把扇子从门口飞了出来,直奔我的方向,我赶紧侧身接住,还是师父常用的那把,我知道自己死定了,只好慢吞吞的下来,进到他的房间里。
他背对着门坐在案j旁,我走进去,:“师父,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淡,轻轻的说:“京鼎府好玩吗?”
“啊?额……还好,不算太好玩。”
“若是不满意,师父明日再带你去,如何?”
我刚着他岿然不动的背影,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悄悄绕到他面前,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心里就知道完了。他精致的面容冷的像冰块一样,沉静的看着面前的案j,明明案j上空无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