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宇文轩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他的背影笔直,脸颊上仍挂着儒雅的笑意,与刚才之人,判若两人。
房内,所有人感恩戴德,齐呼,“谢皇上,恭送皇上。”
宁荞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若说宇逸寒手段狠辣,宇文轩却是阴险毒辣之极。轻飘飘的几句话,便决定了在场人的生与死。
宇文轩离开后,宁荞便开始了恢复身体之路。
就算她能力再大,宇文轩却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有些险,她不能冒。
七日后。
一个消息风般速度传遍了宇都。
【神女身体痊愈,三日后,举办宴席。】
一时之间,人们争相传之。
先前接风洗尘宴,神女惹皇上拂袖而去,早已传遍了整个宇都。
人人猜测着,神女会邀请谁?谁,又会去?
人人心底里笑着,一个小寡妇想在宇都掀起风浪,太自不量力了。
肯定无人想去参加宴席。
与此同时,左丞相府书房里。
东方婉月站在书房里,蹙眉,望着东方明诚,嘴角微勾带起一丝狠戾,“爹,你说那个小贱人又在打什么主意?前几日说是要死了,怎么突然之间活蹦乱跳了,居然还想着办宴席!我早说她,一肚子坏水,必须除之后快!”
东方明诚敛了捻胡须,低声道,“爹派人查过,皇上曾入府探视过,过后,宁荞便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真有此事?”东方婉月瞪圆了眼,不可思议道,“皇后宫里,婉月曾亲眼所见皇上拂袖而去,这么快,便改变主意了?”
宁荞入宫,危及东方婉清的地位。
宁荞不入宫,便危及她与宇逸寒的关系。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宁荞入宫为好,毕竟宇文轩后宫女人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一念至此,东方婉月心底舒坦了不少,心思愈发活络了。
“爹,那个贱人若是入了宫,就算姐姐不出手收拾她,大把后宫女子都等着收拾她呢。”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东方明诚训斥道,“宁荞绝不是池中之物,若是让她入了宫,总有一日会取代婉清的位置,危及东方家的地位。”
此事利弊,他早已权衡,岂容东方婉月置喙?
“好好好,我不说了。”东方婉月巧笑盈盈,打断了话题。
莫名,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两日后,府里。
宁荞坐在特制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磕着瓜子。
“宁荞,明日便是宴席会,你怎么不着急?”宁子衿撇了撇嘴,一屁股坐了下来,碎碎念,“到时,宾客云集,忙都忙不过来,愁死了。”
呵,宁荞轻笑了声,“那么隆重作什么?省点银子。不过是通过办宴席的方法,告诉所有人,我已经痊愈了。”
话至尾声,她的声音变成了咬牙切齿。
因为更重要的是告诉宇文轩,她痊愈了。
“哦!”
顿了顿,宁荞继续说道,“之前,我在皇后娘娘宫里触怒了皇上。很多人,避之不及,又怎会来府里庆祝?”
“好吧!”宁子衿全身力气似抽尽了般,瘫坐了下来,仰天大笑,“我终于可以放心的玩了。”
宁荞,“……”
寒王府里。
“爷,今日又入宫陪皇上下棋?”
“嗯。”
冷风挑眉,笑道,“爷,皇上对您真是好啊!回来这么久了,几乎天天让您去陪他下棋。可惜,没有那么多时间与宁姑娘怼了。”
宇逸寒勾了勾唇,带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冷笑,“好与不好,目前尚不得知。”
皇上目的,不正是让他没时间见宁荞么?
“……哦。”
“张太医长孙,送回去了没?”
“送了!”冷风恭恭敬敬的回复。
“好!”
次日清晨,阳光正暖,微风不燥。
宁荞搬来椅子,坐在后院里,磕着瓜子、赏花。
“宁荞,宁荞……”宁子衿满头大汗跑了过来。
“喊魂呢?”宁荞翻了个白眼,继续磕着瓜子。
“府外,府外……”
“府外,来了不少人啊!”宁子衿咽了咽口水,掰着手指头数数,“寒王殿下、上官小将军兄妹……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二十个……五十个……后厨,不够人手啊!”
都是些皇亲贵胄,个个带着侍卫和贴身丫环,都得罪不起啊!
“这有何难?走吧!”宁荞挑了挑眉头,向后厨走去。回过头,吩咐霍诀,“霍叔,将所有人领来后院吧。”
霍诀,“好!”
宁子衿屁颠屁颠跟了上来。
一刻钟后,宁荞回到了后院里。
“神女,听说你痊愈了,我们特地过来瞧瞧。怎样,感动吧?”
上官雪羽边说着话,边环顾四周,到处搜寻诸葛云的身影,暗自琢磨,北疆神女举办宴席,身为北疆兵器营总管的诸葛云,应该会过来吧?
“拿礼物来了没?”宁荞毫不客气,伸出手来。
总不能白吃白喝吧?
“你……”上官雪羽气呼呼地道,“本郡主从来没有带礼物的习惯。”她本出自上官将军家,自小父亲常年征战沙场,小时候便入宫随太后身边,封为郡主。
“没有礼物,什么玉石簪子,也勉强行。”宁荞瞟了眼上官雪羽满头摇曳的步摇和簪子,真心提醒道,“小小年纪,头顶插满了簪子,不觉得累也觉得老气啊!”
虽说上官雪羽刁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