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一掀,床上这一幕,让床边的傅玉书当即目瞪口呆,而这会,邵麒和云雷,也看过来了,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他们只见床上这对师兄妹俩,也不知因何事,互相把对方掐得脸红脖子粗。唐琳的手,死死地掐着御圣君的脖子,而御圣君,也死死地掐着她,他们就像是冤家路窄的两兄妹一样,因为一点不和而大打出手。
傅玉书掀开被子之前,御圣君还在霸道地掠夺唐琳口中的芬芳。
当傅玉书掀开被子的刹那,御圣君和唐琳猛然一惊,但在这种情况下,二人反应非常敏捷,瞬间的功夫把对方掐住,脚也斗在了一起,缠着对方不放。
他们还很默契的屏住呼吸,让脸和脖子红得快点。这样一来,傅玉书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我说你们……”傅玉书反应回来,很是错愕的看着这二人,“你们因何事非得闹到这种地步?我们回来也有一个时辰了,难道你们……”互掐了两个时辰?
“你放手!”御圣君瞪着唐琳,死死地命令。
唐琳不放,也恶毒地瞪着他,“谁说家丑不可外扬的?大师兄,从小你就不服我,好,我让你不服,让你看你师妹我的剪刀腿,有多厉害!”
御圣君紧钳住她的脚,让她动不了分毫,“我说了,不准你动手,你再不听话,我……”
“怎样?”唐琳没好气道,“杀了狗皇帝,我们就可以全身而退了,我们就可以回山上了,我凭什么要听从你的安排?你是大师兄,又怎样?啊,怎样?”
闹来闹去,原来是唐琳执意要刺杀狗皇帝。傅玉书苦笑,这个唐琳以前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总是有这种冲动,如果不是他阻止了,不知道她现在人头都到哪去了。
“话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商量的?”邵麒走到床边,一脸幸灾乐祸看着这互掐的师兄妹俩,他心里痛快极了。这两人,他越看越不顺眼了。
二人一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你的事,滚。”
邵麒慵懒地耸耸肩,“好吧,没本帅的事,那本帅就先去吃饭了,二位再继续掐吧,你们放心,如果出了什么灭口的事情,本帅保证替你们收尸!”
“滚——”御圣君吼叫。
邵麒赶紧捂住耳朵,悠哉悠哉地往外走了。
云雷脸色不好的看了床上的二人一眼,给了他们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跟上邵麒的脚步。
傅玉书打算当和事老,“两位,即使有什么大冲突,也该冷静下来处理。你们这样,会把事情给闹大的。”
“冷静个什么?”唐琳没好气道,“他和你一个德性,非得要做到事事周全才动手。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要立马杀了御圣君——”干脆,手真的用力。
见她动了真格,御圣君的手赶紧脱离她的脖子,再抓住她的手,用力掰里他的脖子。这下,终于可以喘口气,“我说师妹,你别倔了好不好?”
“哼!”唐琳委屈得跳下床,抹起了眼泪,然后跺脚撒气,“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继续呆在宫中。我要杀了狗皇帝,替我家人报仇。”
她的声音过大了,吓得傅玉书赶忙向她嘘了声,“姑奶奶啊,现在可真不是动手的时候。就一个陷阱岭就能把我和邵麒给困着,你想,还能从大内侍卫手中脱险?”
唐琳又跺脚,“我相信自己的本事,我能活得出去的。”
御圣君揉了揉手腕,白她一眼,“我同意玉书说的,你本事再大,可猛虎难敌群猴,你还是逃不出大内侍卫的手中。能杀掉狗皇帝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身边的大内侍卫撤掉。”
一想到还要在宫中待四个月,唐琳又掉起眼泪了,委屈得奔了出去,“谁稀罕待这里啊,你们爱待自己待去。”
等唐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御圣君朝傅玉书无奈地耸耸肩,“你别见怪,我师妹她就是这副性子。从小,她被我们这些当师兄的惯坏了,才如此自负。”
傅玉书不明白地问:“既然她是个冲动的人,更不应该当眼线放入宫中,我皇叔他……为何要这样做?”
御圣君说:“师父他老人家说,我师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况且,她的能力,不比我们这些当师兄的差。她会成为御圣君跟前的红人的,也只有她,有机会调走大内侍卫。我师父已经在民间起了几次乱,官府也拿我们没办法,你们没回来的时候,我师妹她告诉我,昨晚她见到皇帝的时候,听他说了派大内侍卫出去拨乱反正这件事。”
“是么?”终于有一件事,让傅玉书觉得大为畅快,“只要御圣君把宫中的侍卫掉出去了,那我们下手的机会就多了,而且,还能平安逃脱。”
御圣君苦笑一记,提醒道:“别高兴的太早,或许狗皇帝他临阵改变主意了,不派大内侍卫出去,而是派官兵,这又怎么说?”
傅玉书说:“如果我皇叔的动静闹得大点,狗皇帝不会不出动他的侍卫。”
御圣君叹息一声,“但愿如此吧。”。
“对了,”傅玉书这才想起晚饭的事,“一起去饭堂?”
“不了,”御圣君挥手拒绝,“我被我师妹掐了这么久了,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去了饭堂,遇上她就又要开架了,我没胃口,还不如呆在这里。”
傅玉书说不上什么,“那行,那我先走了。”
看到傅玉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御圣君马上坐起来,原先的慵懒劲一扫而光。他摸摸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