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两个相爱的人在抵死缠绵,仿佛要将一生一世的情在对方身上洒尽。
男的高大精悍,几乎要女人身子完全盖住,于是女人只剩下一双白净漂亮的腿露在外面。
隐隐的呻吟传来,让山坡下的人红了脸。
小满是顶级保镖,受过最严苛的训练,别说是百米开外的声音了,就是再加一倍,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快速的拿出一只耳机,走到了车子后面。
等她的雇主抱着她要守护的人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她摘下耳机,要去接过苏杳,却被秦越绕开了。
“你去开车。”
几分钟的路程,便回到了苏杳的住处。
秦越将苏杳抱下来放在床上。
本以为苏杳已经睡着了,却不料她正望着他,脸上毫无睡意。
“秦越,我们这部戏。大概要拍四个月,我的戏份也至少有两个月,可是我们的婚期快要到了,能不能往后挪挪。”
秦越皱眉道:“不能。”
苏杳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无比忧伤的望着他:“可是我觉得累,又要拍戏又要忙婚礼的事,”她垂下了眼帘,“而且孩子才没了,我不想这么快就结婚。”
她的脸上全是真切的悲伤,秦越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种心痛。
这是两个人这么久一直禁忌的话题,今天却再一次被提了出来。
秦越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两个月,就往后挪两个月,那时候我的戏也杀青了,现在时间这么仓促,我连礼服都还没有选好。”
秦越沉默了了下,将她搂住,柔声道:“你想要什么样子的礼服?”
苏杳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过了半晌才小声道:“还没有想好。”
秦越非常享受她依赖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在她发上落下一吻。
“我们的婚礼可能以中式为主,所以我找了北市最好的裁缝师父来给我们做衣服,过几天你回北市一趟,我们一起过去让他给我们量尺寸,还有要选款式。”
苏杳好奇的道:“是宝祥的师傅吗?”
“是宝祥,只有宝祥做的衣服,才配得上我的宝贝。”
“可是,宝祥的师父不是已经不再做衣服了吗?”
宝祥是北市非常出名的高级成衣百年老店,以精细的做工和完美的剪裁出名,而且所有细节,包括纽扣这些都是由纯手工缝制,可谓精致的不得了。
而且,宝祥的老板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人,接衣服要看人,如果不入他的眼,哪怕你再有钱,也不接你的单子。
所以,虽然宝祥在北市颇负盛名,拥有他们衣服的人却寥寥无几。
当然,那些衣服也全都是天价,几乎每一件,都达到了七位数以上。
“冯师父的确洗手不做了,可是也保不住要卖有些人的面子,时间已经定好了,就在这几天要过去量尺码,这样子,你把这几天的戏份往后挪,我们先回北市一趟。”
苏杳皱眉道:“这几天的戏份比较重要,而且时间已经定了,所有人员也已经准备好了,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打乱整个计划。”
“戏很多?”
“明天的很少,明天只有上午有一组镜头,后天的就比较多。”
“那明天你拍完戏,下午我们去草原上逛逛?”
“好啊。”
虽然来了草原有一些天了,可是一直都很忙,苏杳并没有出去逛过,现在能有秦越在身边陪着一起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夜已深,两人互相拥抱着,很快就进入了梦里。
第二天一大早,苏杳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打开门一看,陆剑提前一个食盒站在门外,天有些冷,他冻得不停的搓手。
“我们那边熬了小米粥,我给你送了一些过来,快吃吧,一会还要上妆。”
说着,一眼就瞥到了屋里穿着睡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人,手一抖,小声道:“秦总怎么过来了?”
现在才北京时间六点半,他就已经在这里了,而且还是一副刚起床不久的样子,难道是半夜赶来的?
能让秦越三更半夜的从千里之外的地方追到这里,这世界上只有苏杳一人。
陆剑突然感觉到无比的自豪,有一种跟对了主子的荣誉感。
“我只带了你一个人的份,要不然,我再去拿一份过来?”
“不用了,”秦越突然开口道:“把你带过来的也拿走。”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嫌剧组的伙食不好吃?
苏杳奇怪的望着他。
只见秦越起身进了厨房,从里面端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盅,里面翻滚的香菇瘦肉粥正冒着热气。
苏杳傻眼了:“这是哪里来的?”
秦越又从小厨房里拿出几样小菜,一一放好后,才道:“是我起来做的。”
苏杳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秦越挑眉道:“我就不能学了吗?”
看着那卖相并不太好的早点,苏杳突然感觉到心痛难忍,鼻子也开始发酸。
她冲上去抱住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秦越是谁?
是秦家的长孙,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是北市的超级奥特曼,这个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男人竟然为了她亲自洗手做汤羹,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过的事情。
她怎么舍得,她要怎么