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德寿凑到旷荣昌跟前,神秘他说:“荣昌叔,你看了那么多风水,你看附近那个山头地势好?”
整个前进村只有大樟岭林地没有承包,其他林地都承包给了私人。
“德寿,不会是想找风水坟地吧,谁用?”
“我给我自已老两口用,行不?”
“你也想学老叶一样,在世时替自己做好坟墓。”
“我挣点钱就想办好这件事,不然我老两口死去后,我哪几个孽子会随便在山上挖个坑,草草把我俩埋了。”
“你墓地做得再好,你死了,你几个崽不把你放进去,岂不是也白搭。”
“到时动不了,我就先爬进棺材去把自己埋了……”
旷荣昌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德寿,也喝得说胡话了。”
说到激动处,旷德寿不禁眼眶温润,语句含糊不清:“想当初,我要是不养几个孽子,我会这么穷,连抽烟吃饭的钱都没有?是谁养大他们的,到老了就讨人嫌了,再没用,还不一样是他爹!”
“何老板,吃点炒田螺吧。”旷德军看何少军脸红如关公,估计喝酒也到七八成了。他顾自又喝了几杯葡萄酒,头脑一点都不会迷糊。
洗干净手,索性用水抓了滚圆的田螺,对着螺尾嘬上一口,把螺肉跟汤计吸入口腔,辣、鲜、甜,多种美味夹杂在一起,让整个精神为之一震。
蒜辣之中有股鲜甜,加上螺肉独特的脆嫩,再喝上一口美酒,滋味与众不同。
“旷总,酒量可以哦,喝了白的喝红的,几种酒混在一起,一点醉意都没有?”何少军虽然喝得脑袋有点发昏,但总体上还是清醒的。
“我喝酒真的喝不醉。”喝多了,手脚都会湿润,汗水排出,醉意一点都没有。
旷德军对照了两张别墅效果图,认为后一张总体效果较好。
在别野外围上围墙,院门装一个工艺铁门,屋前院内搭一个假山,搞点小桥流水之类的庭院风格,后院靠正房墙边种一排竹子,左侧院子种几颗果树,右侧挖一个小型游泳池;
“何老板,你按我的设想再做一张效果图出来,可以的话,别墅施工也可以同时进行。”
土豪就是土豪,还游泳池、假山、后竹又是果院,没有一百来万,完得了工么?
“没事,关健是效果要出得来。”旷德军想,反正钱再多,师傅一个主张就马上要花出去,不花出去,钱无故消失一半,还要遭雷劈。
做人真难,做神农氏弟子更难!
一顿昆虫盛宴吃了几个钟,主要是喝酒,男人喝酒多了都有点飘,特别是喝醉后,说话都不知深浅。
喝酒说的话当不得真,第二天可嘴一抹,说:“难道是我说了醉话。”
旷德保喝得认不得人了,开口胡言乱语。旷德寿架起他胳膊,扶着他到自己那付简陋的大床上,给了一个硬枕头;自已反而躺到那付躺椅上去。
旷荣昌说什么都要回去,说明早还要起早去梓潼镇,有场风水要看。
“荣昌叔,我这场凤水什么时侯看我看?”旷德寿站立不稳,摇摆着扶着烂醉如泥的德保,还依然含混不清的问。
“德寿,才六十出头就找墓穴,会不会早了点?到七十八十了,可以考虑。”旷荣昌有点昏头,但意识清醒。
“不早,乘我在军子这里打工能挣点钱,把后事处理好。不然,动不了挣不得钱了,有谁会踩我?”
“你有三个儿子去,不料理你后事,他们三个人在前进村不用待了,村民用口水都淹死他们。”
旷德寿听了有点生气:“你这不是推托么?你是旷族人的风水先生,红白事都找你主薄,原来你也看不起我德寿,叫你帮看风水,又不会不给你红包,人家给多少,老侄我一分不少会给你。”
旷荣昌被他一句话咽在喉咙,半天才说:“你要找的话,下个礼拜我替你上山去看看。”
“好,荣昌叔会帮,老侄我感激不尽,我一定封你一个大红包。”旷德寿满意地扶旷德保上了楼。
外面山腰石壁路,由于修路,颠簸难行,有些乱石还堆放在路边。
李健不想住在祺山工棚,连曾祥元都还要回旷德军老房处住。
有几人醉得有点历害,旷荣昌、何少军和卢松涛。其他人都好像还可大喝三大碗的海量基础,旷德喜跟旷德富还在嘻嘻哈哈说着笑话。
“李健,你们几个负责把他们三个送回住处去吧。哦,何老板你要么在这里住一宿,住李健房间就行。”旷德军看他满脸通红,连眼眶都红,于是挽留道。
“不了,我侄子在村部那里等我,我回麻油村住。”
前进村出去是孟焦村,朝门前乡方向走,就到了麻油村。麻油村就座在国道边上,交通比前进村方便。
旷德军担扰的是仙塘坑水库半山腰那条布满乱石的路,即然有七八个人同路,想必有所照应,应该没事。
旷德喜还在收拾厨房,卢松涛由于不跟众人同路,他们往上,他独自往下走。
旷德军看他脚步轻晃不稳,怕他掉落水沟或泥垄中,便叫:“德富哥,你拐过,他住谢秃子老屋哪。”
众人走后,他回到卧室,把刚才油炸昆虫的视频传给了百变千狐。
“千狐妹子,应该怎样感谢哥?”旷德军发了一句调侃的话过去。
“神农哥,你最期许得到怎样的回报呢?”
“不敢奢求过分的,请我搓一餐吧。”
“还有那个餐馆的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