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的神念在融合了灵眼术之后,变得非常强大,可是他虽然能够看出那只秋葵纹碗的粘接之处,也能看出常人魂魄上的因果报应,但对于普通的人体疾病,却是起不到什么太好的作用,所以他还是走回到了苏子英的身边,然后蹲下身体,将右手搭在了苏子英的手腕上。
为苏子英把了下脉后,陆恒便已经大致知道症结的所在了,神色淡淡地对着苏文严说了一句:“你把这些银针都拔下来吧,没用的。”
“你是谁?凭什么在我的面前指手画脚?说我的方法没用,难道你能只好虞夫人的心脏病?”
苏文严原本正在思考着苏子英的病情,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平淡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发现身前不知何时已经蹲下了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而且还正在为地上的苏子英把着脉。
看着对方这副视若无人的模样,苏文严心中有些恼火,想他自幼和爷爷学医,直至今日,已经有二十余年的时间了,治愈了不少人的疑难杂症,而且他在中医学上的天赋,也被不少闻名天下的中医学者夸过,甚至被东南中医学界称为“未来中医学的领军人物”。
而就是拥有这么一份辉煌荣耀的他,现在居然被一个素未谋面,从不相识的陌生人来指指点点,而且对方看起来还要比他年轻个一两岁,这让他那充满骄傲的内心,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陆恒听到苏文严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头,斜睨了对方一眼,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伸手将苏子英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然后扔到了苏文严的脚边。
“你……你怎么敢……”
苏文严见到陆恒拔针的一幕,心中先是微微震惊了一下,因为他施针的手法非是一般,乃是传自他的爷爷,是苏家祖传的施针手法,距今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而且在这其中,并未传授给苏姓之外的人,所以如果是一个不懂苏家针法的中医,绝对不敢去轻易拔针,一旦手法不对,就会让施针的患者大出血,甚至还能够留下一些后遗症。
然而,蹲在他眼前的这个相貌平平的青年,竟然在眨眼之间,就把他刚才扎下的那些银针全都拔了出来,而且苏子英竟然还没有一点异样。
“难道这家伙也懂得苏家祖传的针法?”
苏文严心中充满了疑惑,开始猜想对方是不是他苏家长辈在外的私生子,亦或是对方根本就是偷师学会的……
可惜还没等他想出个头绪来,就见到对方竟然把银针全部都扔在了他的脚边,于是刚才的那份震惊立刻就全被他心中熊熊而起的怒火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要知道他们苏家每个人的银针和针盒都是特殊定制出来的,除非出现了不可逆的破损,否则一辈子都不会更换,他那几个爷爷的银针都已经伴随老人走过几十年的时间了。
所以,对于苏家人来说,银针就是第二条人命,眼看着自己那视若珍宝的银针,居然被别人弃如敝履地丢在地上,这让他怎么能不怒火中烧?
“这个人不是刚才那个看穿赝品的小伙子吗?怎么他也会医术?”
“这小子这么年轻,看起来比那个苏家的小子还要年轻个一两岁,能靠谱吗?”
“不知道,刚才那个苏文严都没有治好虞夫人,我看他也有些悬呐!”
周围的众人看到陆恒伸手为苏子英把脉后,脸上不禁浮现一抹诧异,纷纷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你懂医术么?别什么都不懂,就来盲目过来给人把脉,到时候闯出来什么祸端,我怕你担不起!”
苏文严见对方根本不搭理自己,心中都快气得要爆炸了,脸色也因为暴怒而微微泛红,瞋目切齿看着陆恒,冷声问道。
“我记得你是叫陆恒吧?你到底有没有学过医术啊?”
虞青梅见到陆恒将银针拔下后,脸上写满了疑惑,也跟着出声质疑道。
郭海站在一旁,看着陆恒蹲在舅母的身边,目光闪烁不停,想要说些什么,他倒是知道陆恒的本事,当时表弟虞世文的突然恶病,以及舅舅虞青山的多年怪疾也都是陆恒治好的,但一想到刚才这家伙一句赝品,让他们研究多日的计划就这么胎死腹中,心情就有些抑郁,原本已经溜到嘴边的话,也被他收了起来。
“你就不能安静点么?本事没多少,脾气倒是不小!”
陆恒看着苏文严像只苍蝇一样,不断在他的耳边呱噪,不禁皱起了眉头,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冷声回道。
“你小子敢和我这么说话?”
苏文严一听这话,瞬间瞪圆了眼睛,在这之前他无论到哪里,都是被人追捧和夸赞,什么时候被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家伙指责过?
他心中越想越气,满是恼怒地对着陆恒喝道:“你到底是不是医生?有没有行医资格证,如果没有的话,你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说着,苏文严便弯了下腰,双手猛地向前一推,想要将蹲在苏子英身边的陆恒推开。
陆恒见对方一直喋喋不休,脸上浮现一抹不悦之色,然后在苏文严伸手推过来的时候,微微侧了一下身体,直接让对方推了个空。
“哎呦……”
苏文严哪里会想到对方在这么小的地方还能躲开身体,这一下推空后,直接让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然后以一个标准狗啃屎的姿势,扑在了地上。
“哈哈……”
周围众人见到苏文严刚才还是一副倨傲公子哥的模样,现在居然摔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