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到此为止,白天官没有深究这背后到底有些怎样的辛酸,阎小楼也不知道该和师兄聊些什么。一时间,就只剩干柴“噼里啪啦”的爆燃声。
汤水滚过几滚,不加点缀的肉香完全溢出。
白天官翻出一只海碗,用木勺舀了几大块肉,连同筷子一同递给阎小楼。
伸手接过热气腾腾的描花海碗,阎小楼顺口反问道:“师兄,你不吃吗?”
白天官摇了摇头,阎小楼也没再坚持,一手端着碗,一手夹着筷子。真要下嘴之时,脸色却微微发苦,郁闷不已。
打他出生那天起,就没用过筷子。摆弄半天,两根小棍就是不停地打架。
偷偷瞄了眼白天官,他侧过身,用身体挡住师兄的视线,随即将筷子并在一块儿,直接往肉里一扎,串着吃。
煮熟的肉十分软嫩,就是没什么滋味。
盛了一碗又一碗,就在阎小楼第七次去拿木勺的时候,白天官终于看不下去了,按下他的手,嘱咐道:“饮食当有节制。你饿了两天了,一下别吃太多。”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阎小楼虽然没还吃撑,却十分听话地住了嘴。
收拾好碗筷,顺便吩咐白僵,把残缺不全的死鹿扔远一点。白天官体谅他的辛苦,临时决定,就地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
阎小楼也不挑,随便往地上一躺,躺下就着。
他倒是好养活!
腹诽一句,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开,白天官突然又有些心疼。
似他这般年纪,得受多少苦,才能在风餐露宿的情况下安之若素?
找了件外衣给少年盖上,一声叹息幽幽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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