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德军笑着屁股上踢了他一脚,说道:“就你皮,快去开你皮卡车过来,帮我把野猪拉到风凰大酒楼去,我跟老板谈妥了,全部卖给他们。乘现在尚早,村民大都还没起床,影响不大。”
村中以及村中大道上,也己经有零零散散的村民,在早起做工了。
皮卡车必须经过村中间的那条基建大道,虽然旷德军在野猪上面覆盖了一张遮阳布,但车辆一晃动,还是露出一个角,看得清车上野猪的两只豪脚。
“哇,这不是野猪嘛,李健你拉的是野猪肉么?”说话的是前进村三大能人之一的偷鸡能手谢春华。
“做贼的人眼光就是毒,别人看不见,独独他看得见。”李健懊恼地说。
“别理他,车开快点。”旷德早说。
“大佬呀,在这条基建道上,车哪里敢开快,四通八达的歧路,说不定从那条岔路就闯出一个小孩或家禽出来,弄得你刹车都来不及。”李健对于这段路是相当熟悉了。
“这不是六组的旷德军嘛,有几个铜钱,不会就认不得人了吧。”谢春华见车上两人不踩理他,有点恼火,手拍得车厢啪啪直响。
“你停下车,先慢慢走,我下去跟他说两句话。”旷德军下车,李健缓慢将车开着走。
“怎么着,前进村的谢大能人,起个大早,准备在路上拦路抢劫么?”旷德军几步迈到谢春华面前。
比身高,旷德军没有谢春华高,旷德军一米七八,谢春华比他高了一个头。强壮方面,前进村也是少有人比谢春华有力气,所以他去偷人家鸡,即使鸡主人看见了,也只是远远骂他,没人敢动手教训他。一是他姐夫是村支书杜谷生,二是论打架,很少有人是他对手。
谢春华看旷德军气焰有点嚣张,瞪着眼怒视着对方说:“哼,怎么着,还想动手么?”爷闲得无聊,正想找个对手切磋切磋,顺便找个人赔碗酒喝。
“我哪有空跟你打架,我只是看见我家那条黑狗在那边,赶它回去呢。”果然在另一条巷子的尽头,黑狗豹子正饶有兴趣地蹲在一只黄狗身后,痴情脉脉地望着前方。
“豹子,你也大没出息了吧,一大早蹲在人家门口,准备乞讨么?”旷德军一声喝斥。黑狗惶恐回头:汪汪,主人发现了,毛妹,我先辙……
“这贱狗!”旷德军理也不理会谢春华,赶上皮卡车,重重把被謝春华掀起的遮布盖严,压上一块砖头。翻身爬上副驾驶,扬长而去。
谢春华气得直翻白眼,恼火地捡起一块拳头大石头,远远朝黑狗砸去。石头翻滚着落到豹子脚上,豹子脚剧痛,衬衣高个青年,又抓起一块石头砸来……
汪汪,黑狗撕开牙,想扑上去。但眼见得主人坐的皮卡车开远了,大白天,狗跟人斗注定吃亏。于是忍着剧痛逃离了现场。
“旷德军,我叫你看不起我,老子总有一天让你认识我。”谢春华恶狠狠地说。
李健说:“你惹了前进村不该惹的人。”
谢春华读初中时跟李健他们同一个班,在班上是最烂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屁孩竟敢去偷看女教师洗澡,被老师发现,给学校即时开除。
谢春华偷鸡的天斌就是在读初中住宿那段时间发现的。农村孩子住宿学校有多少个是家里条件好的,大部分学生都是从家里带一些干菜,耐储存的豆豉烧辣椒,碱鱼干,虾米或者酸菜,豆腐乳什么的。可是他每个礼拜从家里带来的,或者是辣椒烧鸡丁,或者辣椒炒鸭肉。把鸡肉或鸭炒干水份,拌以辣椒,封闭好,放一个星期都不会**。
他家又不是养殖户,哪里来的这么多鸡鸭。直到有一天,附近农户闹到学校,并且当场指认谢春华偷了他们鸡鸭,真相才大白。
原来,每到星期五放学,谢春华就背着他那,走到僻静无人处,看见人家屋前屋后家养的鸡鸭,一把捞住脖子,双手一。几十分钟完成做案,天衣无缝!
“什么不好干,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前进村人脸面都给他丢完了。”旷德军说。
“关键是他在前进村,没人敢惹,一是他姐夫是村支书,二是他自己还是村里的治保主任。”
“叫一个小偷当村治保主任,真是莫大的讽刺。”
“那村治保主任一职是虚职,每个月据说可领二百元工资,所以他大部分时间还要外出去打工挣钱,象他这种人即使到了外面,也肯定不会安心打工的。在外面还好,前进村还安心,只要听他回来了,村民就要为自家的家禽担心了。”李健继续说。
两人赶到凤凰大酒楼,孙昌贵吩咐工人给他们野猪过了秤,四只野猪总共重量1075斤,孙昌贵付了旷德军37625元。
“旷老板,以后还有什么农产品也记得找我哦,”孙昌贵说。
李健差点突口而出:“还有草菇和土鸡要不要?”被旷德军狠狠别了一眼,生生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旷哥,你不是正有一批土鸡出售么,为什么不给孙总说。”李健表示不解。放着现成的销售渠道不用,再去重新找客户。
“你找人家,你的货品就掉价了。人家认识到你的产品具有无可替代性,客户才会对你重视。做生意有时还需讲点策略。”旷德军的话,让李健听了,觉得不以为然。
“我们去贡市4s店看看吧,”旷德军见时间尚早。走高速的话,从粤都县到贡市也就一个小时间左右。
买车当然要去4s店看,国内有各大品牌的车,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