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
我没想到蒲松会这么无耻,已经处理愤怒了,直接将血月释放了出来。
我全身的内气都向着双手汇聚而去,蓝色的弯月若隐若现,随即朝着蒲松爆射而去。
徐师姐在我旁边惊呼:“庄严不要!”
但是血月已经飞出去了。
蒲松神情凝重无匹,飞剑出鞘,他持剑使出某种技法来,斩向那盘旋的蓝色弯月。
巨大的能量碰撞,随即爆发开来。刚刚跑过去的小胖子被这股能量冲击得撞到墙壁上,接连吐出几口血来,紧接着便晕了过去。他不过才金丹期的修为,实在是有些弱了。
周遭的不少柜子被毁,满目狼藉。
“叮铛!”
蒲松手中的灵剑断裂,随即整个人抛飞了出去,胸口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虽然是光墟期极限的精英弟子,但也在我十成威力的血月下被重创。这让得他倒下去后脸上还满是不敢置信之色,因为当初大比时,不过光墟后期的嗣澧也没有受到他这么重的伤。
他捂着胸口说:“你、你隐藏了实力……”
我没有答话,只是脸色冰冷的冲向他。
在这刻,我只想让他付出代价。
其余的内门弟子见我瞬间击败蒲松,神色微变,但还是都冲向我来,他们应该都是丹殿的。
我无奈,虽然暴怒,但仍然被他们阻拦了脚步。
刚刚使出血月,我神识、内气都消耗过度,此时其实只是外强中干。
还好,就在这时,玲珑轻喝着持剑冲杀上来,逼走我身旁两个内门弟子,让我实力大减。
紧接着,徐师姐也冲上来了。她冷着脸,剑光飞舞,几乎只是眨眼间就将一个内门弟子给拍飞了出去。
她还很冷静,没有下杀手,那个弟子只是受到重创,失去战斗力。
我们以三个对十几个,就在这药香坊内拼斗起来。
“住手!”
而仅仅是数十秒后,外面却响起声满是威严的冷喝声来。
这喝声里带着极强的气息波动,掠过我们还在打斗的这些人,让得我们不得不住了手。
来的这人是元婴期强者。
在青山宗里,只有长老和长老以上的人才是元婴期修士。
我还没有彻底的失去理智,心里明白,若是在这样的时刻还继续打斗下去,这个长老恼怒之下说不定会对我出手,那样我得不偿失。
退出几米外,我看向门外的金丝长老,躬身道:“还请长老为弟子做主!”
虽然我并不认识他是哪个殿的长老,但我想着,只要是青山宗的长老,总能管管这事的。
蒲松也带着他的那些人走过来,施礼道:“见过长老。”
玲珑和徐师姐也是这样。
这是青山宗的规矩,没有办法。弟子见到长老,行礼是必须的。
街上看热闹的青山宗弟子们也纷纷躬身行礼,那些杂役弟子更是跪倒在了地上。
长老瞧瞧我,又瞧瞧蒲松,脸色很是不好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在此厮杀?”
我答道:“回长老,弟子是这间丹铺的丹师,可这位师兄却蛮横在我丹铺里进行打砸,将我丹铺毁成这样不说,还抢夺我们的灵丹。弟子实在气不过,这才与他动手的。”
门外原本愣神的肖亦茗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噗通跪倒在地上,哭道:“请长老做主啊!”
这位长老看向蒲松。
蒲松面色却是平静得很,只是道:“启禀长老,弟子乃是丹殿弟子,是受到殿内长老的吩咐,说不允许出自丹殿以外的丹药在集市里流通,这才过来没收药香坊的丹药的。其余丹铺都是由我们丹殿的弟子在炼丹,唯独他们这丹铺不是。”
长老微微凝眉,“原来是这样,我倒是听说丹殿的这条禁令了。”
我听到他这话,心里咯噔。他奶奶滴,丹殿什么时候有过的这条禁令?我怎么不知道?
丹殿殿主和大长老都对我极好,他们也知道我是药香坊的丹师,不可能不声不响就下这样的禁令的。
这时,这长老却是已经满脸严肃的看向我了,“私卖丹药,同门相残,你随我去刑堂请罪。”
刑堂算是青山宗的特殊部门,由掌管宗内刑罚的副宗主掌管,我听说凡是被带到刑堂去的人,就没有几个还能好好活着出来的,那地方绝对是让所有弟子都闻风丧胆的“地狱”。
这长老竟然轻飘飘的就让我去刑堂请罪,这让得我心里不得不有些犯嘀咕起来。
我感觉他和蒲松有些像是在演戏。
要不然蒲松刚刚为什么丝毫不惊?这个长老又这般轻易的将此事的罪过全部算在我头上?
徐师姐也知道事情严重了,在旁边躬身道:“长老,庄严他是在不知情,且又怒极失控的情况下才出手的,去刑堂,是不是太严重了些?”
长老的脸色却是难看得很:“老夫做事,何时轮到你来多言?”
我忍不了了。
这个老家伙分明就是在偏袒蒲松,说不定就是蒲松找来的帮手。
我站直了身子,道:“长老,那我也是玄春殿弟子,就算是去刑堂请罪,也不需要您带我去吧?”
他的眼中爆涌出精芒来,威压顿时施加到我身上来了,“你敢忤逆老夫的命令不成?”
我说道:“弟子不敢!”但我可没有半点要移步的意思,同时,我也用内气震碎了袖子里殿主给我的那枚命牌。
眼下,我也只能等着殿主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