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病床边上,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年轻人,正在用英语和床上的外国人交谈着什么。
站在眼镜青年身边的第一中医院院长张锡城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神情肃穆得有些吓人,等到眼镜青年和外国人说完话后,他连忙开口道:“张助理,麻烦你和雷纳德先生解释一下,如果他不在我们医院做一套详细的检查,我们根本无法诊断出他具体的病症。”
张助理长得有几分小帅,发型也很新潮,在听到张锡城的话后,稍稍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严肃地回道:“张院长,实话跟你说吧,雷纳德先生所患的病症就是因为在美利坚和欧洲没有治疗办法,走投无路了,这才来到了华夏,想要看看神奇的华夏中医,是否能够找到治愈的方法。而且雷纳德先生在美利坚和欧洲也做过了各种各样的检查,在此之前,我也已经把这些检查结果交给了你们,所以在进行检查根本没有任何必要,还是你们认为这个第一中医院的医疗设备,比起美利坚和欧洲还要先进?”
这几句话说出来后,直接让张锡城哑口无言,自家医院的医疗设备再怎么先进,也跟人家西医的发源地比不了啊!
躺在病床上的这位雷纳德先生,是美利坚有名的大富豪,一年前不知为何突染怪病,去了美利坚和欧洲所有有名的大医院,结果都是束手无策,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便突发奇想,想到了具有千年传承的中医。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家伙,竟然和这位雷纳德先生说,中医的效果神奇无比,不需要进行普通的医疗检查,只需要简单地一把脉,就可以知道所患病症的因由所在,然后依此找出治愈的方法。
雷纳德原本就对传承了上千年的中医感到非常好奇,再经过这么一说后,更是猎奇心起,执意不肯做任何的检查,非要找来一位会把脉的中医来给他看病,而且他还固执地认为,劝说他要做医疗检查的医生,都不是真正的中医,根本没有办法治愈好他的怪病。
像雷纳德这种手脚萎缩的怪病,张锡城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虽然在中医学上有所建树,但也不敢如此夸下海口,光凭着把脉就能够诊断出雷纳德所患怪病的病因,更何况这个雷纳德在美利坚的名声和地位都不小,一旦搞出了什么医疗问题,丢的脸可不止他们景陇市第一中医院,到时候整个国家的颜面都要受损,所以他才如此强烈地要求雷纳德做一下医疗检查。
想到眼前这件事有可能上升到国家的高度,张锡城就感觉一阵头大,心中更是对滇南省卫生厅愤恨不已,因为这个雷纳德在全国各地的中医院转悠了一圈后,最后卫生厅被送到了这里,还下达了强制命令,假如不能想到办法治好雷纳德,或是不能让其心甘情愿地转院,那么他这个第一中医院的院长也就此到头了。
“老杨,你感觉这位雷纳德先生的病因是什么?”
在张助理和雷纳德交流的说话,张锡城瞥了一眼站在他身边,一位身材高胖,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小声问道。
“老张,这等奇怪的病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哪里知道什么病因啊?要不等老唐到了以后,让他来试试?”
老杨闻言,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顺手把锅扔给了即将过来的唐兴军。
张锡城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老杨,长长地叹了口气,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准备背锅呢,还是准备甩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