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誉阳俯首作揖道,“誉阳是来负荆请罪的。”
“怎不见梁少卿负荆前来?”
梁誉阳讪笑着,并未作答,萧长乐又道,“我倒不知,梁少卿何罪之有。”
“是我意气用事了,你切莫怪我。”梁誉阳顿时软了语气,“梁家三代单传,家中只有我一独子。年幼时常与常家兄妹玩耍,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常家三妹,我也权做了自己的妹妹,总盼着她寻一位良人。淮王并非她良人,作为兄长,心中不悦乃是人之常情。”
“如此说来,该是我请罪才是。”萧长乐语气冰冷。
青团从未见过这样的萧长乐,心中惴惴不安,连忙仰着头,拉着萧长乐的衣袖。
萧长乐低头看向青团,脸上的寒冰已瓦解,只道,“夫子已到府中,该跟着夫子去识字了,一会儿我去查验。”
青团伸手摸了摸萧长乐紧蹙的眉间,天真无邪的脸上竟出现些许担忧。
萧长乐展颜一笑,低声安慰,“我并未生气,只是在与梁少卿说话。待夫子的课结束后,你若还愿与梁少卿玩耍,便让云峥带你来此,可好?”
青团看了看萧长乐,又看了看梁誉阳,这才点了点头,任由云峥牵着手离开。
萧长乐平静无波的看向梁誉阳,问了一个十分不相干的问题,“你可知元州候府怎会有需要已人脑入药的怪病?”
“先天体弱。”
萧长乐冷笑道,“当真如此?”
梁誉阳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萧长乐又道,“当今圣上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清楚,为何毫无顾虑的将死囚送到元州候府送死,你也当明白。”
梁誉阳长叹道,“不过是断了你元州候府夺位之心。”
“我元州候府上上下下精忠为国,从未有过一己私欲。却被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府中男儿无一存活,若不是上天垂怜,沈瑾嫂嫂拼死护下兄长的一点骨血,元州候府就绝了后。我父王一生征战沙场,为他攻城略地,守护江山,却不得善终。我兄长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可最后却被逼的走投无路,死都不能光明正大。”
“这样手段阴毒之人怎配为天子?我元州候府失去的,为何不能讨回?”
梁誉阳道,“可常家三妹是无辜之人,并不该牵扯其中,她本该有更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