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南的手慢慢附上言木兮的双眼,唇带着情意向她压去。
殿门被关起的那一刻,整个殿内漆黑一片,在暗中白云南才慢慢收回双手,抱着言木兮向床榻而去。
黑暗中,言木兮无法看清身前人的模样,可她心底只将他认为是她一心所念的言弘,甚至没有丝毫怀疑的,将自身毫不保留地,给了他。
言弘离开那宫殿,却不知该去往何处,凌霄曾经的宫殿,他甚至不敢踏入,如今他只能站于夜里,看着宫外的方向,念着他心尖上的人。
霄儿,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要选择如此离开……
云护被言弘派去查看,那破落宫殿里到底有何人,让白云南如此心急,可云护一前去,便听到言木兮抱着白云南,说着对言弘的情意。
眼只能不断抽着,直到那殿门被关起,二人在屋内做那云雨之事时,他也不知该不该阻止,只能急忙赶来相告。
“皇上!那殿里……白云南与郡主在里面正……正……”
云护的面色羞红,话音吞吐,他深深低着头,却不知该怎么告诉言弘这一情况。
而言弘看过云护的反应,便似乎知晓那殿内之事,眸慢慢眯下。
“既然如此,便只能赐婚了。”
“可是皇上……那郡主似乎是将白云南当成了您,才……”云护吞吐道。
“那又如何?朕何时对她有过一点情意?”言弘冷道。
“是……那皇上打算何时迎莺娘进宫?”云护再次问道。
“皇后没找到前,朕不会让这后宫踏入一个女子,谁都不行!”
“属下明白。”云护弯身而退。
此刻,南宫影已经离开京城足足一日,他到达驿站,喂了马匹便早早歇下。
不想在夜中,驿站却热闹了起来。
云护派去刺杀南宫影的刺客,在今夜打算行动,他们遣散了驿站中的人群,便将南宫影围在了房内。
南宫影因脚步声惊醒,突见房门被人踹开,他持过一旁所放长剑,便与这群人厮杀起来。
“谁派你们来的!”南宫影看着这群人,从窗外门外涌进,个个带着杀意,向他攻来。
突然想起凌霄的话,眸逐渐露出杀意,“可是皇上派你们前来!”
“将军都是将死之人了,知道那么多有何用!”
这群人话落,便再次向南宫影围去。
就在南宫影被逼至死角,难以脱身时,一人却从窗外跳进,凌霄一袭白衣在夜中十分显眼,在那群人还在因她的出现呆愣时,凌霄笑着看向南宫影。
“真有缘啊!”
话毕,那些人便开始向凌霄攻来,南宫影看着突然出现的凌霄,因她的话也轻笑了声,便随她一同与面前之人打了起来。
“南宫影,走!”凌霄向那群人甩过衣袖中的粉末,阻断其视线便拽过南宫影的手,与他顺着那窗户一跃而下。
驿站外,凌霄解开一早准备好的马匹,便与南宫影轻易躲过了这一场厮杀。
他们驾马而去,那些刺客看着远去的人,只能摔下手中之剑,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你怎会突然出现?”南宫影驾马行于凌霄身侧问道。
凌霄转头看着他眼里的疑惑,却扬眉笑道,“你追上我,我便告诉你!”
说着,凌霄便拽紧了缰绳,狠狠踢过马肚,骏马飞驰,顿时便与南宫影拉开了距离。
南宫影只能急忙追上。
在山野中,在马背上,凌霄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自由,没有任何人的束缚和枷锁,这只让她万分自在。
或许,离开他……是对的。
“凌霄!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南宫影随后追上向凌霄喊道。
“你说什么?”凌霄却因耳边的风声,未曾听到南宫影的话。
“能与你相识,是我南宫影的福气!”南宫影再一次向凌霄喊出。
凌霄听着南宫影的话,莞尔一笑,却并未回应。
山野中,两匹尽情奔跑的马,两位心情豁然的人,哪怕山风在冷,对凌霄来说也是一份难以享受的福音。
而南宫影并未不能追上凌霄,可不知怎得,他更加愿意去看她的背影,她确实是一位让他一直追逐的存在。
而这种存在,却让他觉得安心。
她……只需要一味的向前便好,身后有他。
“南宫影,跟我去塞北吧!”凌霄停下马匹,转身向南宫影说道。
“这就是你跟踪我的原因?”南宫影抬头而问。
“我本不想如此,可我突然觉得,将你发配实属可惜,便转了方向来寻你,就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愿与我去塞北?”凌霄严肃道。
“如此情况下,我可还能说出不愿?”南宫影笑道。
凌霄笑着解下马背上的酒囊,扔给了南宫影,“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我就知道你会同意!”
南宫影接过酒囊,便仰头而饮,“好酒!”
笑声,穿透整片山野,似让凌霄回到了曾经的时日。
她身处阴谋诡计中的时日太多,险些忘了心底最渴望的豪爽自由,她处处留心,步步怕错,那种日子,不是她一心所想的将来。
言弘,你好好守着你的龙椅,守着你的天下,我会在你的这片天下里,过得舒心过得自在。
或许也会想你,但是,我不会再回到那片让人压抑的宫殿中了。
“天生为王者,岂能与你我苟同!”凌霄看着京中的方向喊道。
南宫影看着她染上雾气的眸,慢慢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