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宇文轩脸色一变,腾地起身,快步上前将东方婉清抱入怀里,“婉清,你这又是何苦呢?”自古皇家无情,她又何必执着?
“……婉清!”东方明诚老泪纵横。
“太医!传太医!”李公公跑了出去,高声唤道。
议事厅里,乱成一团。
太医拿着药箱一路小跑进来,宇文轩。
“皇上,对不起!”嘈杂声里,东方婉清缓缓醒了过来。
“不关你的事!”宇文轩握紧了东方婉清冰冷的手,声音温软,“将皇后送入宫内,朕随后,便来。”
“皇上!”东方婉清唤道。
“好好休息吧!”宇文轩松开了东方婉清的手,起身,头也不回走上主位。
议事厅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众人皆默。
“神女,请摘下面纱吧!”许久,宇文轩打破了平静,直接继续先前的话题。眼神雀跃,似乎皇后不曾来过,却吐血离去。
东方明诚冷冷注视着宁荞,看着面色如常,眼底却闪过嗜血的光芒。
宁荞,与东方家势不两立。
总有一天,他要杀之后快!
“是!”
宁荞抬手,瓷白如玉般的手指伸向面纱,这一刻,议事厅里,悄无声息,人人屏住呼吸,看着宁荞揭面纱……面纱背后,到底藏着张什么样的面孔?
面纱随风飘向窗外……
一张精致的绝美的容貌现了出来。
她微微抬眸,清澈如水的眸子,长长的睫毛,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嘴……饶是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气质逼人。人间绝色,天上嫦娥,莫过于此。
宇文轩眼底现出了难掩的贪婪和yù_wàng,早已忘了东方婉清在等候着她,连声说道,“神女天资容貌,让朕感叹不已啊。午膳时间快到了,不如,留下来吃个便饭吧。”说完,直接指示李公公让御膳房多备些饭菜。
气,诚意满满。
“皇上!”宇逸寒轻咳了声。
“哦!”宇文轩叫住了李公公,淡淡交代道,“左丞相和寒王殿下在此,再多备些饭菜吧。”
宁荞,“……”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勉强?
“谢皇上关心。”东方明诚一口老血生生憋了回去。东方婉清怒气攻心,太医正在诊断,皇上居然妄顾她的病情,亲自宴请北疆神女,让他情何以堪?
“好呢。”李公公连连应道,一路小跑出去。
“慢着!”
宇逸寒抬手,制止了李公公。
“皇弟,此举何意?”宇文轩蹙眉,眼底隐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冷意。无论是东方婉清病重,还是他想纳宁荞为妃,都是他后宫之事,都是他的家事。
他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宇逸寒勾了勾唇,提示道,“皇兄,您仔细瞧瞧,她像谁?”
“像谁?”宇文轩不明所以,咀嚼着宇逸寒嘴里的话,不解道。
“她她她……她像右丞相之女,苏娇儿。”东方明诚猛地恍了过来,手指着宁荞半晌说不出话来。同为同僚,自然对右丞相之女苏娇儿印象颇深。
面前女子和苏娇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唯一不同的是,苏娇儿长在深闺之中,神情里多了一丝女子娇媚之气,而宁荞,浑身上下透着股厉色,甚至说不出来的江湖之气。
一样的容貌,不一样的气质。
气质来源于环境的熏染,可容貌如假包换。
宇文轩蹙眉,“寒王殿下,这这是何意?”
宇逸寒起身,大步走到议事厅前,砰地一声跪了下去,“臣弟该死。宁荞为阴阳家传人,经查,确系乌龙事件。”
“怎么?”宇文轩拍案而起。
“臣弟该死。宁荞为阴阳家传人一事,经查,系乌龙事情。也就是说,宁荞非阴阳家传人。”
“告诉朕,真正的阴阳家传人在哪?”宇文轩庞然大怒,大步走到宇逸寒,冷冷注视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他以为掌握了大权,便掌握了天下。
没想到宇逸寒居然暗地里查探阴阳家的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臣弟担心皇上安危,事关重大,不敢贸然进言,只敢暗自查探。”
“准你无罪,仔细说说。”
“苏娇儿候在厅外,不如传她进来问问即可。”
宁荞目瞪口呆,“……”
难道,真正的阴阳家后人,是苏娇儿?
那她,又是谁?
光影疏离里,苏娇儿穿着粉色衣裙款款而来,精致的妆容,绝色的五官,含情脉脉的眼神……无一不显示着她的天资绝色,让人移不开视线。
“臣女苏娇儿给皇上请安。”
果然出自高门大院,举止投足之间,从容、得体。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当苏娇儿往宁荞身边一站,俩人之间的区别便明显了。
苏娇儿,落落大方。
宁荞,聪明狡黠。
……
李公公手里提着摇篮,恭恭敬敬地呈给了宇文轩,“回禀皇上,右丞相托人送来口信,说苏娇儿襁褓幼儿时,被人送至家门口,这是她随身携带的物品。”
“爹?!”苏娇儿花颜失色,望着李公公手中摇篮,泪水如断线珠子般直落,“我我……我真不是爹的女儿?怎么可能?”
议事厅里,安静如初。
唯有苏娇儿梨花带雨般的啜泣声。
“放下吧!”宇文轩眼神探究,仔仔细细打量着苏娇儿,许久,轻叹了口气,“果然,一模一样。气质上,苏娇儿更胜大家闺秀风范啊!”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