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向他的胸膛,往水下一摸,才触碰到了一个感觉似匕首的硬物。
唐琳嘻嘻一笑,一副不知世态炎凉的样子,道:“处理国家大事,对你来说游刃有余,但处理儿女情长的事,我有点不放心。怕你说服不了宣妃,所以,特地追来了!”
看着章天弦慢慢没入水中,容颜是那般的安详俊美,皇贵妃突然仰头向天崩溃般地大啸一声,“不——”
此时,御圣君搂着唐琳,稳稳地站在屋檐上。唐琳紧紧地屏住呼吸,不让宣妃发现自己在屋檐上。但与御圣君一比,他倒是气定神闲多了,似乎不管呼吸多重,下面的人都不会发现他一样!
唐琳还在抓狂,但发觉左手手腕摇动得厉害,她也顾不上抹鸟屎了,掀开袖子看了看,她戴在手上的万能表,震动得非常厉害,这显然在告诉她,有剧毒迫近了。“君君!有毒靠近!”
——
地上已有两个空酒坛。尽管喝了许多,但在她脸上,没有一丝醉意,依旧是冷漠的神情。
这时,一群雁子南飞,路过唐琳他们头顶上的天空。
她的心倏然收紧,收紧后,又似被刀割开,痛极了。
“不!”皇贵妃颤颤出声,眼泪在这一刻控制不住滚滚滑下脸颊。她一把按住章天弦的心口处,一个劲地说:“不要!不要!”声音沙哑渺茫得窒息。
城府深的人,疑心重。宣妃没有放下她的防备,而是长长的薄纱一甩,她轻步飞快的往这边的窗户走来,过程中,她把酒坛子悄无声息地放在了桌上。悄无声息地站在窗户前后,伸手过去,猛地把窗户打开,厉眸望去,只见窗户外空无一人,一只麻雀,正停留在屋外院里的树上。
“喝!”突然,此时抱紧她的章天弦,突然闷喝一声,更让她清楚不过的是,章天弦的身体倏然僵过。
顿时,唐琳抓狂起来,“啊啊啊,气死我了,该死的大雁!”四肢抓狂了起来,一手抹掉额头的鸟屎,双脚蹭着屋檐上的瓦。
她侧头看过去,只见他的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容,多么蛊惑她的心。但,渐渐的,她看到他脸上露出了青筋,似乎正极力地忍受着剧痛般。
圣看弦目你。不出一会,章天弦被几名太监放在了凉亭上。
一个宫女,赶紧把外衣脱了,给瑟瑟发抖的皇贵妃披上,“娘娘!咱们回宫里吧,让太医瞧瞧!”
被章天弦抱出水面后,皇贵妃的脸苍白不已,眼睛在日晖照应下,看清了章天弦轮毂分明的侧脸。为此,她湿了眼眶,尽管眼眶已经被呛湿了。
皇贵妃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划过一个心声,“是他,是他下的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往门窗的缝隙望进去,只见宣妃已换了一身简约飘逸的衣裳,银白色,薄如蝉翼,隐约可见薄纱内的玲珑曲线。她提着一坛子酒,倚靠在另外一扇窗前,修长的双腿慵懒地斜靠着墙壁。
宣妃看着空无一人的屋檐,恶狠狠地说“此毒一出,瞬间弥漫本宫的寝宫,谅你们也没内力飞出去这里,我挨个角落找!”
妖娆的穿着,曼妙的身段,配上她慵懒的靠姿,以及冷艳又徒伤悲的神情……此时此刻,这个女人,简直是一个妖姬。
御圣君见状,赶忙问:“作甚?”
唐琳把枪对准了天上的雁子们,牙痒痒道:“这群萌雁,气死我了,我吓吓它们!”说完,扳机一扣——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半空上的大雁瞬间四散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