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
“皇妹,这么晚才回宫,今天与萧兄弟一起可还玩得愉快?”辉煌的宫灯下,姒流风正在用膳,而刚刚回宫的姒馨月,也没回自己的寝宫,直接就奔这儿来了。
姒馨月没好气的白了姒流风一眼,“都怪你,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皇兄这不是给你们创造独处的条件么?怎么样,战果还好么?可将萧兄弟成功俘获?”姒流风打趣的道。
姒馨月撅了撅嘴,“好什么好?半路蹦出来个捣乱的,差点被他给搞砸了。”
“唔?怎么回事?”姒流风闻言,一下子好奇了起来。
姒馨月将前后的事情,缓缓给姒流风讲来,姒流风听了后,也是非常惊讶,“你真看到萧兄弟只一招就把柳世冲给败了?”
姒馨月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用的是卧龙吟,化出的是一条七彩长龙,而且,我看得出来,他那一掌绝对还有保留,不过,就算如此,柳世冲也没能扛过去。”
“深不可测啊!”
姒流风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就姒馨月所说,萧云的功力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仅是一掌,便将乐师初期,有着乐符护身的柳世冲击败,换了是他,恐怕也很难做到,他也会施展卧龙吟,但是,据他所知,他所修习的卧龙吟,威力压根没有这般大,也就是说,萧云手上的曲谱。绝对比他高端了很多,绝对是原谱无疑。
片刻。姒流风的嘴角划过一抹笑意,“如此岂不正好。萧兄弟越强,驸马之位就越是牢靠了。”
姒馨月却无心打趣,“皇兄,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是萧公子理亏,柳世冲被打了,柳相爷怕是坐不住了,万一柳相爷对萧公子出手,恐怕……”
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确,柳传雄可是乐宗境界的高手,而且为人极是护短,若是他要对萧云下手,恐怕萧云就算再强也招架不住。
姒流风想了想,道,“无需担心,明日朝堂之上,我会让父皇警告一下柳相!”
“这样行么?”姒馨月有些担忧的道。
姒流风道。“只要柳相不出手,以萧兄弟的实力,其他的应该不足为虑,如你所说。此事萧兄弟理亏,若相府真要对付他,你我也只能在私下里帮他。”
……
——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连我相府的少爷也敢打!”
相府,在对那名顺天乐坊的女弟子审讯了一番之后。柳香婵总算是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心中可谓是怒不可遏。自己这个儿子,平常都是当宝贝一样供着,连她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居然会被别人给打了。
“夫人,你这是在与谁置气?”这时,外面走进来一名男子,一边脱下外衣,一边疑惑的看向柳香婵。
孟广仁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但是因为是乐修高手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高大,斯斯文文的样子,不难看出其年青的时候,定然也是个样貌出众的青年。
正巧孟广仁回府,柳香婵立刻便抱怨道,“冲儿被人给打了,你还如此淡定?”
“冲儿被人打了?怎么回事?”
孟广仁闻言,眉头一皱,八字胡须也微微的抖了抖,对于这个柳香婵,他是打心底里感到惧怕的,原因无他,只因柳香婵的父亲是当今相爷,权势可谓滔天,他是入赘的相府,在相府中基本没什么地位,就连儿子,也不是跟他姓的,所以,在柳香婵的面前,孟广仁一向都是低声细语,生怕惹恼了她。
盛怒之下,柳香婵将她所知道的事情,给孟广仁前前后后讲了一遍,之后大声喊道,“连我冲儿都敢打,还有天理么,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那个小子抓回来,杀了他给冲儿泄愤?”
孟广仁闻言,却是半天没有答话,好一会儿才道,“夫人你先息怒,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你说什么?”柳香婵闻言,脸一下子就黑了起来。
孟广仁赶紧道,“夫人,七公主的招亲大会,不日即将举行,最近龙城来了不少年青强者,其中不乏大势力的后人,有很多都是我们惹不起的,如你所说,那人打伤冲儿的时候,公主也在旁边,想来那人的身份绝非寻常,我看,咱们还是等父亲大人回来,听听他老人家怎么说?”
“我才不管那么多,打伤我冲儿,不管他是谁,都该死,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还算是个男人么?”柳香婵怒火中烧,丢下一句话,直接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孟广仁独自一人站在屋里,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精彩,回想起当年在顺天乐坊求学的时候,前方百计勾搭上柳香婵,如愿以偿的入赘相府,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权势,可是,这种权势背后的心酸,又有几个人知道?
不可否认,当初凭着他俊朗的外表,把柳香婵迷得团团转,可是,婚后这么多年,那种情形早已不在了,包括柳香婵在内,相府里没有几个人看得起他。
——
萧云并不知道相爷府因为他而炸了锅,此刻的他,正盘腿坐在床上,吸纳泰山石中的圣力,入定修炼。
乐修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须得勤练不缀才行,萧云刚刚才突破乐师境界,更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巩固。
第二天,萧云拿着姒流风送给自己的腰牌,去了一趟珍宝阁寻宝,享受了一番帝王级的待遇,直到晚上才回到客栈。
六根六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