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北安了,我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恐怕我父亲那里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个姓陆的小子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沈文海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慌乱,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后,他决定不按爷爷的话出国,而是继续前往北方,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乎,他使劲一踩油门,火红色的跑车就像是一团火焰一般,驶上了连接南安和北安的连接大桥。
安文俊一言不发,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昨晚他的父亲和沈文海的父亲都在那栋一号别墅里面,而假如沈文海的父亲出现了什么意外,他的父亲能够幸存下来吗?如果要是让已经被激怒的陆恒找上了门,他的父亲恐怕也是九死一生了。
而接下来,他们接下来所面对的,就不是简单的惊疑了,而是深深的绝望。
沈家各地的别墅、中尚集团的北安总部、其他城市的分公司、北安老宅,都纷纷打来了电话,告诉他们两个,沈文海的诸多亲人,无论是兄弟姐妹,还是叔伯姑姑,亦或是爷爷奶奶,都统统在这一上午的时间内诡异地离世了,而这些人在临死前的死状都是一模一样,均是胸口处突然冒出一团墨黑色的火焰,然后被火焰烧成了灰烬。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我们占据了上风,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当接到最后一个电话,告诉他沈兴和与安建国等人在昨晚后半夜全部死在了一号别墅后,安文俊彻底呆愣住了,双眼一片木然,没有任何情绪的闪动,就像是一个植物人一般。
“唉……你我虽都自负是青年才俊,但却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而且错得是非常之离谱……”
沈文海也被打击得不清,不过他比起已经彻底茫然不知所措的安文俊,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想起如日中天的沈家,就这么被打得四分五裂,族人死伤过半,让他不由得喟然一声长叹,眼中闪烁着不甘和悔恨的光芒。
“这东安陆家的依仗,从来就不是陆炳江、陆炳和之流,而是这个陆恒,这个名镇中南的陆先生啊!以他能够压服虞青山、陈文斌等人的强硬手腕来看,怎么会轻易地被我们激怒,然后死在三个杀手的手里呢?”
听到这话,安文俊的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灵动,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来,沈叔叔和我父亲,还有沈家其他人的死,都是那个姓陆的小子所为了?”
真是没有想到,当初在中南大学第一次见到那个平凡的青年时,他还在心中怀揣着鄙视和不屑,更是自作聪明地向连若雪透露了陆恒的身份,妄图陆家和连家彻底撕开脸皮。可是谁能想到,不仅一向高高在上的连若雪被陆恒所收服,现在就连分散在各地的沈家人都纷纷死在了其手中,这还真是鬼神莫测,犹如神仙一般的本事啊!
“除了是陆恒所为外,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的解释么?谁会如此仇恨的我们沈家,痛下杀手呢?”
沈文海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癫狂,满是自嘲地嘀咕道:“陆先生……陆先生……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会让虞青山、陈文斌等人一口一个‘先生’的恭敬称呼……现在我虽然明白了,但却已经晚了……”
“我真是不甘心啊!早知今日,我当时就应该趁着他羽翼未丰之际,重金雇佣杀手去了结了他,这样一来,我沈家又如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在安文俊惊恐的目光中,沈文海的胸口突然涌出一团墨黑色的火焰,迅速将其整个人吞噬燃烧,最后化作了一团灰烬,而这辆兰博基尼跑车失去了驾驶者,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轰然撞在了一旁的桥墩上,瞬间爆炸开来,化作一团冲天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